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找到能救她的方法,她不会死,不但不会死,还能恢复神力,这就是我对她最好的报答!”夏沙华站了起来,“我欠她的是命,不是情!所以该还给她的也是命,而不是情!”
“你真是不可理喻!”夏伯仲气愤难平,“你明知道她要的是你的情!”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
夏沙华接起电话,玲珑的声音响起。
“喂,你说什么?”夏沙华听了玲珑的话后,脸色一变,“你说她下午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我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玲珑原本以为曼珠只是出去下,谁知道却去了那么久,她很担心曼珠的安危,才不得已打电话给夏先生。
“她去那里了?”夏沙华的语调有些生冷。
听完电话,夏沙华凝眉放下。
“哥,看来她未必有你在乎她这么的在乎你!”夏伯仲冷嘲,虽然他不讨厌白曼珠,甚至有些欣赏她,只可惜,是不与人,她是被他怨上了。
夏沙华却只是支住下颚凝思,末了回了他一句,“至少她对我坦诚,伯仲,你自认为那个人可以对你做到这点吗?”
在那夜之后,恢复了些神力,他才惊觉自己的体内被下了一种咒,下咒之人旨不在要他的命,而是想控制他的神智。
这个人趁自己神智混沌之时,将此咒植入他的体内,若不是老师查出符咒的出处,他至今仍受那人的摆布。
这也是他不愿向邵月直接问起当日之事的原因,那个人与她的关系匪浅,他不知她是否知道真相,他也不能贸然问起,只怕会打草惊蛇。
只是不管真相如何,他都欠了她一条命!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伯仲不解,“你是说邵月她有事隐瞒!”
“我话到此为止,你自己慢慢想吧!”夏沙华似有心思,抓起外衣便往外走,脚下一顿,回过头看向他,“你也该回去看看老师,他正念叨着你!”
“恩,我知道了!”夏伯仲侧头看向别处,不予多说,只是目光却掠过桌上压着的那份纸。
待夏沙华走后,他又折回,取了纸一看,双眸一张,眉头却皱了起来,像是挣扎了些许,他随即将另只手一翻,手上赫然现了一张同色的纸。
他将纸放入原来的位置,便携着另一张纸悄无声息地消失。
医院里。
尤鸿递给白曼珠一杯热咖啡,随即在她身边坐下,“你给孩子取了名字?”
“恩!”白曼珠点了点头,“老早就取好了。”只是她觉得小宝这小名儿好,叫起来更亲昵,她喜欢这么叫他。
“白碧瞳……”尤鸿低头看向手中杯,氤氲的气缓缓地将他的双眼掩盖住,只是刹那,他的眼底滑过一抹碧绿。
多久了,他都忘了自己的原本的色彩,是因为在魔界呆的太久被同化了,还是,他是真的要抛了之前的一切,彻底断念!
“好名字!”低思片刻,他喝了一口,好苦,原来想忘了的却是最难忘的,犹记得,她曾说过,自己的这双碧色的眸子很美,她很喜欢!
兴许她只是一时兴起,但他却记了千年。
“如果……”白曼珠有些尴尬,“我是说如果,有了鉴定的结果,你大可把姓改回去。”
不知为何他说的话,她居然信了!
尤鸿挑眉,轻笑,继而有些放狂。
“我没说笑……”有那么好笑。
“不是,我只是觉得白碧瞳,挺好,不必改,我很喜欢!”尤鸿的话才落,一声却起。
“曼珠……”夏沙华突然出现在病房里。
“你怎么来了?”白曼珠惊讶地站了起来,惊得抖落了咖啡,洒了手背,她嘶的一声低呼出,却教人抢先按住手。
抬头看,夏沙华俊魅的脸映入眼底。
“疼吗,这么不小心!”他似乎没有生气,也不看她身旁的尤鸿,只是拉着她到了洗手间里,放开水为她清洗,“这样好些了吗?”
“谢谢……”她想抽回手却被他紧握住,抽了左胸前的方巾为她轻轻地擦拭,“来了这里怎么不和我说声。”
语气很平和,看来是没有生气,可是她的心却吊的老高,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她才回答,“太匆忙了,没来得及!”
她那时一心牵挂着小宝的病情,倒是没想这么多。
夏沙华抬起头,微微笑着,“那下次记得,告诉我,我和你一起来!”
她讶然,记得之前他曾很厌恶地说过,不喜欢小宝,如今怎么倒像是换了性情。
“他还好吧。”肯定的语气,不是疑问。
“恩,医生说挂了瓶,好多了!”白曼珠咬住下唇,正思忖着如何对他说起小宝的身世,却又惊觉自己为何要在意他的想法。
“曼珠,我想和尤先生谈谈。”夏沙华看到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的尤鸿。
白曼珠皱眉偷偷斜睨了一眼尤鸿,却见他抿嘴点头,她心一横,索性不管,让他们去谈吧,总好过自己当炮灰,再说了,她这个炮灰也当的冤枉。
左右跑出个男人要做她孩子的爹地,她无语啊!相当的无语,这年头是不是流行‘当爹热’,最郁闷的是,横竖她愣是啥也记不起!
难道提早进入更年期,得了健忘症!
另一头,两个男人正斗得不亦乐乎。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夏沙华淡淡地笑着,眼底却是嘲讽,利用孩子生病这一招将她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