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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旧雨来今雨不来

又是一季的雨天,昨天的憔悴使天空倾注了雨水和空茫,淅淅沥沥。天亮的时候,我流泪的样子已经惊动了你。疲倦的手梳头的时刻,让那头颅看见我的沉默,孤单地感动。惊动你,是昨天才想好的一个借口,只因为看惯了满地的破碎,我需要一点温柔的心情。

生活,自有伤口,因为某种感情而忍不住忘记了昨日的伤痛。“我躲在车里,手握着香槟……”,阿杜的歌,可以怀旧。但是我想说的是,他嘶哑的声音还有窗外隐晦的天气将整颗心都笼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我想大叫。

天在下雨,适合寂寞与恐惧一并生长。很长一段时间会没有安全感,像一个人走在黑夜里,不知道那无边的黑暗究竟会有些什么。感觉自己是暗夜里孤独的探索者。酒吧里摇曳的灯光、幽咽的音乐最能勾起回忆,尤其在雨天,独自享受着一份心情,但更多的往事无以言对。就让思绪随着忽明忽暗摇曳的灯光,轻柔的音乐,浓浓的咖啡,弥漫在空气中,漫不经心地缥渺。

窗外的雨使世界变得如此狭小,拉开窗帘,观看雨中的万家灯火,街上的霓虹灯在空蒙的雨帘中变得温暖了许多,川流不息的车辆,打着雨伞的人们,世界依然是喧闹的。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决绝的人,生活再没有妥协的余地,一直按自己的计划向前发展。或许这样做,会更容易保护自己。原来生活所有的细节我都牢记在心底,它们很微小的动作都会扯痛我的神经,很疼,很疼。而我只是一个渴望淡出生活的人,只是渴望。那些平淡或者美丽的文字都只是一种假象,欺骗自己也用来欺骗别人。

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但它却在我们的生活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它使我们快乐且坚强,它也使我们敏感且脆弱。童话里的爱情也并不都是完美的结局,美人鱼不是为王子而上岸的,但最终只有用美丽的泡沫来渲染凄清。生活中注定有一些悲剧,它们缘于爱情。我本能地拒绝伤害,所以会怀疑爱情,有过多的忧虑和担心。我写一些温暖的文字用来安慰自己,但是我始终无法逃避黑夜对我的浸漫,我听到花瓣揉碎的声音……

其实生活或许根本就不需要诺言,一些人只是在该来的时候来了,该走的时候又走了,带走了属于他们的,留下属于我们的,或许我们都只是暂时替他们保管了一些东西。生活无须刻意计较。

杜甫说:“杜子卧病长安旅次,多雨生鱼,青苔及榻,常时车马之客,旧雨来,今雨不来。”老朋友会来而新朋友不见。雨中的大街,飞奔的奔驰、宝马……闪烁的霓虹灯、雨中依偎的恋人……生活在这个繁华的城市,谁还会留意雨外的风景呢。

我感谢那些夜晚,让我沉醉在对一种性格、一种精神的感悟中,无法表述当时的心情。然而自己感到很贵重的心情和感受,在奔波中,在一小时一小时数过的劳累中,在计算机光标的变幻中,被淹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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