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东京黑道1
待我回头看时,也一时惊讶在东京能遇到像自己的人,无论外形和面相都长得那么像自己,见小野耍泼,拳头不由攥紧,一股怒火生于心中,用激愤的眼神紧盯住小野,“为什么要对一位女士撒野,未免太不文明了吧?放开你的手!”
小野放开了手,上下打量了岗村宁远一番,乜斜着眼睛,撇了撇嘴,“嗯,你小子未免也太不仗义了吧?白日里破坏人家的爱情就算了,好不安分,竟然在夜里跑去我女友的梦里捣乱,如果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放肆地闯进美智子的梦里,或许,她早已经是我的新娘了,那样的话,陪在美智子身边的不应该是你,是你这个随意留情而不负责任的家伙,而应该是我,拥抱她同眠许多个夜晚的的忠于爱情的衷情人。”
呵呵……田中美智子一阵冷笑,“忠于爱情?衷情人?说的是谁呀?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但他绝对不是你,绝对不是你这样一个心胸狭隘、一缕微微的莫名的风就会让你不敢睁开眼睛的人。
我梦谁是我的权利,没有梦到你,那是你对我用情不够深、不够宽广,你嫉妒宁远,对他恶语相向,不觉得很无聊吗?
还是少来打搅我,好自为之的好!“田中美智子冷冷地扫了一眼小野,转回身,牵起我的手想要接着往前走。
哈哈哈……小野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怪笑,“想走,可以,走的是他岗村宁远,我先不和他计较,不过账还是要算的,有帐不怕回头算。想走,你美智子不可以,得算一算我们俩的恩怨情债,你欠我的情,得给我个说法,确切地说,你骗了我的感情,一直骗到现在,总算让我抓了个现形。”
“一直骗到现在?说话可是要讲良心的,我们分手前,你的一言一行足以说明,我在你的心中早已经没有一点影子,更从何说起抓了个现形?”田中美智子说话掷地有声。
“兄弟,何必跟他们啰嗦,教训教训这一对狗男女算了。”小野身边的瘦子嚷道。
小野眼里露出一丝狰狞的凶光,一言没发,等于默许了瘦子的嚣张的想法。
瘦子和小野身边的那个胖子,胆大妄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起冲到我的身边,想拧住我的胳膊。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抬起一脚踢中瘦子的下身,疼得他呲牙咧嘴,捂着下身原地转了一圈,蹲下,“唉吆,唉吆,……”痛苦地呻吟起来。
胖子看不出眉眼高低,一个直拳想击打我的鼻子,被我顺势抓住胳膊压弯腰,一把推倒在地。
就在我和瘦子和胖子搏斗时,小野乘机纠缠起田中美智子。他见胖子和瘦子都被我制服,又奔他冲过去想帮助美智子,竟然恼羞成怒,突然掏出一把微型手枪,对准我的腹部勾动扳机,枪响了,美智子倒下去,倒在我的怀里。她是为了救我扑上来,挡了那颗子弹。
见子弹击中了美智子,小野大惊失色,一时吓得呆在那里。
小野手哆嗦着,枪掉在地上,听到瘦子喊:“还不快跑,等死啊!”
小野、瘦子、胖子狼奔豕突地拼命地逃走。
我真想追上去,狂扁一顿小野,无奈美智子不知是由于子弹击中的疼痛,还是由于恐怖紧张,她晕倒在我的怀里,我只好轻声呼唤她:“美智子,美智子!”
还好,美智子听到我的呼唤苏醒过来,脸色凄凉的白,“宁远,我似乎听到了警车的呼啸,不要,不要……说什么……”她又晕过去。
我搀扶着美智子,向前迈了两步,顺手捡起地上小野吓掉的枪支,把它装进下身的西服口袋中。
很快,五名警察站在了我的面前,“怎么回事?有人扰乱公共秩序在斗殴吗?”看来刚才围观的群众有报警的才唤来了警车。
“哦,没什么,只是一场玩笑,真的没什么,我的女朋友心情不顺畅早晨喝多了酒,酒后不省事,碰到了熟人,还想拽他们接着喝。”望着警察惊疑地眼光,我赶紧说:“先生,可以帮忙吗?劳驾把她送去医院抢救,她一定是是酒精中了毒。”
“无聊,有这样的玩笑回家开去,上车!先把他们送去近前的医院。”一位警官生气地嘟囔、命令。
警车呼啸着把我们俩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门前,撇下我们,飞驰而去。
甚幸!甚幸!微型手枪的子弹威力不大,子弹刚巧打在了她的裙带卡子上,穿透裙带卡子后打在美智子腹部的脂肪上,皮肤上只渗透出少量的鲜血,没有大碍,看来,她是由于一时的心理暗示作用才接连晕厥了过去。
“混蛋小子,早晚我要为你报回这一枪之仇。”我恨恨地声言,心疼地望着美智子一双无限哀怨滴泪的眼睛,真的,如果不是深深地爱着你,时时刻刻想念着你,甜甜,我真想把她揽入我的怀里跟她说:“美智子,我发自内心地不想让你再伤心一次,我想娶你做我的爱妻,无论何时何地都陪伴在我身边的爱妻!我要做你的守护神,做你一辈子你快乐的守护神,让你忘却所有因为我爱情带给你的痛、那些深深的痛。”
“宁远,我希望这次以后,我和小野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我之所以放过他这一次,我觉得我也有爱情的愧疚,依偎在他的怀里却想着的是你,梦里呼唤的是你,即使换上一个男人也一样不会接受的,那样的话,这个男人岂不是成了我演绎思念你的爱情的道具,一件让我自我安慰的摆设。”美智子低声说道,“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接近我,毕竟想要娶过我做新娘,对我好过,算了吧,就让那段往事随风、随风飘远,让我忘得无影无踪。”
美智子太善良了,她是这么想的,我却也这么想了,而实际上,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事后,为了她不再被小野那帮人骚扰,我暂时安排她去了我父亲的公司,去了我父亲海外公司的分部。
小野暂时悄无声迹隐藏了一段时间,见枪击的事没有什么动静,又跳出来找我的麻烦,接连两次,他都没有占到便宜,我想,像他这种表面上斯文内心里腌臜的滚刀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一场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我送走了田中美智子,送她去了英国我父亲公司的办事处,那是岗村株式会社在伦敦的常驻机构。
送走她后,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心里默默祈祷她一切都好。
我静下心来准备好好帮助父亲打理公司的事务,按照父亲的意思好好经商、学会管理生意的本领,把喜爱美术绘画当做个人的一个爱好。
父亲的说法是,我在绘画方面并没有体现出多么高的天分,因此要求我专心学习管理公司。因为爱好,却没有天分,因此舍不得放弃,以至于有多少所谓的为艺术献身的人正沦落在街头,为了吃饱饭而发愁,那样是不明智的。人吗,总该要生存,然后,再谈怎么生存的好,这样才是现实的态度,才是理性的人生。
我仔细思考了父亲的说法,考虑了自身的实际情况,觉得父亲说的句句在点子上。我自我感觉经商的天分远远大于绘画的天分,这或许也是遗传基因的原由吧。不过,我十分庆幸的是我在中国四年的留学生活中,最大的收获就是上天把美丽温柔的你送到了我面前,让我们深深相爱,爱得好幸福。
在你来日本前,我先后遭到了两次莫名其妙的袭击,幸亏我留学时学了一身的好武功,学以致用保护了自己,这就是所说的“锻炼身体、保卫自己”吧。我开始琢磨这到底是谁不断策划着、实施着阴谋,难道是小野?
我花大价钱雇佣私人侦探,限时让他们帮我查找小野的下落。
功夫没有白费,一个星期后,我得到了小野的准确地址。
我迅速行动,在一天的黄昏,堵住他,把他扭到了我的车子里。
“宁……远,宁远……你想干什么?求求你,放过我,我家中还有病弱的母亲靠我孝养。”小野可怜兮兮地哀求我,“那天,我的枪是走火了,不是故意的,事后我真的很害怕也真的很后悔。”
“放过你!放过你可以,只是咱们得有个条件,说吧,你干的好事!在那之后,你又对我干了些什么?”我用恐吓的语气想诈他讲出一些什么。
小野一听我不是为了追究那一枪的事,脸色好了许多,语气也平静了一些,长出了一口气。
我接着跟他讲:“你得感谢田中美智子,是田中美智子不再追究你,是她劝我不再追究你,否则,让我不追究一个想要枪杀我的人,无异于做梦,白日做梦!”
“哦,田中美智子!哦,我谢谢田中美智子,谢谢她的如此宽容大度,我一辈子会感激她的,不然,我可能早已经被抓去警局了。哦,也谢谢你,宁远。”小野感激得眼泪快要流下来。
“好了,好了!我不是费了大劲找你来讲感谢话的,说吧,在那之后你又对我耍了什么阴谋诡计?”我进一步逼问。
“唉吆,我说宁远,我害怕还害怕不过来,躲还躲不过来,我还有什么心思去对你耍诡计。哦,你这一问,我倒是想起点事儿来,是有关你我的事,不过,我说了,你可要替我保密啊,弄不好,也是要掉脑袋的,怎么说呢?我说出来,也算是对你的一个报答吧。我怎么能不感激你呢!这以后,我再也不必提心吊胆地度过每一天每一夜,可以大大方方地孝敬我的慈母了。”
看不出来,小野这小子还是个孝子,看来这家伙的本性还不错,也因为他的这一席话,他竟成了我日后创建玫瑰党的骨干,成了我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宁远,最近一些天,真有人来经常找我,这人就是上一次帮我忙的那两个伙计,他俩说是可以帮我狠狠收拾你,如果想法得逞的话,我们仨还可以得到一大笔奖赏。”小野挠了挠头。
“小野,你的两个伙计说没说,这笔钱谁来付呢?”我知道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小野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心想,“怎么,在日本也有中国式的黑社会帮派,不是说日本的黑社会盗亦有道、很讲究的吗?”
小野对田中美智子和我的不追究感激涕零,犹豫再三,说出了我屡次被找麻烦的原因。
“宁远,我身边的那两位伙计实际上是我的两个远亲,他俩找到我,说是有人愿意出重赏买你的一只胳膊,说句实话,我恨是恨你,因为你夺走了我的爱,哦,不对,应该说,因为你的形象美智子才把我当成了你来爱,爱的分明是你,所以我就恨你。虽然这样,我也不能被人借刀杀人啊,当时我想我们的事我们会自己了断,再说,我觉得我已经复仇了,而且还复仇过了头,何必再淌别人的浑水呢。
我从我的这两个远亲口里得知,是有个叫黑龙组的黑社会要他们来找我的,而且还要介绍我们三个加入他们的组织。“小野说出了我被追杀的秘密。
“黑龙组?我父亲的公司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吗?我跟他们又有什么过节吗?没听我父亲说起来过呀。如果有,我早就会知道的。”我分析道。
“是的,黑龙组本身跟你们的公司并没有过节,但是,为了利益,他们可以受雇于别人啊!”小野提醒我。
“哦,那倒也是,不过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讲究了,要知道,我们日本的黑社会组织是讲道义的,为了大和民族的利益可以不惜生命,而为了一些钱财却不名誉未免太不仗义了吧!这样的组织,你会加入吗?我想有点义气的日本青年绝不会加入它的,你说呢,小野?”我反问了小野一句。
“那是,我们怎么会加入这样的组织呢!加入的话会丢人现眼的。”小野顿了顿,“宁远,你说一些中国的黑社会组织不讲究是有来由的吧?”
我见小野对中国的黑社会感兴趣,想了想,给他讲了一个我留学中国期间耳闻目睹的一件喋血事件。
“当时,我们寝室共有五个人,按年龄排行最小的是个高干子弟,我们都称他小五子,小五子为人很讲义气,整天和一帮他的哥们鬼混,很少来上课,也很少回寝室住,用他的话来讲:上美术学校纯粹是为了给他父母一哥面子,不过,你们信不信,我在小学时画的漫画曾经获过全省一等奖,大家都夸我是个美术天才,将来当个画家准不成问题的。
只要小五子一回寝室住,准会请我们客。
谁知,有一天夜里九点多了,我们寝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踉踉跄跄,满脸鲜血的小五子走进来。吓得我们赶忙帮他洗脸,洗去他脸上的血污时,才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几乎青肿的成了一条缝,且伤痕累累。我们又手忙脚乱地帮他敷药,却嗅得他酒气冲天。
小五子躺在他的床铺上时,我们帮他脱去外衣,他酣然睡去,一夜梦呓不断,嘴里常常喊道: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见利忘义,为什么要坑我?
第二天,见他难受的样子,我请了假陪他,他很感动也很激愤,跟我讲了事情的缘由,宁远,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重义气的哥们,我相信,你不会把我讲给你的话随便讲给别人听的。
说句心里话,我很佩服日本的黑社会,据说欧美的一些黑社会组织出几十个亿的代价,请日本的一个鼎鼎有名的黑社会组织帮助打开日本的毒品市场,被断然拒绝,原因是爱国,坑害民族的利益就等于坑害他们的生命,在他们的眼里,德义最重,名誉和尊严高于一切。而且,当日本政府遇到了麻烦时,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要插手帮助摆脱危机。我想这样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