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央决定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念儿也许只是他不经意留下的孩子,却在正统的皇家血脉,怎么能让她流落在外?
慕容如烈的脸色果然有了变化,那双漆黑的眼眸忽地一闪,似乎在等待赤央的回答。
“主人,你见过落尘斋老板娘吗?"
慕容如烈点了点头,"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主人还记得月老板的女儿吗?"
慕容如烈嘴角微微一翘,"那个可爱的小女娃吗?倒是个惹人喜欢的孩子!"
不知道怎的慕容如烈觉得她似乎一股亲和的气息,让自己心中不觉一暖。
他却不知道这就是血缘的关系,将两个人紧紧地连在一起。
"如果念儿是主人的孩子,那。。。。。"
慕容如烈的心猛得一颤,赤央的意思是说念儿是他的孩子?慕容如烈的眼眸明显地一动,似乎狐疑不已。
他和月梧只不过几面之缘,这怎么可能?慕容如烈努力地回忆着五年前,拂香居所发生之事。
只是,却是徒劳,他记得自己曾醉卧拂香居两次,难道。。。。。。
慕容如烈的心已经快五年没跳得这么厉害了,双手无力地扶靠在桌沿上,脑袋混乱一片。
"赤央,你确定吗?"
赤央心中是好奇,这个九王爷连自己什么时候留下了自己的血脉都不知道,竟问他确定吗?
赤央的嘴角有些牵强地浅笑了笑,小声问道,"主人,这个问题。。。。应该是你最。。。。清楚吧?"
慕容如烈被赤央的问话彻底地懵住了,这的确是个难题,他是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多出个女儿。
“赤央,我要月梧的全部资料,包括那个孩子!”
赤央已经领命而退下,慕容如烈却是内心难以平静,赤央说出这件事,扰乱了他的心。
慕容如烈失眠了,而且是严重的失眠了,脑里总是出现念儿那小小可爱的脸蛋。
他不知道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错,怎么会这样?
念儿吗?她叫念儿?慕容如烈隐约记得月梧就是这样叫她的。
月梧,那个总是一脸浅笑的女子,不曾想过他二人会有什么交集,慕容如烈脑里渐渐回忆起月梧。
两次醉酒都是月梧收留了他,这其中真的出了错吗?
如果事情真如赤央所说,月梧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他?甚至她就在湮池也不曾于他碰面?这更让慕容如烈疑惑,难道是真的吗?
慕容如烈很久没这么烦躁,套上外衫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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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斋内,念儿小小的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在一旁忙碌的月梧,眼里竟是不解的意味。
“娘,为什么你要收拾东西啊?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啊?”
月梧温柔一笑,轻抚摩上念儿的头,“因为娘想带念儿去更好玩的地方啊!”
念儿可爱的小嘴一嘟囔,似乎有些不开心,月梧忙停下手中的活,轻捏着她的小脸问道:“念儿,你不开心了?”
“不是,娘,我们离开这里,就不能再看到爹爹了。”
念儿那张不开心的小脸,仿佛如刀子刻划过她心间,阵阵疼痛。是她自私地生下念儿,却不知道没有爹爹对她来说,是件多么伤害的事。
月梧心疼地将念儿搂在怀中,眼里有些酸酸的,“念儿,爹爹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念儿再也不用去那里等爹爹了。”
而月梧根本没想到,屋顶之上的慕容如烈已经是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睡不着的慕容如烈本想出去走走,谁知不觉地走到落尘斋。只想偷偷看看念儿那小丫头,希望自己能想起一些关于和月梧之间的事来,却不想凑巧听到月梧的对话。
念儿要去什么地方等她的爹爹?月梧经常带她去吧?她说要离开这里,这又是为什么?莫非是真如赤央所说,念儿是他的孩子,而她不愿意让他知道。
所以她才会这么多年来,独自带着孩子,也不愿意出现在他面前?
念儿五岁了,而五年前,恰巧是他在都城的时候,也的确在月梧处留宿过。这些都是巧合吗?
月梧看到他的确是紧张不安,特别是念儿出现在他面前时,慕容如烈更能感觉到她的心慌。
这一夜,慕容如烈没有回王府,而是躺在屋顶度过了一夜,他彻底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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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已经是天明时分,慕容如烈进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赤央进了书房。
赤央看着有些憔悴的慕容如烈,心中似乎明白了个大概,他肯定是念儿的事颇费心思了。
“主人,事情马上就会有结果,请你放心。”
“恩,赤央,传我的命令,王府丢失重要物品,从今天开始,湮池百姓一律不得出城门,以免失物流失!”
慕容如烈似乎有些疲惫,轻声道。
赤央心中自然惊讶不已,王府丢什么东西了吗?不可能,他一直在看守,谁敢从王府偷走东西!
赤央只得领命下去,却不敢过问其中原由。
慕容如烈轻闭上眼睛,嘴角却是难得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来。
多久没有如此想大睡一觉了,昨晚这一宿的折腾,的确是甚是疲惫。
想走吗?月梧?在事情没清楚之前,妄想离开湮池!
他慕容如烈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如果孩子真的是他的,他也绝对不会任之不管。
呵,还真是个倔强的女人,跟马纤乐一样倔强的女人,却又带着坚韧毅力的女人。
慕容如烈心中很久没这么大的好奇心,想了解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大胆的女人。
(亲们,抱歉,这两日忙,所有更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