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幸运,不一定就会造就明日的幸福,或许更多的可能是落莫,也可能是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上官千漠自此以后的贴身随从就变成了灵姗,自她出现之后,雪燕便悠闲起来,多出了许多自己的时间,青曼则开始抱怨,因为雪燕总拉着自己说长道短,逼得她又想重操旧业,去当杀手了!
无名又不知去了哪里,一晃就是九九重阳节,十月多份的天气,近十一月,完全的金秋。
庄子里摆满了菊花,各种颜色,甚是壮观,全是安阳落夕和摄政王爷安阳易真搬进庄里头来的。
金秋时节最合适赏菊,上官千漠也爱菊花的高风亮节,所以谁送来的菊花,一概都收下。庄子里甚是像在开一场菊展。
倒是忙坏了紫烟,光光照顾那些菊花就需要花不少力气,幸好来了灵姗,她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正好替她分担一些。
上官渡在前几日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妻儿登高望远去了,他现在这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平日时悠惯了,老呆在府里,还真是呆不住。
徐复雅应上官千漠的要求,不能让千随和千逸的功夫给怠慢掉,硬是又带上了一位教书先生。
幸好这位教书先生也是孑然一身,也当游游秋景,也欣然接受。
上官千漠自是在庄里自己过这重阳节,她倒也不寂寞,庄子里那么多人陪着她。
若说这登高望远?上官千漠认为自己己在高处,高处不胜寒,还是别爬的太高。
天色近黄昏,庄里的炊烟袅袅,飘来阵阵饭香。
院子里己经不能在摆桌,凉意开始渗骨,紫烟把饭桌摆进了屋子里。
待吃完饭后,又摆上了上官千漠特别钟爱的点心和水果,还有一壶永远都少不了的清茶。
“这日子适合放灯。”雪燕手里把玩着一个金橘,似是在喃喃自语,又似是在提议。
“我家乡倒是有种灯,叫祈福灯,下面点起焟烛,可飞升上空。”青曼也在一边接口。
“青姐姐说的这灯,灵姗会做,只要有竹条,棉线,纸张,便可。”灵姗立马回答。在心里也怀念起小时候放飞祈福灯的情形。老人们总说,对着祈福灯许的愿望都是可以实现的。
故在乡下还有专门的放灯节,甚是热闹,大家都把自己的希望放飞空中,期待可以有实现的那一天。
“这个好办,庄子里就有这些现成的材料,紫烟去拿便是。”紫烟边说边用眼角瞄着上官千漠的脸色。
“玩玩倒无妨,小心些,别落到人家的院子里去。”上官千漠点头应允,自顾自喝着茶,眼神一直瞄着桌面上的一盆纯白色的菊花。
层层叠叠的,似是千万缕的芳丝,甚是惹人爱怜。
但不知人的心思,也会不会如这菊瓣一样的多,若真是,还真有些累呢!
“灵姗,你同我一起去拿材料,一会我们到院子里放去。今日的风不大,定能放的起。”紫烟兴奋的立马就拉着灵姗的手往屋子外面走去。
这时,无名也悠悠然的走进来,斜靠在门柱上,凝视住目光流锁在菊花上的上官千漠身上。
“哟……你倒真是个来无踪,去无影的主了!整日里的也没个正经!走便走,也不说一声,来便来,也不支唔一声。”雪燕就是一个斗气冤家,若不是了解她的性子,还定要说她看上了无名呢。
青曼也开始插嘴,但她定是指桑骂槐型的:“你又要去管他,这几年你都还看不透彻,他每每回来,你每每要说,他若是会听你的,你便不会在说相同的话了,何必浪费这个力气。他若是回来了,你能使的动他,就赶紧使唤着!”
这戏码都己经上演了千百回,上官千漠轻笑着摇头,不出声,示意雪燕,青曼和无名三人坐下喝茶吃点心。
“听说宫里头有席宴,主上,您不去,无碍?”雪燕有些担心的问。
青曼淡然的替上官千漠回答:“主上身子弱,那席宴坐久了,要伤寒!”
“你倒会说,听着就像是唬人的,谁信!”雪燕剥了一个橘子,把果肉放到上官千漠的面前的盘子里。
“有人信,便是了,要你这般仔细,你总改不掉这个爱管闲事的毛病。”青曼这一句说的又刺了无名一下,眼角还轻轻扫过无名。
无名脸上依旧如顽石,没半点牵动。
“宫里日前是越来越热闹了,到处都能看到娘娘们的身影。”雪燕调侃似的说。
“不出来晃悠,皇上怎么能见到她们。”青曼吃了一块点心,又开始她的冷笑话。
上官千漠各看她们一眼,抿了一口茶,似是嗔怪似是玩笑:“就你们会嚼舌根,连皇上的事也敢拿出来玩笑。”
雪燕不以为然,自然知道上官千漠不会真的生气,依旧不收口:“主上,这后宫都算的上是佳丽三千了,也不是个个都能被宠幸的吧。”
“排队这种名主的事情,在当朝不可能有。”青曼轻轻撇了她一眼,郑重其事的提醒。
“若真是,那三千佳丽,谁做最后一个?该要几时才能排上她?”雪燕说完后,忍住不敢笑。
青曼也只见上官千漠脸上有了笑意,才同雪燕二人放声的笑出来。
无名只在一边,嘴角微微抽搐着。主上似乎也太宠着她们了。
而此时紫烟和灵姗己在院子里忙活起来,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笑谈声,完全的一片茫然,面面相对一下,便又继续忙活起自己手上的事。
灵姗有些好奇,那屋子里三个冰人,也会这般欢畅的笑,估计也只对着上官千漠吧。在庄子里有些时日,所以同紫烟早己熟络。
一边弄着竹条,一边有些害羞的问着紫烟:“为什么平时见到雪燕姑娘和青曼姑娘脸上总没个生气,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惹她们生气了?”
“你别胡思乱想了,她们就是那般的脾性。除了对小姐,任谁,他们都不会有一分好脸色的。全是冷漠至极的人。”紫烟悄悄的在灵姗的耳朵边上说着。
“上官大人真是不同,灵姗佩服的紧呢!”灵姗听紫烟这样说来,便松了一口气。
总觉得雪燕和青曼用一种冰冷至极的眼神看自己,不免有些心虚。
上官千漠不是冷漠,而是无所谓,什么东西在她的眼里都成了没有涟漪的水面,平静的没有痕迹,更加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雪燕和青曼还在屋子里打趣,无名那石骨不化的脸上也有了比以往多一些的表情,惹得上官千漠也轻笑连连。
“上官大人,摄政王爷和世子来了。”下人站在门口,终于趁着有个间隙的空档,插进一句话禀报。
上官千漠轻轻撇了一眼,一挥手,那下人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雪燕,青曼和无名三人也收起了刚才的随性,自动退了出去。
片刻,就见摄政王安阳易真和世子安阳文泰大步走进屋子里,上官千漠缓缓站起身子:“王爷。”
“上官大人近来身子好些没有?也不让人视探,是为何?”安阳易真径自坐在凳子上,示意上官千漠也坐。
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千漠,生了一场病,身子确实也消瘦了不少,连脸颊都有些清瘦,还以为她是故意装病呢,看这样子还真是病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