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瑕疵的容颜,令谁都失了颜色,优雅从容的步伐,令人安心,悬在空中的心瞬间也有了归宿。
想来,一个小小的陪读,她自是不肯。
为妃,她也不屑。
只有帝师的位置,入的了她的眼。
安阳易真的嘴角一边微微扬起,看到上官千漠闲定的神态,暗叹她果真有气魄,有胆量。就是不知有什么本事可以令天下折服,成为这史上第一位,或许是唯一的一位女帝师。
她若肯服自己,又何需这般麻烦,大可穿上为她准备的帝师朝服,大方的走进这金銮殿,还需要什么比试,只要本王一句话,别说女帝师,要做皇后都可以。
上官渡走进大殿里,立马就对安阳落夕跪下,尽量压抑自己不安的情绪,缓缓的告罪:“微臣惶恐。”
上官千渡只感觉乌云压顶,满脑袋的黑线,不过就是一个帝师罢了,犯的着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嘛,这老头是骨质酥松吧,老跪老跪的。
“老师免礼,行这般大礼所为何故?”安阳落夕轻笑出声,语气从容轻谐,不失帝王的风范却又平意近人。
这与他在上书房里不同,有少些皇上的气魄,却还是兢兢战战的,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畏惧安阳易真。
在看一眼在安阳落夕身边轩宇昂立的摄政王,反尔更显霸气威慑。
安阳易真冷笑一声,俯视着跪在朝下的上官渡,此人也能生出这般凤毛麟角,神仙般气质的女儿?而本王居然也错过了这般与众不同的王妃。
猛然心里一阵懊恼,安阳明月是越来越没有规矩,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上官千漠明媚的眼眸轻轻往边上一瞥,只有夙清是自己认得的,一个商人也想来做帝师?莫非是安阳易真的意思。
其余的四位都是生面孔,没有一个人认得。
不得不说,这个朝代的男人长的是个个俊俏无比,玉树临风,夙清的俊颜在这几位当中数最出色一位,气质也绝佳。
若不是自己出现,估计这帝师的位置非他莫属。
夙清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他并不想与上官千漠比试,也更不想给她留下不良的印象,若不是安阳易真执意要自己来竞争这帝师的位置,万不会与上官千漠站在同一个朝堂之上。
他宁可是她身边的一个下人,听她使唤,供她差遣,也不愿意是这样的立场。
自己是安阳易真的人,完全没有错,天下人皆知,但似乎上官千漠并不对安阳易真感冒,那自己也休想得到她半点的好感。
莫名的,第一次感叹自己是跟错了人,才会让自己的境地这般尴尬。
“启禀皇上,臣……”上官渡壮了壮胆子,依旧是吞吞吐吐,想说不敢说的模样,“臣……臣……”
“皇上,上官可否竞争帝师一位?”上官千漠见上官渡这般的唯唯诺诺,半天都开不了口,己没有了耐性,所幸就自己开口说明,他这般跪来跪去,一边还要说着臣惶恐,臣该死,真当要到说的紧要关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免不了心里有些不悦。
安阳落夕也深知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位女子可为帝师的,天子怎么可以拜一位女子为老师?成何体统。但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拒绝她,而现今的局式,也只有帝师这个位置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等了这般久,终于等到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决不能错过!
不由心叹:这天下,实在让朕等的太久太久。
再仔细瞧她,眼神孥定,孤傲的似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任何人在她的眼里都成了跳梁小丑,而朕到底是她眼里的什么呢?
理了理思绪之后,带着少许惊慌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安阳易真,似是探究的语气问:“摄政王有何指教?”
安阳易真自是不可能来当这个破坏朝歌矩规的千古罪人,但皇上想让自己来做主,也不推辞,清淡的问朝下一脸自信淡然的上官千漠:“汝何德何能?”语气里充满着挑衅和威慑。
“上官不介意同朝堂上的男子一同比试,皇上和王爷也大可把上官当成男儿来看。平等比较,公开竞争,若是输,也输的心服口服。”上官千漠淡漠坚定的声音在大殿上回绕了三圈。
这是在下套,是在暗示安阳易真休要在背地里暗箱操作,否则休怪她当场翻脸。
安阳易真轻嗤,当真是小瞧了她,这话里头虽说有一输字,却暗占了一个赢字。
“历来没有女子做帝师的先例。”安阳易真还是冷冷的拒绝了上官千漠。
“没有女子做帝师,是因为没有女子敢踏进这个金銮殿。那敢问王爷,上官可否做得一名陪读呢?”
所有在场的人都深深倒抽一口冷气,这女子说话霸气十足,带着一丝嚣张和不羁,却又字字在理。
安阳易真有些得意的轻笑,低声不语,小妮子想跟自己玩阴的,怎么可能会上你的当。
上官千漠用眼神扫了扫安阳落夕,眉峰微微一轻挑,示意他作答。
安阳落夕像着了魔一般的缓缓开口:“确实有向老师提议过让上官小姐来做朕的陪读。”
上官千漠盯紧他的眼眸里终化开成一江春水,这安阳落夕想让自己做他的帮手,就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若是安阳落夕不来接这碴,就不值得自己为他浪费时间。
在朝歌,要想活着走出皇宫,保上官府的周全,安阳易真和安阳落夕,必须选其一,自己当选后者。
“朝歌史上是否有过女子陪读?”上官千漠又甩出一问抛向安阳易真。
安易易真的脸色微变,拳头不自觉的捏紧,这二人是一唱一和默契上了,故意让自己难堪的嘛!
大殿上其它来竞争帝师位置的男子,除了夙清,都在那里一阵讪笑,他们笑上官千漠太不自量力,敢同摄政王爷叫嚣,那便是死路一条。
上官千漠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用冷峻的眼神轻轻扫过他们,随即又变的鸦雀无声。
眼神又重新定落在安阳易真的脸上,今日非要逼你说出这一句来,改朝换代都是常有的事,何况还只是一个小小帝师的位置。
安阳落夕也暗暗紧张,手心里慢慢渗出汗来,这皇叔是妥协,还是不妥协呢,若是他一怒之下,喊一声拖出去砍了,自己是该阻止,还是放任。
上官渡看到自家女儿这般的咄咄逼人,跪在地上,索性连眼睛都闭起来了,惨烈啊惨烈啊!又是一场殊死之战!
“摄政王爷是何许人也,自然懂的与时俱进的道理,何况标新立异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上官千漠没等安阳易真回答,又淡然的补充了一句,语气如沐春风,缓和了不少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