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让邹振宇回国,也正是为了这事。有个信得过的人留在公司帮他,他自然能安心不少,哪怕只是留守这几个月,也能解他燃眉之急。
按照他的打算,直到小兔子生下孩子之前,他都要留在她身边陪着她。他的母亲随时都有可能对小兔子动手,要是能带着她出国待产,那最好不过,可公司的事务又让他放不下心。所以出国的打算,他暂且作罢了,只是联络了邹振宇回到国内。
这次,肖兔倒是点了点头,没再死缠烂打,拖着他不放,“那好,就两天,之后的时间你都要陪着我。说好了,不许你再耍赖。不然,等小宝宝出生了,我不让他喊你爸爸。”
说着说着,她又变得幼稚可笑了。
裴捷面色一沉,“少胡说八道!”
他的孩子不叫他爸,那还能认谁当爸?一谈及孩子,他立刻又严肃了。
真是容易生气的男人,她顺口说说罢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嘛,除非你不要我们了,不然,我才不会和小宝宝乱说话的。”
“我让玉嫂给你弄点吃的上来。”这女人估计是故意捣乱呢,都是他的人了,还敢说出这种话气他!
肖兔双目紧合,两手没有松开,“我不饿,裴捷,再待一会儿嘛……”
“肚子不饿,那是这里饿了,是不是?”他的手窜入她的双腿间,往里推了推,真是又紧又热!
肖兔本能的夹紧了双腿,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把脸埋进他的腋窝下,不肯抬起了,“裴捷,你别这样。”
“别怎么样?小兔,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他两根手指继续往里推song,“口是心非的坏兔子,自己瞧瞧,把我夹得多紧!?”
“别说了,不准说了!你就会欺负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了。”肖兔挪动屁股,往后退缩,撅着嘴巴藏进了被窝里。
裴捷逗弄了她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今天他也该再找邹振宇谈谈,这事情谈妥了,他也能多些时间陪着小兔子。
他下楼后,顺道找了一趟玉嫂,交代了一些事情。最主要的,自然是防范着他的母亲。让小兔子独自一个人待在家里,他始终还是不放心,能有个人在边上看着她,他至少能安心稍许。
裴捷离开后,肖兔一直蜷缩在被子里,傻傻的咧开着嘴角。她要的幸福,只是这样而已,仅仅是如此简单而已。
但她不知道,幸福,从来不会是唾手可得。
肖兔躺在床上浅眠,才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便被喊去了老太太的房里。宁宁那个丫头也没敲门,就直接冲进了房间,大声叫唤了几下。
“夫人喊你下楼去了。”对于肖兔,宁宁直接略去了称谓,甚至都没有正眼瞧她。
肖兔的心倏地绷紧,“我?我……夫人要见我?”
老太太点名了要见她,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前去。昨天她在房里躲了一整天,她也清楚,老太太迟早是要找她的,她是躲不过的。
敲了敲房门,肖兔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悄悄的走到老太太身后,“夫人,我……我来了。”
老太太连看都没有正眼瞧上肖兔一眼,冷冷的质问道,“肖兔,你为什么要忤逆我的话?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我,夫人,我……”
她吱吱呜呜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想离开,想要逃离,这间屋子太压抑,她觉得心口要窒息了!
“肖兔,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你肚子里的野种,我是不会承认的,我们裴家更不会承认。你不要脸的爬上了我儿子的床,脱了衣服做的下贱事,这些我都可以不管。但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你要是管不好你自己的肚子,我会替你管,别妄想着用孩子来保住你的地位!”裴母的语气愈加的阴森。
老太太虽然没有直视她,可她的心却战栗的很厉害,她觉得,老太太随时都有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扼杀了她腹中的胎儿。
肖兔挪着小步子,缓缓的往后退却。
走到门口,正巧撞上了堵在门边上的宁宁。
小丫头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像是看好戏一般,环抱着双臂笔直的站立在门口。
肖兔惊惶的睁大了眸子,恐惧的眸光中也透露着哀求,是在向宁宁求救,尽管她知道这一定是无济于事的。
“夫人,我……”
“肖兔,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亲自解决?”老太太将一盒没有拆封的药扔在她脚边,“把它吃了,现在,马上!”
意思,已然很明白了!
肖兔慌慌张张的哆嗦了几下,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时候还命令她吃药,这药,她隐约的知道是干嘛的。
不,她明明白白的知道是干嘛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手机,想要找裴捷!
老太太转过身,眼中溢满了怒焰,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近肖兔。看着这不要脸的丫头,她便想起了她的母亲,都是下贱的女人!她的怒火更为猛烈的燃烧着。
“肖兔,你也别怨恨我,这件事情,一早我就和你说得明明白白,我们裴家是不会接纳你这样的女人。识相的,就把这药吞了,我可以饶了你这一次,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家,我也允许你继续住下去。”裴母的口吻冷静的让人寒栗。
“不要吃,我不要……这是我和裴捷的宝宝,我不要……”
语毕,肖兔从地上爬起来,冲了出去。
“夫人,她跑了怎么办?要不要让人在大门口揽住她?”宁宁在一旁询问道。
裴母却晃了晃手,坐在原地没动,“别追了,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肖兔出了大门,一路的狂奔。
跑了许久,才揽到了一辆出租车,可上了车之后,她才发觉自己身无分文。被司机烂骂了一通后,她被赶下了车。
她只好沿路慢慢的走着,她记得裴捷的公司地址,可具体的方位,她有些模糊了。走了好几条马路,她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