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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场不期而至的雨(5)

平安寨的黄昏

暮色渐浓,从南边随风吹来的暖湿气流,沿河谷上升遇冷空气凝聚成乌云,在平安寨山顶翻腾。夕阳隐在西边雄峻高耸的亚拉坡后,偶尔从云层缝隙中平射出的道道光线,就像探照灯般划过天空。那些光线穿越藤条江峡谷,除少部分被门前的树丛遮挡,大都透过我们房屋的玻璃窗,将树的影子投射到墙上,影影绰绰,像放映幻灯片般带着一种暖暖的黄色调。

早早地吃完饭,就着烧饭燃尽的木柴余火,很自得地烤了杯茶。

茶是本地产的大叶茶,铜厂一带沿山腰雾气经常笼罩的地段曾是大片的茶园,只是近年开采黄金,被挖掘机械成片地毁了去。当地百姓看着可惜,就捡那些地角剩下的,自己摘了炮制。叶形不好,但极有味。尤其是烤茶,价廉物美,器具也简单,只需候集日,集上花五元钱寻一拳头大小黄土陶罐,再从地摊上花十元钱从哈尼人手中购一方便袋大叶茶,就足以打发平安寨那些多风多雨的夜晚,日复一日百无聊赖的黄昏。只是烤的功夫挺讲究,得有耐心,首先要将陶罐放炭火上预热烤烫,然后放入几片茶叶焙至微黄生香,最后才将预先烧好的开水滋的一声倒入,静置片刻即可饮用。汤色金黄,入口生津。

手握茶杯,膝枕闲书,却无法入眼一字,只是静静地观看墙上变幻的夕照光影。

门外犬声急吠,有叮当的牛铃一路招摇而过,将头探出,是三三两两扛柴背草的农人,他们大都是从矮山种田归来,为了抢农时而早出晚归。

想起连日来雨水不断,四下云遮雾掩,未能全睹矮山真颜,就信步赶往屋对面的小山包。小山包不大,与我们的住房一路相隔,全是些嶙峋的石灰岩乱石,上面长着稀稀落落的冬瓜树。从小山包再往前不到二十米,坡度急剧变陡最后形成一个石灰岩断崖,那断崖一直延伸到河谷低处舒缓的山坡。那些山坡由于靠近腾条河,气候炎热,浇灌便利,基本全部被开垦为沿坡分布的梯田,较陡不便耕作的部分也被垦为木薯园。因地势低矮,故名矮山。矮山其实就是藤条江峡谷,沿河道蜿蜒而下,可以到达勐拉盆地。矮山物产丰富,是四周高山区村庄的农粮基地。近年天然橡胶价格猛涨,那些梯田木薯园渐渐让位于橡胶林,使得整个河谷两岸变得郁郁葱葱。

坐在断崖边的石灰岩上,极目处俱是连绵的群山,在暮色中显露出一种苍凉的青灰色。由近及远色调由浓变淡,渐渐地与灰色的天空融为一体。俯瞰,河谷内仍然雾气氤氲,小朵地分散在坡脊上像被风吹落的棉絮。层层叠叠明暗相间曲线舒缓的是梯田,梯田下方排列整齐疏密有致的是胶林,偶有个别石灰岩山丘从林地中突兀立起,增加了层次使那些景致更为和谐。再往下就到了藤条江,远远地却异常清晰地在山谷间依山就势蜿蜒向东而去,可能因为涨水,江水却是稍暗的褐黄色。

当最后一抹光线从云层缝隙间隐去,强劲的山风鼓起衣服吹乱了头发,小山包上的冬瓜树枝叶随即应和着发出呜呜的声响。赶快从崖边的石头上起身,大滴的雨水便随风稀稀落落地砸了下来,刚冲到屋里,哗哗的就已经响成一片。

关窗闭门,待回头找那杯搁在椅上的烤茶,却发现已被风翻乱的书页掀倒。

2008-5-20 16:37

青杉树

怀念故乡的青杉树。

站在田埂边上的青杉树,高高的,将枝干举向空中。远远的,浮在那片田野之上,可以眺望着山的连绵,村庄的散乱。沐雨栉风,根,像心事般深深隐藏,却常以影子的卑贱,朝夕间,触摸着脚下的土地。

当我第一次从母亲的乳头上仰起头,青杉树就已经长在那儿了。

或许,缘于种田者乘凉的需要;或许,只是鸟雀们飞越田野时丢下的一粒带粪的种子;或许根本没有来头,青杉树就伴随着田野生长在那儿。就如同这片田地,田地边的村庄,村庄四周的群山,它们的存在就是在证明它们的确存在,谁又有兴趣去考证它们延绵的历史?

拉着父亲粗糙的手,崩裂的指甲划过我的皮肉,让我感到一种可以依赖的力量和安全的疼痛。我曾跟随他不止一次穿过我们的村庄,去耕作青杉树下的稻田。

当哗哗的流水漫过沟渠,泥鳅从淤泥中探出带着细小触须的头,田埂上枝叶纤细的金雀花在绵绵春雨里渐次开放,杜鹃在远处的山林啼哑了嗓子。我站在青杉树的树萌里,看着父亲吆喝他拖着犁耙的牛,来往于水田中。长满了去冬枯草和残留着稻茬的泥土,在浅浅的水中随着犁铧翻卷,茨菇从打着旋的水面浮了出来,引来无数觅食的鸟雀的追赶,水牛的鼻孔不断地喘着粗气,不时甩动着带泥浆的尾巴驱赶着它们。

母亲在不远处挥动着锄头将田埂边的杂草铲除,并用浓稠的泥浆一次次将它涂抹不再漏水,那些田块渐渐地都变成了波平如镜大大小小的浅水塘子。当被搅动的田水慢慢变清,田螺们拖着长长的足迹,移动在水下平整的泥地上。青蛙也着急地产下它们裹在白色泡沫里的卵泡,并在随后几场雨后,孵出成群的蝌蚪,有的甚至没等到掉尾就爬上田埂蹦跳在草丛中。咀嚼过端午节米香四溢的粽子,栽秧的时节到了,人们弯着腰俯下身子,将一束束青苗插进水田里,直到它们全都覆上那抹浅浅的绿。

之后,漫长的等待和期望开始。

青杉树,伴随着那些披蓑戴笠的身影,静静地站立于田野中。

烈日、暴雨、早晨和黄昏,蜻蜓被燕子驱赶着来了又去。在泛着泥腥味的空气中,秧苗在疯狂地拔节、分蘖,直至抽穗。当晒了一个春秋的枯枝从青杉树上落下,稻田变得一片金黄,人们推着稻船,挥舞着镰刀,在东一阵西一阵的哒谷声中,忙碌而快乐地开始一年一度的收获。

这是一个盛大的节日,阳光将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树木、庄稼甚至人们的面孔都镀上一层金黄。当最后一片稻穗被割倒,田野又裸露出褐色泥土。大碗的米酒醉倒了庄稼汉们的心,甜腻的糯米酒也让那些操劳不止的女人浑身酥软地沉睡。

失去大人的约束,孩子们赶着他们的牛,自由地游荡在那些收获过后的田野。

我们不止一次拾来青杉树掉下的丫枝,在树下燃起熊熊的火堆,并不断地往里面丢上些新鲜的玉米棒子、红薯、洋芋,甚至刚收获的稻草里抓来的蚂蚱,诱人的香味伴随着淡淡的青烟,混合着青杉树的脂香随风弥漫。

我曾在青杉树下,目送过迎娶表姐的队伍。在那个暖暖的秋日里,他们抬着红红绿绿的嫁妆,带着哭泣的表姐和我不曾有过的成长孤独,缓缓穿过我们的田野。

我曾抚摸着青杉树干裂的树皮,在心里和那些慢慢长大已经变得陌生的伙伴道别,和那些沉默不语的田地村庄以及连绵的群山道别。

我那时的确无法预知我将一去成客。当我背着我的书包一天天走远,驻足回首中,只有那棵青杉树,远远地站立在故乡那片空旷的田野。

2008-6-30 23:08

山柿

在那片栎树林的边缘,有一列青灰色的石灰岩山冈,乱石缝间长着几株山柿。深秋过后,树木都褪尽了盛装,山柿向蓝天中舒展着虬曲枝干,树皮在春冬沐风栉雨中,皮开肉绽,呈现出铁一般黑。止不住秋阳的炙烤,那些原本青涩的果实,渐渐变黄,又渐渐变红,像繁星般挂满枝柯间。

那时我总挡不住小媛的纠缠,就和她偷偷穿过那片栎树林,去帮她摘那些似乎高挂在云天之上的山柿。我跟着她走在那些牛们踩踏出来的山径上,脚下是厚厚的褐黄焦脆的栎树叶,偌大的森林静寂无边,没有了蝉的尖鸣,鸟的低语,处处是灰森森的掉光了叶子的枝干,那些在盛夏曾有的热闹和喧哗似乎在这里就不曾上演。

我那时特别喜欢她穿那件红底碎花的棉袄,总觉得她圆圆的脸蛋在衣服的映衬下,就像那些高挂枝头的山柿,透着一股吹弹得破的水灵和鲜艳。每次当我攀上那高高的柿枝,她仰着脖子在下面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我故意晃动着那些细小的树枝,看那些熟透了的果实伴随她关切的尖叫声,如红雨般落了一地,心里止不住涌上一股男子汉般的自豪感。

当她拾满了竹篮,我像猴子一样爬上柿树伞形顶端。天空呈现那种近乎通透的水蓝色,我的脚下是那片莽莽的森林,再向远处,是林地边上我们的村庄。远远的,似乎传来了狗的吠叫,和公鸡隐隐的打鸣。我小小的心里,被这个世界初步展现的广阔博大和一种朦胧感知的神秘悠远所陶醉,全然不理会小媛在下面拼命的叫喊。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可能将终其一身,在外面的世界漂泊流浪。

我记得我真正远离我们的村庄,是好多年后的一个星月晦暗的凌晨,为了到十里地外去赶那趟从县城通往省城的早班车,我和父亲不得不早早地动身。在翻过那个山口时,我回头看着它,看着那个生我养我的村子,它静静地蜷缩在黝黑的天幕底下,几粒黄昏星在远山顶上闪烁,照耀着那些模糊的房屋轮廓,像一个横亘千古的幻象……我要走了,我要走了,我嘴唇微张,无语呢喃着,想再用一个游子的心,去体验那天站在山柿上所感知的对这片土地的眷恋。

而好多年后我回到故乡,人们已经将公路修到了村上。向家人打听小媛,说她先是到深圳打工,后来远嫁他乡。我特意再一次穿过森林去看那几株山柿,发现它们仍高高地立在山冈上……

2007-1-18 22:45

山药

晚上沿山路散步,见两个苗族村民在路边的石缝间挖山药。

在去秋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发现了那株山药,那时它攀越的冬瓜树刚好落光了叶子,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它枯黄的蒴果。山药在夏天的时候总会开花,然后结出成串的指头大小十字形有梭的蒴果,就算秋天藤蔓干枯,在来年萌发出新藤之前,它们也会长久地挂在借以攀越的树梢上。

我记得我曾清理过它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发现它足有烟头那样粗,经验告诉我那是一株已经生长多年的山药,它埋在泥土里的块茎应该足够肥大。只是当我顺着藤蔓往下梳理,试图找到它萌发的地方时,发现它的下部已被人掐断,消失在坡地上的乱石枯草中,已经无法追本溯源顺藤摸瓜。

第一次挖山药,记得是在刚认识她的时候。

那时我和她一次次走过她家那个小镇的街头,在可以停留的地方都停留过,实在没地方可去时,为了避免我再无聊地和她那些成天泡在麻将桌上的朋友相处,就建议我和她一起上山挖山药。

那个小镇的后山有片老林,当地人叫觉得大箐,从箐中流出的小溪,是这个小镇的水源地。她曾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沿那条小溪溯流而上,可以到达林子边上的老山坡,在那儿可以俯瞰小镇全景。老山坡上长满林灌木和草丛,随处可见刺莓、山药。

她那时并没有答应嫁给我,对于能和她那样去远足的任何建议我都无法拒绝。

我记得我们用了一个上午爬到了那个山头,却在树阴下休息了一个下午。临近下山,我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就跟她要山药,她指指对面树梢上漫卷着的藤蔓说,那就是,然后就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指挥我挖。我当时觉得应该像挖红苕一样容易,这在我的老家,我是胜任的。却不想从山药块茎的顶部藤蔓开始,挖下去足有三米多深还不到头。当我挥汗如雨,终在泥土深处将那只足有手腕粗的山药完整掘出,太阳已然落山。

从那以后,直到我们有了孩子,她就没再和我重上过老山坡。

很多次,我们带着孩子回到那个镇上,她总被她的那些朋友们拖到麻将桌边。为打发无聊,我只好带着孩子去爬山,也曾发现更多的攀越在树梢上的山药。只是我对挖出它的块茎永久地丧失了勇气,哪怕是孩子一再央求。

忘不掉的,就只是山药的味道。

记得灯光下,她细心地用小刀削掉山药那层薄薄的皮,切成小块后放到炖得翻滚了的猪脚肉汤中,少顷,汤色就变成乳汁般白。盛在小中碗,那些块茎触舌就化,粉、软、糯、香的感觉无与伦比。更妙的是第二天早起,发现大瓷碗中的汤汁,结成了晶莹剔透的冻,用小勺挖出一块,入口凉润爽口。

挖山药的汉子见我蹲在一旁观望,就搭讪地问我知道不知道这是山药。我点点头,对他说只是山药好吃人难挖。他看看脚下那个已经顺着石缝延伸进地底的洞穴,爽朗地笑了。

2009-5-20 18:05

山居晚晴

太阳透过小屋的玻璃窗,暖暖地照在脸上。伸出头,看到远处的山,在不停的雨水过后,变得更加洁净青幽。只是河谷中那些丝丝缕缕的雾,还是那样高高低低地悬在坡脊坡谷,透过它们的缝隙,藤条江反射着耀眼的金光。天气转凉,少了山林中聒噪不止的蝉鸣,高山之上显得更是沉寂。

趁难得的晚晴,披件外衣踱上山路,几日不见,路两侧坡地上的玉米一下蹿起来老高,有的甚至还挂上了苞。绿鞘红穗,饱满得可以带鞘煮了,入口清甜糯软,并散发着浓郁的玉米清香。

依然可见落花,白色细碎的花瓣或新鲜或沾泥地铺了一地,拾一朵细嗅,并无香味。沿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石子路面搜寻,发现原来是长着大叶的毛毛树在开花。那种树因为嫩枝有毛,人触之常会过敏,皮肤瘙痒起细密疙瘩,且枝干多扭曲,无材无用得以兴旺家族,疯狂长满近处远处陡峭的山坡,如果不亲自嗅嗅,不曾想过就连花也无香味。没有目的地沿山道往前走。

临近村寨,早早听到狗叫。先是窜出一只,接着一大群,从柴门、篱笆、四下的角角落落包抄了上来。好在这种亲热我早已司空见惯,就不管不顾,依然按着故有的节奏往前走。敢情狗们也被如此处变不惊所折服,它们只是恶狠狠地冲到离我五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就纷纷停了下来,张嘴龇牙,怒目相向,却不敢贸然下口,乱糟糟的群殴慢慢演变成夹道迎送。

哈哈,根据经验,应对村狗,如同交之于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纠缠,不理不睬,泰然处之。后看《动物世界》,才知这样做正好符合物性。狗,在依附人之前,先祖或狼或野狗,均奉“欺软怕硬、弱肉强食”为金科玉律。荒莽山林,食肉者狭路相逢,勇者双目如炬,不避不让,自能摄其心魄,不敢贸然攻击。

穿村路,脚下处处是动物粪便,空气不再清新。

村庄散落于山头树丛,多是茅屋土墙,篱围小院,阶生绿苔。院侧竹篱,或挂两、三蓝色白色牵牛,或攀越数根南瓜长蔓,黄的花开开合合,引来大熊蜂嘤嘤嗡嗡。院子上空常搭一宽大的佛手瓜架,碧绿的枝蔓牵扯着大大小小的果实,爬得厚厚实实,就连雨季的暴雨,也难一下打湿地面。

偶遇苗族服装村人,既不黄发垂髫,也不怡然自得,或闲坐门前吸烟做针线活,或步履匆匆而过,表情不生动,但也无恶意,眼神不明亮,但也不回避闪烁,除孩子和妇女外,都会和善地打招呼。他们大都知道我是异乡客,也知道我因为什么住到这儿。有好奇并喜欢和我们接近的,就趁上山种地时,拾掇些奇怪的石头回来,要我们辨认,有时也真能偶有发现。

忙碌过后的闲暇,打发山居的最好方式,就是一个人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冥想。很多次睁开眼,每看到他们的身影在朝霞暮霭中来往,叮当的牛铃或近或远,总让人感到有些迷离恍惚,总觉得这些场景曾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它们稔熟得如同一首唐诗,漫长古老得似乎让时光都停滞了脚步。

继续漫无目的地走。

太阳隐没于山际,西边的天空只剩最后一抹暗红的微光,河谷里的雾淡淡地漫了上来,村寨房屋里渐次地亮起了灯。驻足于村子边上那个光颓颓的石灰岩山头,极目处,四下暮色苍茫。感受着迎面拂来的潮湿山风,记起在盛夏的喧哗中,曾独坐在这儿,敲出过“闲倚野树看落花,醉卧高山听蝉鸣”的句子,心里陡然生出些许秋日的凉意……

2008-7-12 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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