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易真微微扫视四周,看到府里一片狼藉,还有一个小丫头靠在方案上半死不活的,身后都印出刺目的血迹来。
自觉理亏,也不同上官千漠计较她对自己的藐视。也深知她肯定气急败坏,论谁府上被人这样一扫荡,都会生气,更过份的是还动了她的人,何况她又是与众不同的女子,心性越发的高了!
赫拉氏王妃一身华衣贵服,虽也是近四十年岁的人,却保养得当,看上去依旧风姿绰绰,端庄贤淑。
她似是幸灾乐祸的打量着府里的一切,眼神里甚是满意,再淡然然的望了一眼上官千漠,美的那么让人心醉,就算是女人也无法抵得住她的魅力,再一看跪在地上的那四个瑟瑟发抖的蠢女人,嘴角扬起一丝浅笑。
上官千漠把赫拉氏眼眸里的那点心思看的透彻,若不是你正王妃给的话头,就凭她们,也敢来上官府闹事?真是一山比一山高,若真是聪明如我,早就轮不到你做正王妃,而是跪在地上的那四个女人了。
“诸位妹妹不该来上官大人府上闹事。这让王爷颜面何存?”赫拉氏王妃语气轻柔,却带着丝丝怒责,足见贵气,威信。
贾夫人的心里头开始不满,不就是让你正王妃给挑唆的嘛,说什么要给上官千漠一个下马威,那女人娇媚十足,把王爷的心都迷成一团,将来过了门好说也是侧王妃的名份,直接威胁自己的身份地位。
孙夫人也在心里不屑,这会子又来当好人,真是让人恶心!
丽姬和容姬自然更加不敢多说一句,只在心里暗暗诅咒赫拉氏不得好死!
“王爷王妃息怒,妾身也是刚刚才到,原来发现上官府上遭小人暗算了,实在是可惜。”孙夫人伶牙俐齿,脑子也转的飞快,立马作出一副娇羞状。
“果真如此?”安阳易真有些微怒的大步走到红木椅子边坐下,阴冷的望着地上跪着的那四个女人。
这四个女人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到上官千漠府上闹事,赫拉氏是做什么的?几个女人都看不住!还是她起的头?挑拔他们来闹的事?
想起上官千漠被自己弃过一次的事就烦心,若不是那一次她赫拉氏教嗦明月弄出那一碴事情,上官千漠早就是自己府上的人,又何必三年之后闹出这些麻烦事情!
一想到这里就气的不自禁的大力拍了一下椅子边上的方案,力道之大,把所有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赫拉氏,摄政王府的正王妃,与他十几年的夫妻,他一动眼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定在怀疑自己,怀疑是自己在背后撑腰,所以这四个女人才会如此的猖狂。
赫拉王妃轻轻抿了抿嘴唇,依旧不动生色,似有一个主意在脑子里成形。
那四位妻妾连忙转了个身子,正面跪在安阳易真的面前,经过安阳易真那一掌,再也不敢说假话。
孙夫人带着哭腔缓缓道来:“王爷……妾身这次来是打算同上官大人好好谈谈的,都说上官大人严肃不言语,我们几位姐妹也害怕,只怕将来受欺负,所以提先来讨好讨好。谁知道紫烟这个小丫头误会了妾身们的意思,以为我们是来闹事的。”
贾夫人脸上梨花带雨,微微开启红唇:“我们好言相告,她偏不听。后来便开始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居然仗着上官大人是皇上的帝师,又说上官大人又有王爷宠幸,自家主子身份最高,对妾身辱骂起来,妾身才小小的教训了她一下而己。”
“夫人真会编戏,上官佩服的紧呐。”上官千漠轻笑着终于淡漠开口,眼眸直盯着安阳易真,似怒非怒的淡言“王爷家的女人,王爷是最清楚不过的,何况这街头巷尾哪个不知道贾夫人的嚣张跋扈,简直就比上官被弃之事更甚呢!”
安阳易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她又提三年前被休之事,这四个女人真是不消停,想必也用此事来激怒上官千漠!
赫拉氏面露难色,轻柔的劝慰:“上官大人说的极是,都是本王妃的过失,没有管好自家的后院,故让这些流言蜚语传出墙外,若来非议,让王爷脸上无光。”
安阳易真冷哼一声。
“上官乏了,故也不多作挽留,望王爷带着女眷速速离去。”上官千漠挥了一挥手,示意雪燕把紫烟给抬下去,既然安阳易真己经看到此局面,也不该让这弱小丫头再硬撑着。
“上官……”安阳易真刚想说一句,又被上官千漠打断。
“堂堂一个摄政王爷,后院却是如此的糟糕,此事一经传颂也不知会如何。打烂皇上,太皇太后,太后赏赐的物件不说,连摄政王爷亲手为上官种的花圃也毁了,真不知该作何感想,上官不知,王爷原来也有如此博大的胸襟,这般都能容忍。”
上官千漠是什么的心思?安阳易真居然有些猜不透了!
上官千漠见安阳易真还没有动作,冷漠的近乎嗤血的盯紧安阳易真的眼眸,似乎在说,这是为紫烟报仇,你摄政王可以选择自己来处置,要么就让我上官千漠亲自来动手!
“来人!”安阳易真大喝一声,从府外进来十几个侍卫。
“把这四个妇人绑回去,以藐视朝廷重臣之罪杀无赦。”安阳易真这一句话刚落,就看到那四个妇人一齐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片刻钟,恢复了平静。
安阳易真似在说什么,又被上官千漠打住:“王爷……上官是被弃之人,休要在提嫁娶一事,有辱王爷清誉。”
赫拉氏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自己也不过就是一赌罢了,赌了这一局,便得了个双赢,真是一笔超价值的买卖,一来轻轻松松的除了那四个贱人,二来上官千漠也可以让安阳易真死心!
上官千漠自然注意到赫拉氏的那得意的脸色,这个女人也是个蠢人,以为弄走四个老妇女就会天下太平,独享安阳易真的专宠,也不想想,什么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除非这天下的女子都死绝了!她才真正坐的安稳那王妃的位置。
她还没那么容易就安心,就收手,还要多费心费心才是!
安阳易真不敢相信,这个女子居然敢这般倔强,他帮她摆平了那四个女人,她居然想转身离开,这是何道理,难道说她己有心上人了?
赫拉氏突然对着上官千漠跪下了,用手绢拭着眼角,用着恳求的语气说:“若是上官大人愿意同我家王爷白头偕老,妾身愿意将正王妃这位让出来。上官大人为正,妾身为侧。”
安阳易真倒真是对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正妻有些刮目相看,刚才怀疑的她的那点心思,瞬间被瓦解的干干净净。
上官千漠自认为自己受的起赫拉氏的这一跪,她想利用自己绑住安阳易真的心,又借自己的手除了情敌,这一跪,也跪的其所了,自己也受的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