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寨内部,烟花急促的飞到空中,绽放出绚烂的美景。
古意无暇顾及,从座狼身上跃下,直奔指挥使杨延走去,撩甲跪倒,低下头颅:“古意有辱使命,未能将所有兄弟完整带回寒烟寨,请指挥使阁下责罚!”
“快快请起!”指挥使杨延急忙上前一把将古意扶起。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方才,回来的亮银卫们已经将事情都跟我说了,做的很棒!战后,我一定亲自为你修书上表,为你请一份大大的封赏!”指挥使杨延拉着古意的手就往作战指挥室走去。
身后跟这乌泱乌泱的一大群座狼,不离不弃。
“指挥使阁下,请稍等片刻,待我先把这群座狼安顿好!”古意听着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这才意识到还有一大群座狼还无家可归。
“把它们安置到演武场上吧,先回来的座狼已经都过去了。”指挥使杨延早已将座狼安置好了,就等古意带回的这群座狼了。
“让他们去干这件事吧!先回作战指挥室,把胡虏的情况说一下,也好布置防务!”指挥使杨延拉着拉着古意的手接着往作战指挥室走去。
作战指挥室
过了大概十分钟,古意将胡虏的情况说的差不多了,还将自己回到孤儿院的事情说了一下。
“好,按既定方针迎敌!大家都去准备吧!”指挥使杨延在古意说明完情况,大家共同分析敌情之后,站起身来宣布。
“是!”古意听到命令站起身来双脚并拢,郑重其事的回答。
每个人都按事先分配下来的任务,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古意得到的任务是回去休息。
虽说一夜未眠,但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又亲眼见到了平安无恙的弟弟妹妹们,古意难免有一些感慨。
出离了作战指挥室,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稍有一些神清气爽之状。顿时间困意全无。
现在去睡觉,古意是睡不下的,先不论胡虏何时前来攻城,就是这城防,古意一刻也放不下。
围着寒烟寨兜兜又转转,打右前方传来一阵阵的狼嚎之声,古意轻咧嘴巴,快步朝着嚎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演武场上密密麻麻的或坐、或卧、或行、或立各种不同姿态的座狼在古意到来的那一刻不约而同的抬着脑袋眨么着眼睛看过来了。
有嘴里叼着肉的,也不嚼了;有互相打闹的,都不动了,都直勾勾的看着古意。头狼见是古意,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古意的跟前,轻嚎一声。古意伸手摸了摸头狼的脑袋:“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习惯不习惯,先将就着住着吧,从今往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了!”
头狼拿着脑袋轻轻蹭了一下古意的手,虽说狼毛较硬,但古意却丝毫感受不到头狼的粗暴,反而是一股温柔之感。
吩咐在这里照料座狼的亮银卫们好生照看,嘱托头狼一定要看好座狼群,不要伤了亮银卫们的性命。
见座狼群并无二样,古意稍有放心,便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刚踏出这演武场就是一阵“呜……”的号声。
“该来的总会来的!”古意心说,便大步朝着城门楼处走去,古意知道,胡虏来了。
虽说是知道了胡虏回来,但是既然来了,还是让古意的心头一震,难免还是有些许的害怕。但脚底下并没有因为胡虏而减慢半分。
城门楼上,众亮银卫一字排开,手中的大弓随时拉满,将那弦上之箭射向胡虏。
城门外,胡虏大军业已慢慢逼近,胡虏大军三步一稳,五步一对齐。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只是,古意尚不知其战果如何,战力几分。
走到城楼前方的女墙边上,往下探看,一个不小心踩在了边上的擂木,滚石上,就这样跌到在地。
哄的一下,众亮银卫连带着指挥使杨延都笑了起来,就这一下,紧张的气氛立刻就缓解了许多。亮银卫们也都紧绷着呢,手心中汗也直冒,古意这一跌倒极大的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
身边的亮银卫赶紧将古意扶起来,古意笑呵呵的冲着那亮银卫道了一声谢谢。回过身来,走到指挥使杨延面前:“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总归会来了,准备迎战吧!”指挥使杨延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一下,按照既定战略再次吩咐了起来。
整整齐齐的胡虏大军就笔直的立在城外,可是仅靠寒烟寨的这点人马,自保尚且成问题,更别说出去跟胡虏血拼了。
远远的,胡虏大军定下阵型之后,正冲着寒烟寨城门的地方也是胡虏大军的正中间。
胡虏大军的前方是数十排的骑兵,后面紧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兵,再往后瞧,又成了无数的弓箭手,最后面的是一架一架的投石车。
忽然间,步兵中央,骚动起来,慢慢的出现了二十匹骏马,骏马后面拉着一个宝座。步兵将那骏马解开,换人抬起宝座。
宝座的正前方的步兵们分别向左向右转身,各自后退几步,留出一条宝座通过的道路,那最前方的骑兵们,往前走几步,形成两个尖锋状的突击阵型,也是刚好留出一条宝座经过的道路。
胡虏步兵将那宝座合力抬起,慢慢抬着向前。
不一会儿,那宝座,就来在了胡虏军阵的最前方。
再瞧那城门楼上,“嘎……”细碎的声音打破了城门楼上的寂静,亮银卫们将手中的长弓都拉满满的,银白色的箭矢,冲着一个地方——那巨大的宝座。
有几个收不住手的,只听“嗖”的一声,那银白箭矢就直奔胡虏的宝座去了,剩下的亮银卫们见有人射箭,手也就跟着松开了。一时间,箭矢漫天飞舞,那场面铺天盖地。
箭失飞出,有些个命不好的胡虏,当场倒地,救都救不急。
即便如此,胡虏依旧阵型严整,不曾造成丝毫的混乱,再打眼细瞧那巨大的宝座,竟无一支箭矢射中,箭矢就想长了眼睛一样,都躲避着宝座飞行。
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蹊跷来,那根本不是箭矢躲避着宝座飞而是有一股特别强大的内力屏障在保护着这个宝座,箭矢都是被那内力屏障生生弹开的。
古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能将箭矢生生弹开,那需要何等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就目前的古意来看,想都不要想。
宝座在众胡虏步兵的簇拥之下,慢慢落地。
那宝座上坐着的那位,轻轻清了清嗓子。
那宝座上的人,翘着二郎腿,身体微微向右侧倾,右手手肘拄着宝座的扶手。
但见那人头顶虎头毡帽,面带双垂狐狸尾,面沉似水,左肩膀上还立着一只秃鹫,一人一鸟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城门楼上。
“去!”终于,那宝座上的人说话了,撇了撇脑袋,对着边上的胡虏轻轻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打那骑兵群中跑出去一人,那骑兵,马挂銮铃,跑起来叮叮当当直响,在清晨的凌南山那是听的清清楚楚,就连这不远处的城门楼都能传出铃铛的回响。
“南蛮,速速开城献降,不然,兵锋所向,定叫尔等顷刻间灰飞烟灭!”那骑兵跑到城门下方,大声喊着。
那骑兵刚要喊第二句,城门楼上的箭矢再次不听使唤的飞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