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瑞的心猛地一疼,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出来,让他有些呼吸急促,纤长手指轻捂上心头。
很痛?为什么?南风瑞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没有表情的脸忽的一变,嬉笑神色显于脸上。
"二弟,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南风瑞已经缓缓迈进了门内,南风彩松开手来,有些尴尬,也有些愧疚。
她终究是自己的嫂子,不是吗?这样的场面是谁看了也会生疑吧?
"大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待她吗?"
南风彩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关切,南风瑞冷哼一声,斜靠在椅子上,挑眉道:"呵,你这是在责备我?"
"大哥,也许她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妻子,但是请你别一再地让她受伤。她只是个弱女子,承受的太多,会经受不起。"
南风彩的语气很坚定,马纤乐这次受伤,幸无大碍,如若真的出事,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南风瑞的心猛地抽搐着,明显能听出南风彩话语中的另外一层含义。他对马纤乐看来的确不是单纯的,他早该看出来了,不是吗?
只是,南风瑞的心堵得慌,马纤乐受伤的确因他而起,他是应该付上责任。
南风瑞的嘴角上翘,露出漫不经心的笑来,问道:"二弟,你好象逾越了自己的身份了吧?她是我的妻子!"
"但是,她也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大哥,如若你不喜欢她,请你放开她。"
南风彩从来没这么对他说过话,南风瑞一怔,不喜欢她,就放开她?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会觉得难以割舍?
南风瑞明显明白南风彩所说,沧南国男人可以休弃没有子嗣的妻子。而马纤乐进门快三个月,一点动静都无,府里也传得厉害。
南风瑞的脸色很难看,瞥过南风彩的脸,冷笑了起来:"二弟是这样觉得的吗?"
南风彩温柔的面孔,在烛光下显地坚定而刚强,应声道;"大哥,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喜欢马纤乐。你如若给不了她幸福,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这是南风彩的宣言吗?南风瑞狭长的凤目微抬,表情是淡淡的。
南风彩将马纤乐的被角拉了拉,已经转身出了房间。
南风瑞诧异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即轻笑了起来:"马纤乐,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本事?"
南风瑞的心中有愤怒,有痛楚,有很多说不出的感受,马纤乐如若真的离开他了,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
他还能做回那个风流潇洒的南风瑞,不是吗?他也不用再左右为难,不是吗?
只是,为什么心会越来越沉重,害怕这一刻的到来。也许,真的,他也如南风彩一样,喜欢上了她?
南风瑞的心是无法平静下来了,慢慢走向马纤乐的床前,她的表情似乎还有些痛苦。
南风瑞俯身下去,坐到她身旁,看着她光洁而白皙的面孔,那个鬼灵精一样的女人,此刻太安静,他倒有些不习惯。
"马纤乐,跟我在一起,你很痛苦吗?你所说想念的人,究竟是谁?只是,不会是我,对吗?"
南风瑞的手指轻轻抚摩上马纤乐的脸,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脸越看越顺眼,在他眼中,竟变得美丽起来?
马纤乐的呼吸很平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南风瑞的担心也散去。
马纤乐只记得,梦中有一个紧紧抓住她的手,她可以感觉到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暖暖的,蔓延至心底,让她安心很多,嘴角慢慢露出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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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纤乐醒来之时,已经是清晨时分,末儿趴在床前应该睡着了,马纤乐慢慢睁开眼来。
"末儿!"马纤乐轻唤一声,胸口还是隐隐做痛,马纤乐只记得自己眼前被一片鲜红的颜色所占据,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小姐,你没死,你醒了。"末儿这小丫头已经鼻涕眼泪一大把,忙扶起马纤乐。
我当然没死,你以为你家这么小姐这么脆弱啊?马纤乐的声音很轻,想是刚醒来,全身无力。
"南风瑞,没死吧?"马纤乐想的第一个人是南风瑞,那家伙昨晚看起来,似乎很英勇啊!没想到平时只会吃喝玩乐的南风瑞,竟会让她和子路逃走,一个人应对敌人。
其实马纤乐很想问,南风瑞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受伤,但是出于自己的面子,在末儿面前,却问道:"南风瑞,没死吧?"
说到姑爷,末儿心中就开始不舒服了,昨晚都是彩少爷一直在照顾小姐,姑爷根本没见到人影。
姑爷的伤势根本就没什么嘛,一大早就出了门。这种姑爷简直是沧南国最恶劣的姑爷。
"放心,姑爷好好的,一大早就出去了。"
马纤乐鄙夷地切了一声,南风瑞就是南风瑞,根本别指望他能变好。
马纤乐默默胸口,那块硬硬的玉还在,多亏了它吧?
昨晚临走之前,慕容如烈将玉转交给马纤乐,只道:"这玉始终是你的最珍贵的东西,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好。那五百两,就当是我对小店的投资吧。"
就这样马纤乐才收下玉,决定每月按分成,给慕容如烈一定的花红。所以才有南风瑞所看到的,二人拉拉扯扯,开心得很的场面。
马纤乐捏紧玉佩,起身下了床:"末儿,等会我要去铺子看看,帮我准备一下。"
"小姐,铺子有人在照看,你就在府中休息吧?"
怎么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才会安心。南风瑞那家伙,肯定没这么听话去铺子帮忙,还不是要我去照看?
马纤乐是根本想不到,竟在拂香居门外,看到南风瑞和另外一个女人亲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