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三从四德来压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本人最恨三从四德,一群庸人。
“你这个上官府上的狂妄女子竟敢嘲弄当朝重臣,该当何罪?”索尚书疾言厉色,双目似两道寒光射向上官千漠。
到底是行过兵打过仗的人,身上开始有了杀气,正漫延至上官千漠四周,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开始不自觉的捏紧拳头。
上官千漠面向索尚书,淡淡然的指正:“索尚书大人,上官现在是帝君的老师,您应该尊称吾为上官大人,而且这封师的圣旨都己经发出去了,索大人想抗旨?”
语气虽轻柔却透着阵阵不容你反驳的威慑,索尚书不敢相信,一名女子居然也敢这般正视自己,她说的话句句刺骨,抗旨二字太重,只能抿着嘴,一言不发。
其它几位尚书大人也不敢在多言一句,皇上虽是个傀儡,但抗旨这种事是万万不敢当的。
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人的额上都慢慢滲出冷汗,这几位尚书大人步步相逼,誓是有不把她上官千漠拉下马不甘心的气势。
太皇太后轻轻揉搓着自己太阳穴,一边在心里暗忖:这上官小姐好生利害,脸不红心不跳,居然一句又一句的给挡回去了,任凭那几位都比她还年长一倍多年岁的尚书大人们,个个急的是面红耳赤,面露凶相。
太后觉得心里舒坦极了,不免在心里冷笑,五张嘴居然还敌不过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的一言一语,还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所谓一物降一物,落夕执意让她进宫是对的。
这五位尚书大人里面,目前还只有刑部尚书齐大人和吏部尚书张尚书没有出过一言,他俩只是站在一边看着那三位尚书大人同上官千漠辩理。
不是他们不肯说,他们心中也有气,但那三位尚书大人地位比他们高,而且论权势背景也都比自己强,何况太皇太后和太后明显就是偏坦着上官千漠,还不如省省力气,这圣旨都发了,干脆就在一边看看戏便作罢。
“为了江山的社稷,臣不怕得罪了皇上。”华尚书看不惯一个小女子搬出圣旨在来压自己一头,思先想后一番,便站出来大义凛然的回应。
上官千漠冷笑,好一个华大人。不怕得罪了皇上,不过这个老匹夫又何时把皇上放在眼里!恐怕一心一念全系在摄政王的身上。
“吾为帝师,有何对江山社稷不利?”上官千漠又扔了一颗炸弹给华尚书,轻柔的似是清风,却刮的人心生疼。
“自古红颜多祸水,迷乱君主,哪有当帝师的资格。”华尚书轻笑,语气里充满着不屑。
“红颜为何是祸水?若是自己心念端正,有谁能奈何得了?”上官千漠也绝不让步,语气也稍稍加重了一些。
“想历代灭朝之祸,哪个不是为了红颜?”华尚书断然接口,毫无退却之意。
“都道是人心自控,若是一个连自心都控制不了的帝王,无红颜,也灭朝!”上官千漠终于阴起一张脸。
这些个男人天天自封有多大点本事,一旦遇上灭朝之事,不去寻找客观原因,就一并全怪在女人的身上!推卸责任的本事倒是大翻了天!这种臣子要来有何用!
太皇太后和太后也因为华尚书刚才的那一番话,脸色变的有些苍白起来,红颜自然包括了任何女人,不知不觉中自然也把她们给涉及其中。
但华尚书哪里还记起这里面的细节,不过就是一心一意想驳倒上官千漠罢了!就算平时再懂得茶言观色,在这种情况下也失策了好几分。
其它的几位尚书大人却看到太皇太后和太后微变的脸色,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荒谬,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华尚书甩了一下衣袖,侧身不在去看上官千漠。
“大人是思想太狭隘,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女人。难道说皇上不是女人生的?大人不是女人生的?”上官千漠这一句话真可谓说的极重,脸上带着丝丝疑问,这不是挑衅,是漠然,是冷淡,让你不自觉的浑身打颤。
全场瞬时鸦雀无声,这句话要反之,还真要细细思量再三,任凭他们有多大的才学见识,也想不出个周全的回复。
华尚书此时也比之前冷静许多,再乍看一眼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脸色,也不敢在多言。
上官千漠又不愠不火的继续说道:“关于德才,前几日大殿之上早己见分晓,至于帝王为君之道,摄政王爷尤为清楚。还请太皇太后替上官评个理。”
上官千漠不动声色的把最后的审判权扔给了在场权力最高的太皇太后手上。太后也有些紧张的望着太皇太后。
“此事就依皇上的意思,圣旨都己经下了,岂能儿戏!诸位也都回去吧,哀家乏了。”太皇太后故作一脸疲倦之色,挥了挥手,命人进来打发他们走。
几位尚书大人也自觉再多说也无益,只能作了一个揖,慢慢都退出了永寿宫。
待他们都退出去后,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脸色才渐渐好些,冲着上官千漠端庄优雅的浅笑。
“上官府上出了这样一位小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太皇太后和颜悦色的夸奖,瞧今日这一出,自己的心才真正放下,看样子这皇上还是有些眼光的,孰不知能不能控制得了这名女子,若是相处不当,估计也是一个棘手的人物,这才是比自家皇儿更加可怕的人呢。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刚想说两句,却听见外面有小太监通传。
“摄政王爷驾到……”
上官千漠微转灵眸,一言不发,倒是觉得太皇太后和太后脸上有些诧异的神色,实在有趣,这安阳易真果真是个霸王,任谁都怕他。
安阳易真英姿奂发的大步走进永寿宫,对着太皇太后作了一个揖:“参见母后,太后娘娘。”
“免了……难得你还记得来看看哀家的这把老骨头,快过来让哀家瞧瞧。”太皇太后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让她不欢喜。
安阳易真虽说是三十开外的成年男子,但还是不愿意拂了太皇太后的意思,走近她身边,努力扮演着一个孝子的角色,一边还不望用眼角撇了上官千漠一眼。
真是一个倔脾气的女人,非要穿这身衣服,难道夙清新做的衣服还未及这件好看?本就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也好减减她的锐气,却不曾想,却让她占劲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