登陆注册
9109900000036

第36章 有口难辩——玛丽莲·谢普德命案(6)

差不多所有的“尾巴”都在长达数小时的行程中被甩掉了,坚持到最后的两辆车被《芝加哥论坛报》的警卫拦在了报社的停车场外。

保罗·华摩斯的安排是,由《芝加哥论坛报》支付萨蒙和雅莉安婚礼的全部费用,以换取对该新闻的独家报道权。而且,芝加哥所在的伊利诺斯州没有“等待期”(Waiting Period),办理结婚手续的当天即可举行婚礼。

婚礼在康拉蒂的希尔顿饭店一间不算大的房间里举行。没有亲属,也没有应邀出席的客人,这多少让新娘雅莉安·特本约翰感觉有些失望。李尔和薇蒂·拜利夫妇作了证婚人,保罗·华摩斯则一直在房间角落的电话上向他的报纸主编们“现场直播”。

新婚夫妇的蜜月还没度完,就有消息传来说,俄亥俄州对卡尔·威曼法官的裁决不服,又将案子递进了联邦最高法院。

其实,萨蒙·谢普德在高墙外的日子比里面好不到哪儿去。经过了最初的兴奋与喜悦之后,一切又复归平淡。因为是“交保候审”,萨蒙还算凶杀案的嫌疑人,所以没有资格行医。又因为在第一次庭审时就已经将他名下的财产尽数花光,萨蒙只能靠雅莉安的钱维持生计。加之十年的铁窗生涯使从小养尊处优的萨蒙几近崩溃,他的性格变得易怒,多疑,心浮气躁,没有耐心,年轻时那点温文尔雅早已不复存在。当初在监狱里,为了适应残酷的生存环境,也为了消磨时光,萨蒙参加了囚犯们组织的举重队和摔跤队,在训练时不慎伤了腰,从此不但对某些药物产生了依赖性,并且开始吸毒(在俄亥俄州立监狱,犯人“走私”毒品等“禁运物资”是公开的秘密)。出狱后,又跟着雅莉安学会了喝酒,以排解随时可能重返监狱的恐惧以及无所事事的空虚。萨蒙·谢普德在其自传《忍耐与克制》中称自己“就像等待着一个漫长的陪审团裁决”。

这种“没有明天”的生活过了两年。1966年6月6日,诺曼底登陆纪念日(D-Day)那天,联邦最高法院驳回了俄亥俄州的申诉,下令维持卡尔·威曼法官关于复审本案的决定。

这本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萨蒙·谢普德却高兴不起来。不久前,雅莉安已经和他分居,而且,谁知道在即将到来的庭审中会发生些什么。就在联邦最高法院下文后两天,卡亚霍加地区检察长约翰·柯里京宣布,将以二级(故意)杀人罪重新对萨蒙·谢普德提起起诉。

1966年10月24日,星期一,“玛丽莲·谢普德谋杀案”的第二次庭审、或复审、正式开庭。经李尔和薇蒂·拜利夫妇的百般劝说,雅莉安勉强同意暂时回到丈夫身边,以帮助他“渡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这次的法官叫弗朗西斯·泰尔迪,他显然很重视联邦法院的两次裁决,也吸取了前任的教训。在开庭之前,泰尔迪法官让人撤除了法庭里的大部分座椅,只留下了3排,共42个位子。泰尔迪法官不给新闻界任何特殊照顾,没有专设的记者席,没有播音室,法庭内禁止摄像、禁止拍照、禁止画速写或人物素描,禁止在庭审进行时走动。不过,法官还是将42个座位中的将近一半划给了媒体,其中《克利夫兰箴言报》和《克利夫兰报道》各4个(《克利夫兰新闻》已经在1960年倒闭),当地各电台电视台共8个,美联社和合众社各1个。其余人等若是想旁听,必须和老百姓一起排队入庭,包括当时的“知名作家”保罗·华摩斯,他在柯里京检察长决定再行起诉萨蒙·谢普德后即从《芝加哥论坛报》辞职,以律师的身份加盟到被告方辩护小组。但泰尔迪法官不允许他与萨蒙·谢普德和李尔·拜利等一起坐在被告席上,理由是,保罗曾经当过记者。

或许还有另一条理由。开庭前不久,《克利夫兰报道》发表一篇文章,预言保罗·华摩斯五年前的畅销书将对本次审判的结果产生“不小的影响”,说“如果谢普德案的第一次庭审是‘报纸的审判’,那么第二次庭审很有可能成为‘书的审判(Trial by book)’。”

和1954年的庭审一样,双方律师没花多少时间就选出了12名陪审员。法官弗朗西斯·泰尔迪立即指示庭审期间所有陪审员不得回家,必须住在由法庭指定的旅馆里。法庭还将指派两名工作人员专事监听陪审员们的电话,及审阅剪辑送给陪审员们的报纸杂志等,以去除其中有关本案的消息。

首席公诉人约翰·柯里京是一位二战退伍军人,也是纳粹战俘营的幸存者。他的开场发言只有17分钟。他提到了本案中一些人所共知的事实,提到了公诉方将向法庭提交的证据证词。然而,真正令记者们感兴趣的是检察长在发言中没有提到的——他没有提到萨蒙·谢普德的“自伤”,没有提到曾被疑为是作案工具的“手术器械”,没有提到萨蒙和玛丽莲可能的离婚,甚至没有提到苏珊·赫斯。

被告方首席辩护律师李尔·拜利的发言也不长,却语惊四座。他对陪审员们说:“我方将向你们证明,被告萨蒙·谢普德并没有杀害他的妻子……那么究竟谁是本案的真正凶手?随着案情的展开,我相信,你们将不难得出自己的结论。”对此,李尔在他1971年出版的《被告方听证永远不会结束》中作了这样的解释:“人们最喜欢提出的问题之一是:‘如果不是他,那是谁?’所以,要让陪审员们认同被告无罪,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出一个‘有罪’的。但切记,你必须要能够自圆其说,否则将引火烧身。”

公诉方的证人名单和第一次庭审基本类似,连证人们出场的顺序也大致相同。第一位,主持验尸的莱斯里·亚德逊博士。很明显,验尸官们后来又在他们的报告中补充进了新的内容。莱斯里在证人席上说,玛丽莲的伤口和血痂内并无油漆、绣斑、纤维等异物,又说玛丽莲的绝大部分创伤在头部左侧,与鲍尔·柯克博士关于左撇子凶手的推断不符。

交叉取证时,莱斯里承认,玛丽莲在与案犯搏斗的过程中如果面对凶手,则头部左侧受伤的可能性较大,因为根据柯克博士的理论,“左撇子”案犯应该在玛丽莲的右边床沿而且居高临下。莱斯里还承认,玛丽莲头部右侧的伤虽少,但较之于左侧更深更重,这也是案犯左手持凶器的一个证明。

第二位证人是斯班瑟·霍克。与12年前相比,他头发斑白,开始露出了老态。斯班瑟已不再是港湾区区长,也没有了自己的肉类加工厂。几年前和太太爱莎离婚时,财产各得一半,工厂也一分为二。没多久,爱莎撤走资金,肉类加工厂就只好关门大吉了。

斯班瑟的证词本身基本上还是12年前的内容。交叉取证中,他承认玛丽莲在世时,他每周要去谢普德家三四趟,送肉,收钱,并且经常是萨蒙上班的时候。在20世纪50年代,美国的店家和厂家经常为客户送货上门。

你给谢普德夫人送肉时,是否记得曾看见过一个斯邦格面包房的司机?李尔·拜利问。他这是为他即将传唤的证人作铺垫。

可能吧,斯班瑟答。

7月4日之前,你是否去过玛丽莲的卧室?

没有。

在她生病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用托盘装了食品,送进她的卧室里吗?

那不是主卧室,是另一间卧室。

李尔又问,当萨蒙·谢普德博士在电话上说“他们杀死了玛丽莲”,你是否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斯班瑟说不知道。

你是否知道“他们”已经离开现场?

不知道。

当时你家里有电话可以报警,是吗?

是的。(但是霍克夫妇没有报警。)

你去谢普德家时带了你的枪吗?

没有。

霍克太太带了什么防身的武器吗?

没有。

你当时凭什么认为案犯已经离开了现场?

“我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斯班瑟答。

李尔·拜利问完后,公诉人约翰·柯里京就斯班瑟证词中的疑点作了一些补救。他让这位前区长向陪审团说明,他端饭到玛丽莲的卧室是因为萨蒙博士打电话请他帮忙照顾生病的妻子。

接下来出庭的是斯班瑟·霍克的前妻爱莎,她承认7月4日凌晨,她在自家的客厅里升过壁炉,因为“感觉有点儿冷”。李尔·拜利从当地的气象资料中查出,那天夜里的最低气温为69华氏度(约20摄氏度)。

爱莎还承认,从霍克家到谢普德家有两条路,沿鄂里湖街的大路和沿湖岸的小路。邻居中并不是每家的房子都可以通湖岸的。

公诉方的证人中自然少不了法医实验室主任沙缪尔·戈尔勃博士。事实上,正是戈尔勃博士敦促约翰·柯里京下决心重新起诉萨蒙·谢普德。

李尔·拜利对沙缪尔·戈尔勃博士发起的第一轮攻击是,为什么他当年一口咬定萨蒙的伤是假的:“你单凭感觉,毋须检查就可以下结论?”

“通过我的观察,我还试了他的脉搏。”

“你在为病人看病时,博士,是否不用检查就可以作出诊断?”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以同样的态度对待萨蒙·谢普德博士?”

“我估计他的伤不会很重。”

“戈尔勃博士,你通过号脉就可以诊断出他的脖子没有受伤吗?”

“不是,”戈尔勃博士答,“而且,我没有权力那样做。”

李尔·拜利问到案发后不久戈尔勃博士与新闻界的一次晚餐:“那天你是否说过,你认为作案者是一个女人?”

戈尔勃博士否认:“那是他们的理论……我可能讲过,案犯应该是一个成年人,男人或女人。”

问题转到了血枕头上的印记,李尔从公诉方的物证台拿过那只著名的枕头:“以你之见,这印记应该是如何形成的?像这样对叠起来吗?”

不是的。

“那你能否向陪审团解释你的看法?”

“非常乐意。这印记应该来自某物件,形同一把钳子、或手术器械、或可以折叠的带双刃的工具。”

“你当年说,可能是一件手术器械?”

“是的。”

“你有没有这样的器械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博士?”

“没有,先生。”

“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告诉陪审团,那种手术器械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器械。它可以是任何工具,它的重量应该在8、9、10或11盎司之间。”即250到300克。

“你知道萨蒙·谢普德是一位医生,是吗?”李尔又问。

“是的。”

“而且,你在1954年出庭作证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是吗?”

“是的,先生。”

“所以,你才说,那是一把手术器械,是吗?”

“是的。”

“但实际上,你当时根本就没有找到那样的手术器械,是吗?”

“……”

“是吗?”

“没有。”

“现在找到了吗?”

“我找不到。”戈尔勃博士顿了顿,又马上补充道,一些骨科医生的器械,如骨骼延展器或石膏切割器等,可能留下类似的印记。

那你找到了可以与这个印记相符的器械吗?

“没有。”

“博士,请你告诉法庭,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那样的手术器械?”

“任何手术用品商店。但是我查遍了全美国,也没找到。”

李尔·拜利后来在《被告方听证永远不会结束》中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你是在第一次庭审结束后查找的吗?”

不,之前。

所以,在1954年的庭审时,你手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东西?

没有。

“所以,你在上一次庭审中作证时,大谈所谓的手术器械,仅仅因为被告人是一位医生,是吗?……是吗?”

是的。

又是公诉人约翰·柯里京出面为他的证人圆场:“你在对手术器械制造商的调查过程中得知,不少医生和手术医师都使用他们自己设计并请人定做的医疗器械,是吗?”

戈尔勃博士答,他听说过。

公诉方的最后一位证人叫玛丽·康威,她主要讲解了警方对现场的血液分析结果。根据后来一些好事的记者们的调查,这些分析是在鲍尔·柯克博士的调查报告之后,也可以说,是为了针对柯克博士的报告。

关于衣橱门上的大块血迹,玛丽·康威认为,并不是有人把伤口摁在上面而形成的“一次性”图案,而是数滴溅洒的血相互交叠覆盖而成的“多次性”斑点:“先是一滴,然后第二滴盖在第一滴上面,然后再是第三滴……”玛丽平伸两手,示范“交叠覆盖”。

接下来,玛丽·康威在法庭里“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她说在萨蒙·谢普德那块染血的手表上,数字“11”的地方,她观察到了一处“蝌蚪状”的血滴,也称“滴泪状”——一头圆,一头尖。“这说明,血滴从空中飞过,以一定的角度溅落在表面上。”玛丽伸出一只手,示范“以一定的角度溅落”。

换句话说,“当血滴飞溅时,戴着这块手表的人正在现场。”

换句话说,当玛丽莲遭到攻击时,萨蒙·谢普德正在现场。

等到公诉方宣布听证结束,李尔·拜利迫不及待地找到鲍尔·柯克博士,甚至没有顾得上吃午饭。柯克博士头天晚上刚从旧金山飞过来。

“被告方传唤杰克·卡拉卡。”

被告方的第一位证人即斯邦格面包房的卡车司机。报道过1954年庭审的老记者们为之一振——总算在证人席上看到了一张新面孔。

有记者后来在报道中写道:“卡拉卡的任务就是为玛丽莲烙上‘红字’。”

杰克·卡拉卡说,他从1953年进斯邦格面包房的第一天起,几乎每天早晨都要往谢普德家送面包。“标准的程序”是:在邻近鄂里湖街的后门敲门,门一般没锁,自己推门进去,经过过道走到厨房门口,从台子上拿起主人留下的钱,再放下玛丽莲订的货,通常是一条“玛莉大婶”面包。

其间某日,杰克看见玛丽莲正和一个“看上去比她年长”的男人坐在厨房的桌旁喝咖啡。男人穿西服,没系领带。杰克当时想,那男人应该是玛丽莲的丈夫萨蒙博士。

1954年初的一天,杰克看见玛丽莲将一把钥匙交给同一个男人,并叮嘱说:“别让萨蒙知道。”才明白这男人原来不是萨蒙博士。

杰克后来到警署辨认过照片,他认出了那男人。

但是,弗朗西斯·泰尔迪法官不允许杰克在法庭上讲出那男人的名字,不过陪审员们都猜到了,那男人是前港湾区区长斯班瑟·霍克。斯班瑟曾说过,他经常在早晨给玛丽莲送肉,也经常和玛丽莲坐在厨房里喝咖啡。

弗朗西斯·泰尔迪法官也不允许杰克在法庭上讲,他还看见过斯班瑟·霍克搂抱只穿了一件无袖丝质睡衣的玛丽莲,还看见过斯班瑟和玛丽莲接吻。

李尔·拜利后来在他的书中解释说,萨蒙·谢普德其实早就知道玛丽莲有外遇,只不过在第一次庭审时,他坚信自己不会被判罪,因为他没有杀人,所以也不准备将亡妻的这些“丑闻”抖落出来。

被告方构筑的案情是:案发当晚12点30分,亚尔恩夫妇离开谢普德家以后,玛丽莲在睡觉前拧亮了楼上卧室的灯,那通常是萨蒙到港湾医院处理急诊的信号。从霍克家刚好可以看见谢普德家的二楼窗户,所以斯班瑟误以为萨蒙又去医院了。斯班瑟悄悄离开家,他走的是湖边的小路,因为害怕万一在大路上遇到熟人。但是这一次,对奸情早有察觉的霍克太太爱莎跟上了他。爱莎还带了一支大号手电筒。

斯班瑟·霍克从临湖的正门登堂入室,黑暗中没有注意到正在沙发上熟睡的萨蒙,或注意到了,但萨蒙没醒(有报道说,马其顿监狱的看守们也证实,萨蒙·谢普德睡觉很死,很难叫醒)。

二楼的主卧室里,斯班瑟正待与玛丽莲云雨,爱莎突然闯入,举起手电照着玛丽莲就大打出手。斯班瑟夺门而逃,在楼梯处撞上被玛丽莲的尖叫声惊醒的萨蒙,将其一拳击昏。

待一切安静下来,霍克夫妇才发现他们闯下了大祸。这种时候,男人一般比较镇定,而且,斯班瑟自恃他没有杀人。他让太太先回去,自己留下来布置了一个“抢劫杀人”的假现场,又抹掉了可能的指纹。

很快,萨蒙醒来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便循声追下楼,又一路追到湖岸,再次被斯班瑟击昏。

同类推荐
  • 三言二拍-喻世明言二

    三言二拍-喻世明言二

    这洪内翰遂安排筵席于镇越堂上,请众官宴会。那四司六局抵应供过的人都在堂下,甚次第!当日果献时新,食烹异味。酒至三杯,众妓中有一妓,姓王名英
  • 爱情的三部曲

    爱情的三部曲

    爱情三部曲:《雾·雨·电》,作者所写的主要是人,是性格。他主要想用恋爱来表现一些人的性格。就如佩珠,她比前面的两个人进步多了。不过,《电》和《雨》不同,和《雾》更有差别。《电》的头绪很多,适合这个标题,的确像几股电光接连地在空中闪耀。短篇小说《雷》只是一个不小的插曲。故事发生的时间在《雨》和《电》之间。因为《电》里面的几个人物如慧、敏、明、碧、影都曾在《雷》里出现过,我现在就把《雷》放在《电》的前面。
  • 老婆PK初恋

    老婆PK初恋

    你去再找一个女人试试看啊?我敢保证,你永远不会找到我这样好的女人了。”“切,我也敢保证,如果你敢离开我再嫁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找到像我这样完美的男人了!”之后,他们便相拥在一起,互相亲吻着对方。本来幸福而平淡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但刘义军的初恋回来了,他们相遇了……
  • 慈善鸟

    慈善鸟

    小小说写作最讲究数量与质量的统一,永林的写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今年才35岁的他,发表小小说原创作品已逾2000篇。
  • 幸福园

    幸福园

    金珠珠的辞职报告终于被批了下来。戏剧性的是,金珠珠接到辞职批复的那天,恰好是四月一日,愚人节。说不清楚是谁和谁开了一个玩笑。但当时,因金珠珠的心情过于灿烂。且她离开单位的决心又是那么义无反顾,那么决然。
热门推荐
  • 死亡街机厅

    死亡街机厅

    伙计,如果有一款街机,让你用生命来玩,你愿意么?不管易轩愿不愿意,却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思,直接就被坑了进去。一样是被人坑,为什么他被坑的偏偏是命?从第一次踏足这个街机厅,他就注定摆脱不了天天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境地。因为这里是——死亡街机厅。
  • 无尽幻想空间

    无尽幻想空间

    卧病在床十年的邱宇死亡后进入了一个叫做幻想空间的地方在这里可以得到强大的力量奢侈的享受但要得到这一切需要冒着死亡的危险这是一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地方不过对于邱宇来说他只想好好活下去
  • 逆天帝妃太嚣张

    逆天帝妃太嚣张

    异世重生:现代顶级暗卫杀手,在暗杀K国黑道老大,被信任的情人设下陷阱……在绝望中却不知另一个时空的她正在慢慢苏醒。嗯?老娘这是穿越了……嗯?老娘为毛没有逆天宝贝随身……嗯?老娘的前凸后翘去哪了……此时此刻一座神秘的大殿内一双紫瞳看像远方月儿你回来了
  • 斗罗之最强赘婿

    斗罗之最强赘婿

    新书《被曝光了我是美女首富未婚夫》已发布,欢迎支持。 秦风,承于封号昊天斗罗,武魂乃是由废锤变异的两仪天罡锤,一仪夺命两仪追魂,两仪天罡锤不但拥有超越昊天锤的力量还衍生了不弱于九心海棠的治疗之力!自圣魂村外出闯荡,爆锤赵无极,力压柳二龙,短短十年秦风名震大陆!!然而,秦风的耀眼终究将沉睡的魔龙冒犯,斗罗大陆至高的武魂殿开始对他下手,而秦风也不再隐瞒,尘封十载的第二武魂祭出,举世震颤!!武魂殿为避免终焉降临,派出千仞雪欲含沙射影,然而比比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一个愚蠢的决定竟然让她亲手终结了武魂殿,为他人做了嫁衣……
  • 玄兵

    玄兵

    【起点第二编辑组签约作品】本书讲述一个欲为父报仇的少年叶天,在无意间获得了异世神兵后羿弓后,并得到了异世强者后羿的传承。随着叶天修为的不断提升,渐渐了解到了所谓的大破灭之战真正的秘密,神兵的出世,让叶天的复仇之路并非那样坦然。万年前,大陆上就流传着神兵出,天下乱的传言。叶天的神秘身世以及奇异遭遇注定着他有不同寻常的一生。神兵未必救世,魔兵亦非成灾,神魔本一体,正邪两相忘,或许,到最后的时候你会发现,天,未必就是最大的……‖‖仙女九天落凡尘‖‖‖‖地狱魔女亦沉沦‖‖‖‖轮回池畔盼三生‖‖‖‖不老树下连理成‖‖【本书非当下普遍的YD流写法,但是也并非那种死寂的沉默型写法,所以兄弟们应该可以一看】【天紫书友群】:20508754。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进来讨论一下。
  • 棋子的路

    棋子的路

    人之初、性本无,每个人的出生都是一张白纸。通过后天的接触的人、事、物、环境等多种因素,在选择或被选择中走上了各自的道路。有了原因就会有结果,结果变成原因,原因又注定着结果,不管它是如意还是不如意,那就是“棋子”的道路。
  • 谜与迷

    谜与迷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记住,亲眼所见亦非真实
  • 异形转生

    异形转生

    进化液的排斥,导致天才少年凌寒,无缘机师职业。一次垃圾星的淘宝中,凌寒和老麦克从废弃的地下基地,发现了珍贵的栽培液。异形转生,始祖降临,且看凌寒如何制霸星空,叱咤众祖!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白头谣

    白头谣

    他和她,哪里还说得清,霜吹雪满头,便也算白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