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医说司马锐脱离了危险,清影几乎是忘记了所有,忙走到司马锐的面前,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可更多的是开心!
“你醒了!”
刚刚苏醒的司马锐哪里有力气说话,直勾勾的看着激动万分的清影,许久之后清影像是回过了神,憋出了这三个字。
在床边跪着,轻轻的抚摸司马锐的发迹,贴了一夜的湿手帕,他的发迹早就湿润了。脸色苍白的他挤出一丝笑容应对清影的眼泪,努力挪了挪手,拽住清影的手,只是轻轻的一握,像是给了她莫大的力量。
轻轻的摸过司马锐的额头,清影嘴角抽、搐着,那表情更是难以形容,嘴角分明在上扬可眼角不停的有泪水溢出。轻轻的在司马锐额头落下一吻,激动的说不出半个字。
“你……没事吧?”司马锐睁开眼存了好久的力气,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清影的安慰!
这让清影更是感动,眼泪更是落个不停,连连点头借此告诉司马锐自己一切都好。
大量失血的司马锐在府中休养了近三个月,在太医的精心照顾下终于在隆冬腊月的时候差不多恢复了!清影也在方严的帮助下让锐王府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院子中来来往往的下人,偶尔能瞧见几个提着武器巡逻的侍卫,早已枯萎的菊花被搬到了室内,院子中飘着没话的香气。
司马锐坐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花园,轻嗅着梅花的香气,偶尔经过的下人会冲着他行礼。他不给与搭理,脸上略有不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后心中一喜,却又故意憋起嘴不回头去看,依旧背对着走廊坐着。
“有好吃的!”话音还没有传入司马锐的耳中,香味依旧遮盖了梅花的味道,司马锐嗅了嗅鼻子,再经过清影这么一提醒,他就实在是忍不住了,回过了头看向清影。
时节已经踏入了隆冬,清影也裹上了厚厚的棉衣,可她依旧喜欢穿着一身浅绿色衣服,在这种隆冬腊月,这颜色格外的显眼。她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一盘热腾腾的糕点和一壶羹汤。
她笑盈盈的走到司马锐身旁后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走廊栏杆上,瞅了司马锐一眼,发现他脸上的不满神色之后,噘了噘粉嘟嘟的嘴唇,问道:“干嘛这副表情?我只是去做东西给你吃了!”
司马锐不语,依旧看着清影,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冷到刺骨。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手。
恰巧在这个时候,三两个下人从他们身后走过,瞧见司马锐和清影后忙弯腰行礼。这倒是让清影红了脸颊,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老老实实的在他的身边坐着,司马锐见着也不想调侃她,只是静静的等着下人走远。
“好啦,刚才洗盘子的!”下人走远后,清影才小声回答道。
侧目看着司马锐,刚才被他拉住手的感觉似乎还在指尖缠绕着,那种感觉真的是说不出的美妙。
不过。另外一件事陇上了她的心头,心头喜悦之情顿时消失了,却不敢在脸上表露半分,转身将刚才放下来的托盘重新端起,端到司马锐的面前,“羹汤是我做的,糕点不是,尝尝?”
清影的情绪波动自然是司马锐眼中,他也不揭穿依旧笑着,接过了她递来的羹汤尝了一口,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艰难的吞了下去后面前的称赞道:“还……还可以吧!”
“就知道你忽悠我!”清影一撇嘴,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自己的厨艺到底如何她心里甚是清楚,能将羹汤煮到可以入嘴就算不错了!
司马锐哈哈的笑了起来,又在盘子中拿起了一块糕点,放到清影的嘴边:“好了,奖励你的!”
乖乖的张嘴吃下糕点后的清影又拿起一块放到司马锐的嘴边:“话多,塞点东西堵住你的嘴。”
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坐着两个互相喂食糕点的人儿,这画面即使在隆冬腊月也看起来有些许温暖呢!
只是,在走廊的拐角处站着一个身影,那身影分外瘦弱,一身华丽的衣衫笼着,发间装点着好几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金钗,步摇随着寒风摆动,轻轻碰撞着,在耳边发出清脆的声音。衣袖之中握着丝帕的手越发的用力,指甲几乎陷入了手心的皮肉之中。
他们为何会如此的甜蜜?!
司马锐似乎早听见了这个站在暗**人头上带着的步摇所发出的声音,也从暗处那人的气息上分辨出那人是谁,确定安全后他也不想把那人揪出来,就由她看着好了!
几日后就是除夕了,按照习俗所有王公贵族都得聚在宫中守岁,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不过皇上已经让小太监传下了旨意,如果司马锐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守岁的事情不来也罢。
可司马锐却质疑要带着清影入宫守岁,说什么今年是清影第一年在皇室过年,怎么能不参加这种全家人都会到齐的聚会。清影笑着,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这是不是代表司马锐已在心底认可了自己?
皇室守岁的排场果然够气派,一两百号人用过晚膳后围坐在广场上看表演。由于皇上担心司马锐身体,给他安排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躲风的位置,可这个位置似乎有些偏角落,视野欠佳。
看不到表演的司马锐自然感觉越发的无聊,瞅了身边的清影一眼,问:“你冷了?”
同为司马锐侧妃的秋儿闻声也跟着看向清影,她不得不承认清影的确是比自己漂亮三分,她之前好歹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就算不施粉黛也光彩照人。
可自己十岁被嗜赌成、X的父亲卖入皇宫当宫女,这一做就是十年。虽然她只比清影大一岁,可看起来她似乎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她时常叹息着,自己最好的年华和最珍贵的东西都已经留在了皇宫之中,现在留下的只是一个空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