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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999朵玫瑰(12)

邱明江隐约听见了玻璃被打碎的声音,他刚刚稳定的情绪又被激发了。他一把抓起枕头底下的英吉沙刀,莫晨雨已经走到卧室门口,江也在离卧室门不远的地方,雨咬了咬牙飞起一脚跺开了卧室的房门,江往后退了一步,这时,两人对峙而立,四目相交好强的杀气!纯惊恐地看着他们心狂跳不已。雨迁怒地说:“江,你不要乱来,赶紧收场吧!”江仰起头斜着眼睛看雨:“谁也阻止不了我和纯在一起。”莫晨雨轻触一下嘴唇,邱明江狠狠地瞪着他,两位帅哥终于开始格斗对战,这场战争好像已经酝酿了很久!《我将永远爱你》的旋律烘托着战场的氛围。雨就好像街霸里的拜森,而江就好似街霸里的隆。江一记升龙拳,雨一个斜跳来了个船型攻击,江一闪来了个锁骨割,雨灵敏一退发出域迦波,江被击了一下立刻使出龙卷旋风腿,雨挨了一下倒退两步拿出一招恶魔复活,江遭到重击发出了真空波动拳,雨的臂膀被刺中鲜血凌空而落,他一个闪回使出了膝压噩梦,江一个踉跄刀滑落在地上,情急之下他发出了空中龙卷旋风腿,雨被击倒在地,纯哭诉着:“不要打了,江,雨,你们都不要再打了。”说时迟那时快,雨迅速起身发出终极奥义噩梦喷射,江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雨试图趁机带纯离开,谁知江从床下摸出了起爆器:“你休想把纯从我身边夺走。”雨往后退了几步:“江,你冷静点,难道你真的想让纯死吗?你那么爱她,你忍心吗?”纯一边哭一边来到江的身边:“江,你说过你很爱我,你要跟我结婚,你忘了吗?”江触到纯的眼神的那一刻,心潮澎湃了他的情感:“纯,就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才不想和你分开,你懂吗?”纯抽泣着点点头看着雨:“雨,你走吧,你不要管我,就让我跟他死在一起吧!”雨狠狠地抓了抓头发:“江,你还是人吗?你真的要让纯跟你死在一起吗?这就是所谓天长地久的爱情吗?”纯拉起江的手泣不成声,刹那间和纯在一起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他的耳边回响着纯的话语:“江,你快看有条小鱼诶!你看呀!你说这条小鱼会不会是你以前拍过的,乌伦古湖的那条小丑鱼?”那一刻,他的意识逐渐清醒,他伸手抱住了纯:“纯,对不起!差点就伤害到你!”说完,把起爆器交给了纯。莫晨雨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纯接过起爆器的那一霎,警察已经来到楼下。一切都太晚了!邱明江的过激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警方在江的居室搜出氰化钾、一百多枚雷管、十公斤炸药、七克海洛因。警员铐住邱明江的那一刻,江深深地看了纯一眼送出一个微笑,然后对雨说:“我把纯交给你,好好照顾她。”莫晨雨咬着嘴唇拍了拍江的肩膀。纯愣在那里看着江的背影,片刻晕了过去。

17、因为爱情

莫晨雨抱着纯不断呼唤她的名字,叶萍在一旁着急的掉眼泪。过了一会儿,纯慢慢张开眼睛微弱的看着雨和萍,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凄凉。从白碱滩回来的路上,纯的脑际一片空白。回到宿舍她安静地睡了,雨和萍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过了很久萍熬不住了靠在床边睡着了,雨握着纯的手,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凉,憔悴的容颜撕痛了雨的心!他默默地看着纯,整夜没有合眼!纯睡得并不踏实隔一会就会支吾一声,雨知道纯的内心很痛苦,可是他的心又何尝不痛!

第二天纯醒来的时候叶萍已经为她准备好早点,她用空灵的目光看着雨和萍,悲悯的诉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叫江的男孩……”她用所谓的梦讲述了邱明江不幸的身世,雨和萍内心的情感波动不已,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江是如此可怜的一个孩子!他们渐渐地领略了江的内心世界,读懂了江对纯的爱,甚至明白了江为什么会做出那些恐怖的事!

邱明江在警局如实供奉了自己的罪行,警方已上报检察院,尽管他的父亲又找人又托关系想把儿子弄出来(虽然纯没有向法院提起诉讼),但是公诉人员以蓄意杀人罪,非法持有爆破危险品罪,非法持有毒品罪,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向法院提起诉讼。警方将其送入戒毒所。

纯按时上下班,看起来和平常似乎没有什么差异,但是每天上班前下班后她都会在江堆过雪人的地方安静的待一会,晚上临睡前会站在窗口看一看,叶萍每次试图安慰纯,纯都会错开话题,她避谈关于邱明江的任何话题!莫晨雨每次来看她,她都会客套一番,然后以工作为由拒绝任何邀约。

在邱明江的父亲倾尽全力的活动下,检察院撤销诉讼,公安机关判其劳动教养两年零六个月。

莫晨雨和叶萍去探望邱明江的时候,他很高兴:“谢谢你们来看我!纯,她还好吗?”萍叹了口气:“自从你出事之后,她就避谈关于你的一切话题,每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很少出去。”江听到这眼圈就红了,他仰起头极力抑制住眼泪做了个深呼吸:“雨,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纯,现在我这种处境根本无力照顾她疼爱她,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对纯的感情!”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江,纯对你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消散?现在我做再多的努力都是惘然!何况,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捕获她的感情,你明白吗?”雨和萍走后江悄然地流泪,他的内心狂痛不已,他对自己的过激行为懊悔不堪,只要一想到纯黯然神伤,他就感觉自己几近要窒息!

在邱明江执行劳教后的第二个星期,纯向酒店请了一个月的长假独自去旅行。叶萍和莫晨雨知道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克拉玛依。她带着那个“爱”字和那本相册去了福海的乌伦古湖。乌伦古湖分为两大部分:大海子(布伦托海)和小海子(吉力湖)。大海子东岸是由细腻柔软的白色石英砂组成的沙滩,无淤泥。海底坡降平缓,湖水清澈见底。北部有长约10公里的银色沙滩适宜游泳、冲浪、滑板、划船等多种水上娱乐活动。小海子整个东海岸及河口两侧,芦苇茂密,杂草丛生,野鸭成群,海鸥飞翔,还有白天鹅、斑鹤等稀有珍禽,夏秋两季可谓“鸟类天堂”。湖水中还生长着十几种名贵鱼类。纯坐在湖边,看着清澈的湖水:“小丑鱼你在吗?如果你在,请你游过来让我看看你。”新鲜的空气浸润着纯的心脾,她亲吻着手中的“爱”字:“江,你还好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再面对你!”忧伤,悲痛,携带着眼泪在纯的内心划过一道又一道!她翻看着那本相册,听着那首《梁山伯与朱丽叶》回忆着和江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直到夕阳西下,晚霞晕红了天边的云彩,她才失落的离去。一连一个星期她每天都会坐在湖边等待那条小丑鱼,可是千百条鱼都经过了,唯独没有见到那条小丑鱼!她对着湖面大喊:“小丑鱼,你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纯只是想看你一眼!小丑鱼你不要再顽皮了,小丑鱼你就让我……看你……一眼……小丑……鱼!”眼泪像大海一样淹没了纯!她倒在沙滩上品茗着哭砂的滋味!

就在纯倒在沙滩上的那一刻,邱明江和莫晨雨的心突然都痛了一下!他们同时想起了纯,江的心里划过了一股冰冷的泪痕,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纯,我好想你!你还好吗?”雨拨通纯的号码,响到忙音都没有被接听,他心急如焚,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不知过了多久纯终于接听了:“纯,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我都快紧张死了你知不知道?”纯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我很好,刚才在商场没有听到。”雨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去散心就什么都不要想,我24小时开机,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情都要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听到了吗?”纯一边擦掉眼泪一边说:“放心吧!我很好。”挂上电话,她再度陷入深深的沉痛!第二天她带着遗憾离开了福海,从阿勒泰坐车到乌鲁木齐,然后从乌鲁木齐飞往重庆。整个过程,她的心都是空荡荡的,她没有心情吃东西也不觉得饿。

表姐见到纯的时候不禁心疼,她整个人憔悴不堪。表姐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纯就是不肯说,只是说自己工作太累出来散散心。每天晚饭后,纯都会去滨江路散步,她不止一次的感慨:江,如果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每当有情侣从身边经过,纯都会有刺痛的感觉,以前每次和江上街,江都会牵着他的手喂她吃巧克力给她剥开心果,一想到这,纯的泪腺就会失控!一天晚饭后,表姐陪纯一起散步,她温和地说:“纯,我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就住在我们楼上,去年大学毕业在烟厂工作,是家里的独生子。”话还没说完,纯就打断了:“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问题。”表姐见状就不再提。过了几天,表姐把那个男孩约到家里吃饭,纯并不知道这就是表姐要介绍的对象。晚上临睡前,表姐再次和她谈话:“纯,今天来家里吃饭的就是上次我要介绍给你的人,他叫葛宁在电梯里见过你,后来知道你是我表妹就主动跟我说过这个事。”纯的情绪很躁动:“姐,我求你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提这方面的事。”那个夜里,纯抱着那本相册,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江,我不想跟别人在一起,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属于你!我好想忘了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她就这样郁郁寡欢的度日如年。离开重庆的前一天,纯坐在江边,晚风轻拂着她的长发,月光辉映着江面的霓虹,她把那个爱字贴在胸口:“江,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尽管我仍然无法忘记你,但是,前面的路还要走,我的未来还很长,我不想就这样跌倒。你给过的美丽我会好好珍藏,把它锁进回忆里!明天我的世界不再有你,从此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泡沫!让我最后一次对你说:我爱你!”曾经闪闪发光的“爱”字,飘飘洒洒地沉入了江底,那些点点滴滴的情感被夜空撕碎!那本相册在火海中飞舞跳跃,仿佛痛诉着那段美好的时光,纯的心已经痛到麻木,眼泪筑成的泪墙坚固的包围着那本火舞的相册!

邱明江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给纯写信,他把所有对纯的思念和爱恋全都写在纸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深刻的吐露着他对纯的眷恋!他很想把这些信交给纯,让纯知道他有多么的深爱着纯,但是每当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他又觉得自己不配再去打扰纯!在他心目中纯是多么的唯美,多么的独一无二!于是,他积压着那些信件把所有对纯的思念化作美好的祝福,他衷心希望纯能够得到幸福!

纯回到克拉玛依后,带了很多重庆的土特产,一份给叶萍,一份给莫晨雨,还有一份给她的老乡前厅经理。萍和雨约她一起去吃饭,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雨见到纯的时候,心情异常激动,这些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纯,只是每次通电话纯都很淡漠,虽然他知道纯的内心一时难以平静,但是他仍然希望纯能够给他一丝机会。萍开心地说:“纯,你走的这段时间,我都快闷死了,没有你我的生活太无趣了。”纯微微露出了笑脸:“我也很想念你呀!”雨看到纯的笑脸,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纯,改天我带你去乌尔禾魔鬼城,很有观赏价值。”纯再次微笑了:“过段时间再说吧。”那晚的聚餐还算比较愉快的。

自从纯这次回来之后,情绪一直都不错,叶萍在心里纳闷:难道纯真的走出了阴影?有一次,萍有意试探:“纯,江劳教期间可以去探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纯一本正经地问:“谁是江?你是说电影里的人物吗?那些只是泡影,萍,你看戏入迷了吧!”萍深感诧异,但是她也逐渐明白,纯就是用这个方法蒙蔽自己,然后面对生活。萍在心里轻轻地说:纯,这样也好,能够减轻你的痛苦,只要你能快乐的生活那我就帮你一起蒙蔽你的意识!随后叶萍把这个问题告诉了莫晨雨,从那以后,他们就几乎没有在纯面前提起邱明江,偶尔说起就加上影片两个字。

过了一段时间,莫晨雨再次来探望邱明江,自从雨知道江的身世内心深感同情,他认为如果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江见到雨感到非常亲切:“好兄弟,最近怎么样?”雨嵌着淡淡的笑容:“还好,你呢?”江略微沉思了一下:“我也还好,纯,她一切都好吗?”雨拨了拨头发:“表面上一切都好,只是!”江不甚着急:“只是什么?”雨看着江的眼睛沉沉地说:“她把你幻化成泡影!当做电影里的人物!”顿时,江的眼前一片昏暗,他愣了一会儿:“这样也好,省的她为我这个劳改犯而苦恼!”雨长叹了一口气。江平静地说;“雨,我希望你能和纯在一起,真的!你是个不错的男人,纯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幸福!所以你要加油,一定要追到她!”雨摸摸耳朵:“我,我会尽力的!”江摆摆手指:“不是尽力,而是全力以赴!”雨轻触一下嘴唇,笑了,江甩了甩脖子,伸出大拇指,两个人再次相互飞起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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