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还不待轿撵落下,就听得一个着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秀珠忙把轿帘撩起来,李莫汐欠身出去。已经傍晚时分,日头却仍旧刺眼,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怎么回事,你这样着急忙慌的。”李莫汐一脸平静。细嫩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子一般。
李柔雪听到声音也慌忙从轿撵里出来,由身边的贴身丫头翠儿扶着。
“小姐,您不知道,咱们西香阁可是乱了套了。”
一个丫头挎着竹篮一个箭步的冲过来跪下,满面泪痕。
“你慢慢说。”李莫汐面色不改,声音十分平静。
“也就刚才的功夫,大夫人说自己御赐的夜明珍珠不见了,非要在府里搜查。”丫鬟突然止声不再敢继续往下说。
“继续说。”李莫汐皱起眉头,心生不好之意。
“毕竟是皇上御赐的东西,老爷在关外,大爷去回了老夫人,但是大夫人闹得厉害,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大夫人,王府上下搜了个底朝天。可是莫名其妙的,夜明珍珠怎会在咱们的厢房出现,大夫人一口咬定是小姐。奴婢们百口难辩,如意已经被大夫人打的皮开肉绽了,奴婢当时外出给小姐添置胭脂水粉,刚到门口,二夫人身边的彩月来给奴婢报信,让奴婢务必在门口等小姐回来,眼下可如何是好”丫鬟呜咽着大哭了起来。
李柔雪大惊,慌乱的看着李莫汐,脸上已经变了色。
秀珠和嫣儿也惶恐不已,担忧的出声“小姐。”
李莫汐一脸平静之色,未有任何改变,姣好的面容,修长的身形笔直挺立。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平日里对王府的事情避之不及,从不搀和。对于长辈也是毕恭毕敬。一是自保,另一也是怕引火上身。如今看来,她这种不与世俗而立的生活方式到底是错了,你不算计别人,别人未必肯放过你。名利家产面前,血缘卑微的不足挂齿。她何尝不知道家族矛盾怨气之深,人心隔肚皮,如今已经闹到她这里来,她安稳的日子,是彻底过不成了。
“老夫人怎么说?”李莫汐微微沉吟。
“奴婢不清楚,是彩月让奴婢务必在这里等候小姐,以好让小姐有个准备。”丫鬟哭的更厉害了,瘦弱的身板颤抖着似一根枯草。
“大伯母也太过分了,平日里你我吃穿用度不愁,如何会去偷她的东西,更何况除了每个月的份例银子,母亲还给我们贴补。”李柔雪焦急的说。
“你们是如何守院的,有谁进过西厢阁?”李莫汐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道。
“奴婢不知啊,奴婢出去的时候有如意和小厦子在守院,如意已经被大夫人发落了,想来凶多吉少,彩月只说大夫人带了人去西厢阁,其余的奴婢就不得知了。”
李莫汐微微扬起下巴,看了看镀金大字李府的牌匾在夕阳的辉映下显得无比的流光溢彩,李府。李莫汐呢喃着。
“我们进去。”李莫汐沉静的道出。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