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火烈心中暗暗吃惊。
其实云易现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样轻松,七星破日毕竟是地阶功法,而猿族又以力量彪悍闻名,任谁被火烈这样结结实实的打上一拳也绝不好过。
好在云易在修为达到气海境的同时肉体也跟着增强了许多,这才强忍着剧痛硬挨下了这凶猛的一拳。
至于火烈为什么会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打在云易身上的时候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是因为云易在感受到一星中枢拳的威胁后下意识的展开了精神护体。
饶是如此,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云易仍有种气血翻涌、五脏移位的感觉。
“好厉害!”云易的眼中再次流露出对高阶武技向往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为什么不还手。”火烈恨声道,他以为云易是想故意给他难堪,好让他知道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
云易不答,但并不是他态度傲慢,而是在他的胸口正憋着一口闷气,才让他开不了口。
不过在场观战的众人却并不知情,各个以为怪不得他敢接受火烈的决斗挑战,要不是因为他有这样强悍的实力那不就是找死吗?
不知不觉中大家对云易的实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考量。
除了龙啸天。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只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连自己的地阶中级武技天煞回旋踢也奈何不了云易,足以证明他的肉体何其强悍,虽说七星破日由火烈施展出来足以媲美任何地阶中级武技,不过也就跟自己天煞回旋踢的威力不相上下,自是不足以伤到云易,看来自己是关心则乱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已经开始慢慢的认可云易了。
“至于武技……”想到此处,龙啸天再次摇了摇头,因为云易的武技实在是烂透了,施展出来简直就是跟小孩子打架还踩脚趾头一样。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没听见我在问你话吗?”见云易半晌仍未说话,火烈本就是个急性子,顿时怒吼道。
在他看来,云易的行为完全是在践踏他的自尊心,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好,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狠话一出,只见火烈在腰间掏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不消片刻众人便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势正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增长着。
“这是?”龙啸天猛然一怔,随即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失声叫道:“狂暴丹!”
“火烈,你疯了吗!”
看到他震惊的样子,小沫忙抓住他的手臂,担心地问道:“哥哥,怎么了?”
要知道,狂暴丹是一种可以在瞬间将战斗力提升数倍的药物,可是他的副作用却极大,轻则修为连退三重,重者终身不得寸进,就算说它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不为过。
火烈这么做完全是想要拼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要真是这样他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便会再无化解的可能,想到其中利害关系,龙啸天还哪有心思跟妹妹解释什么,忙掠身来到火烈的身前,想要将他拦下。
却发现火烈的双眼已经泛起了嗜血的红光,这显然是狂暴丹生效的特征。
“糟了!”龙啸天暗骂一句,看样子火烈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到自己在跟他说些什么。
“砰!”
突然,龙啸天就觉得眼前一花,身体猛地倒飞出去,胸口处还不时传来剧痛的感觉。
原来就在他愣神之际,火烈竟然一拳砸在了他的身上。
由于狂暴丹的关系,火烈无论是力量、速度都得到了极大幅度的提升,以至于龙啸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他击飞。
“哥哥!”小沫见状忙跑到他的跟前,将他扶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龙啸天会心一笑,摇了摇头,可是嘴角挂着的一道血迹却已经出卖了他,急的小沫泪如雨注。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他虽然略逊火烈,但火烈想伤害到他也不容易,可如今火烈的战斗力骤然提升,纵使他天赋超绝也难以与其抗衡。
此时龙啸天也来不及安慰小沫,急忙提醒道:“云易,快走,这家伙吃了狂暴丹,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其实就算他不提醒,云易敏锐的精神力也已经感受到了火烈现在跟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只见凶猛狂暴的戾气不断的在火烈的体内涌现出来,化作一层煞气将他包裹其中。
而火烈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云易,完全不去理会别人的感受。
一步、两步……
渐渐地,火烈的身影不断的在云易的眼中慢慢放大。
像龙啸天说的那样,走?
云易轻哼一声,要是他拿出真正实力火烈根本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暴漏自己的身份的,这也是龙霆威和皇甫静千叮万嘱的事情。
再者说他也想试试自己现在的身体强度究竟可以达到什么程度。
随着火烈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云易反而静下心去,轻轻的闭上双眼,完全利用精神力去感受着周围的变化,经过之前他与龙啸天和火烈的交手,他已经发现跟这种高手战斗的时候并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有的时候他明明已经看清了对方的动作,但却根本无从躲避。
“这家伙,脑子坏掉了吗!”
这个念头在周围观战的人们脑中一闪而过,小沫更是急的想要冲上前去,好在龙啸天虽然有伤在身,但只是拦住小沫却还显得轻而易举。
“小易哥哥!”小沫一边想要挣脱哥哥的禁锢,一边急声叫道,就算她从来都没有修炼过也看得出来眼前的形势,在这样下去小易哥哥会死的!
眼泪唰的一下子,从她的眼中奔流而出。
“安静点!”龙啸天沉声喝道,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出事,火烈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不论是谁,只要接近他就会被他当做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