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兄既然想赌,我就来凑凑热闹!”铁铮笑着说道,“我刚才没怎么听清楚,请丁兄把赌注再说一遍。”
“若是你赢了!我将这把佩剑给你!”丁鸿源昂首说道。
“若是你赢了呢?”铁铮揉着手腕不在意的说道。
“若是我赢了!你和于博的赌注一笔购销!”丁鸿源毫不掩饰的说道。
“你知道于博输我的是什么赌注?”铁铮问道。
“不就是一本剑谱和十万两白银嘛!”丁鸿源不屑的说道。
铁铮故作沉思状:“玄阶剑谱,仅仅能够换得一把当世名匠的普通武器,确实不值一提。大家都知道丁师兄收藏颇丰,什么剑法拳谱,至少是地阶以上才会瞟上一眼。如今要换我玄阶上品剑谱加十万两白银的佩剑,一定是世间珍品!”
铁铮双手抱拳问道:“敢问丁师兄这把佩剑出自哪朝哪代?一定是刃如秋霜,出鞘斩龙的宝剑吧?不知道锋利到什么程度,是吹毛断发呢还是削铜剁铁,斩金截玉呢?”
铁铮上前一步:“习武之人对宝剑都有一颗好奇心,丁兄见谅,要不当众展示一下你的宝剑?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
铁铮一席话环环相扣,引人入胜,台下的各阁弟子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丁鸿源,眼中满是期待。很显然大家不经意间着了铁铮的道,都以为丁鸿源身上带着一把世间罕有的宝剑。
当时和于博订立赌约的时候,只是说道玄阶剑谱,老实说铁铮并不知道品阶。刚刚信口诌来,完全是为了渲染丁鸿源的宝剑珍贵。大家不自觉的上当,就连台下的于博也是没有发觉。
大家眼巴巴的看着丁鸿源拿出佩剑,让丁鸿源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辩解。要是承认自己只是一把普通佩剑,定然会被众人笑话;若真是赌上一把世间罕有的宝剑,那才是冤枉呢。
铁铮步步紧逼:“丁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舍不得让大家一睹为快?别这般小气嘛!”
丁鸿源轻咳一声:“今日那把宝剑没有带来,恐怕不好意思了!”
“真是可惜!”铁铮心中憋着笑装作惋惜的样子。
“既然铁师弟对宝剑有所怀疑,那我拿出一本玄阶剑谱和一本玄阶拳谱好了!不知铁兄意下如何?”丁鸿源咬咬牙,看到金字阁的弟子微微皱眉的表情,今天要是不拿出点真货怕是糊弄不过去铁铮!
“当真可惜!我还是期待丁兄的宝剑!既然丁兄要换剑谱和拳谱作为赌注,我当然乐意!”铁铮笑着摊摊手说道。
丁鸿源刚要说话,却见铁铮又开口问道:“丁兄的剑谱和拳谱是什么品阶?别怪我好奇心重,我是强迫症晚期,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品阶!您别介意!”
丁鸿源心中大骂铁铮无耻,不过当着众阁弟子的面也是不能失了外门第一人的名头。于是丁鸿源咬牙说道:“都是玄阶上品!”
“果然丁兄收藏丰富,像这种玄阶的功法在您眼中都是垃圾,随便丢两本我都是像捡到宝了!所以您不介意我占便宜吧!”铁铮奸笑着说道。
丁鸿源心中怒极,恨不得立刻将铁铮一掌毙喽!心中暗骂铁铮:“特么你以为地阶功法那么好找……”
“不对!”铁铮忽然皱眉叫道。
丁鸿源:“什么不对?”
铁铮:“丁兄你看金字阁的师姐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这般赌来赌去却是没有她们什么事,是不是有点……”
丁鸿源:“有点什么?”
铁铮:“有点不懂怜香惜玉了!不能让几位师姐白来对吧!”
台下众人听铁铮这般说,都是心中好奇,想不出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丁鸿源发现跟铁铮斗嘴没有好处,简直是一坑接着一坑等着自己跳,爬出一坑还有一坑等着,心中想着赶紧比试,在拳脚下出了这口恶气:“你想怎么样直接说!没时间跟你废话!”
铁铮:“我们赌注上加一条!”
丁鸿源:“加什么?”
铁铮:“我要是赢了!你输我玄阶上品拳谱和剑谱各一本,另外向金字阁师姐们叩头认错!”
丁鸿源:“我认什么错?”
铁铮:“就说你浪得虚名,故弄玄虚,让几位师姐失望了!不过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小的,我压力山大啊!”
丁鸿源:“要是你输了呢?”
铁铮:“要是我输了,我赢了于博的那套剑谱和十万两白银就是你的了!”
丁鸿源:“不行!这不公平!”
铁铮:“怎么不公平?”
丁鸿源:“你刚才对金字阁的师妹们失礼,你输了给她们叩头赔礼!”
铁铮:“丁师兄!你这是欺负我!你身为外院第一人,你要拿出第一人的风度来……”
丁鸿源:“你这是向我认输了吗?”
铁铮:“算了!就依你吧!”
见铁铮终于同意了赌注,丁鸿源擦擦额头的汗,这才发现和铁铮谈话比过招还累。
“丁兄!”丁鸿源听到人群中有人叫自己,顺着声音看到于博正在冲着自己挤眉弄眼。
原来于博输给铁铮的是玄阶剑谱,并没有具体标明品阶!而铁铮在说赌注的时候将此事一笔带过,丁鸿源却是说了玄阶上品的拳谱和剑谱,如此一来,铁铮可是捡了大便宜。
于博一直插不上话,看到丁鸿源看向自己,又不便明说,只好挤眉弄眼。
“你有什么事等我比试结束再说!”丁鸿源见于博不直说,心生厌恶,于是近于呵斥的说道。
于博见丁鸿源脸色不对,也不好再说。心中想着丁鸿源输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于是也忍住。
双方约好了赌注,丁鸿源和铁铮便拉开了架势。
俩人都是两眼紧紧盯着对方,找寻对方的破绽。
台下各阁弟子屏气静静观看,心脏不自觉的跳动加速……
铁铮双腿微弓,踏着虚步慢慢移动身形。自己的拳法几次三番在别人面前显露,而自己对丁鸿源的拳法一无所知,更何况丁鸿源单独修炼,同阁弟子都不知道他修行的什么拳法……
铁铮清楚的知道自己处于劣势,最好的办法便是以不变应万变;而丁鸿源从未亲眼见铁铮使用真功夫,对他的真实实力也是不知道深浅,所知道的都是听众人所说。因此丁鸿源也不愿冒然出拳,两人在台上陷入短暂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