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你,你……”言微茫的脸又红了些,自己刺的地方可是胸口,可伤口却是楚河包扎的,这!
“呵呵,我怎么了?”她面上的红色落入他的眼中,楚河不禁又笑:“难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不仅你胸口的伤,就连你肚子里的孩子可都是我保住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他的眼睛依旧还在言微茫的身上,可言微茫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想法,甚至只是这话的真假,她都看不出!
言微茫眉头一皱,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楚河,只觉得难堪!这两个位置……
却在这时,熟悉的箫声再次响起,言微茫这才敢再次看向楚河,双眼里满是惊讶:“这,这箫声?”
楚河的笑意微敛,声音也变得如平常一般的平淡起来:“可是想念这吹箫的人了?”他用着玩笑的语气,眼底却有藏也藏不住的探究。言微茫一愣,长久以来,她都以为这萧是楚河吹的,可是如今看来,绝对不是他了。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她却不敢确定。
“我还以为你先想念的会是七弟,没想到,竟是四弟更重要一些。”楚河的声音已经完全成了他平时的样子,他继续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倒也不枉四弟为你被禁足两个月了!他和九弟,可是被禁最久的两个了。”说着,他便已经站起身来,似乎是要离开。
言微茫再也忍耐不住,她不让自己去想,不让自己去惦记,可偏偏,楚河他却提到了!言微茫立即出:“等一下!”
楚河的身子一顿,而后回头,他的眼睛依旧是那样,可她却觉得他的眼里似乎蒙上一层雾,让她看不清,看不明白:“恩?”只是他的心情,却是明显没有之前好了。
“他,怎么样了?”言微茫咬了咬唇,这才开口。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和于初眉洞房了?他有没有被罚?他的精神怎么样?他有没有很难过?他有没有停止自己所做的傻事?她统统都想知道,可是,到了嘴边,却只有那零碎的五个字。
楚河笑,而后弯下身来,直直的看着言微茫的眼睛,问:“他?是楚尊?还是楚棠?”
“楚棠!楚棠啊,他……”楚尊他们,最多被关上一段时间,也就出来了,可是他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是大罪了!
楚河的笑意不变,复又站起身来,这次他笑出了声:“呵呵,我该怎么说好?”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他微微停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盯着她的眼睛,而是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出去,同时说道:“七皇妃身患重疾,犯病时自杀而亡,七皇子府中一切不错,除了整个七皇子府不再有白色和红色之外,没什么异常。”
“不过,七弟可是连那雪都让人给清的干干净净了。”后面的这一句话,是连他自己也没能明白的,怎么会连雪都不放过?
言微茫听了便立刻笑起来,平静,没有什么异常,那是不是他妥协了,明白了?可是紧接着,她的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嘴角还没有拉平,眼泪却又已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他怎么那么傻?连雪也都清理干净了!怎么可以固执成这样!
除了洛清的低泣以及王改的微微抖动,整个屋子一直很是安静。
楚棠的脸色一直不好,但他却终是说道:“将王改押下去,侧妃洛清,也先关在这里,此事,还需调查。”没人注意到,他看似痛心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冷光。
在场的几人均是一愣,而后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洛清和王改的眼里都冒出喜悦的光芒来,王改立即叩头:“多谢七皇子不杀之恩!多谢七皇子不杀之恩!”他的声音还在的时候,千痕便已经叫人将他拉走。洛清正要说话,楚棠却已经转身。
身后的于初眉一愣,继而跟上了楚棠的脚步。一旁的千痕也跟上,继而问道:“爷,件事可是暂时就这么处理了?将王改先关起来,洛妃禁足于园中?”
他们身后的洛清向外爬了几步,伸长了耳朵听着。
“不,先去叫些医术高明的医者来候着。”楚棠的脚步停下,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千痕有些茫然的问道:“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给侧妃姐姐保胎啊,她刚刚都从床上摔下来了。”于初眉想也没想便顺口回道,可是说完却发现楚棠正在看着她,虽然那双眼中所透露的信息她并不能明白,可她却还是害怕,现在的楚棠很可怕,每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心惊胆颤,全然不是她第一次在府上见到的那个样子!
于初眉害怕的向后退着,连跪下请罪都忘了。
洛清听了于初眉的话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却在这时,楚棠的声音响起:“爷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也没那么大度,以至于可以让自己已经染了别人污渍的东西还那么留着,更加不会让那些东西被污染的证据留下!”
那一句一个‘东西’便已经足够让洛清觉得心冷,而那话中的意思更是让她惶恐之极。
“那些医者,是为了她接受第二个惩罚之后准备的,既然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一定要留着她的性命,好等到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之后才好定夺,否则,错冤枉了人,与男子通奸的罪名可是极刑,嫁给皇室的女子与他人通奸,罪名就更不用说了,爷还不至于那么草菅人命。”楚棠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面上亦是,可那笑意却让能够看到的于初眉感到一阵阵的害怕。
千痕接道:“是,那,爷所说的第二个惩罚是什么?”
千痕的话音一落,洛清的耳朵则张的更大,嫁给皇室的女子若与人通奸,自己会遭到极刑不说,就是自己的家人,也会被发配边疆,男子永世为奴,女子永世为娼,作为军妓!
于初眉亦是,只是她却是好奇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