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知道,她早已经在某个时刻就已经爱上了他。
记得十五岁那年,那个明媚的春日,白小柔带了随身的丫鬟,去峒山游玩,路途中却和丫鬟走散。
孤独而无助的她,一个人游荡在峒山丛林中,向来胆大的她,此时也有些心虚。
毕竟是女儿家,白小柔看着已经天色渐晚的黄昏降临,心中更是着急。
诺大的丛林,根本分不清方向,白小柔只能四处乱穿,希望能侥幸地穿过丛林。
谁知脚下的踉跄,深浅不一的脚步,让她一路跌撞,这是白小柔第一次觉得恐惧,而有些哭腔的喊声:"有没有人?"
白小柔的脚已经一颠一跛,拖着沉重的身子,胡乱窜在丛林里。
"有没有人啊?"
白小柔的喊声夹杂和鸟的怪叫声,顿觉得心中忐忑不安,生生丝丝害怕来。
而司徒青杨是为母亲求福,因为路途中救了一只小野兔,而耽误了行程,以至于黄昏时分,还停留在峒山之上。
白小柔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随着声音,司徒青杨抱着小野兔,找了过去。
白小柔这丫头,无助地蹲在地上,几乎哭出声来,这是司徒青杨第一次见白小柔这么柔弱。
之前凶悍的形象太深刻,怎么也想不到白小柔也有胆子小的时候。
司徒青杨的动作很轻,慢慢走了过去:"小柔!"
这声小柔如救星般落入司徒青杨的耳朵,抬起红红的眼睛,白小柔吸吸鼻,刹是可怜的模样。
"司徒青杨!"
这四个字吐出,白小柔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那般梨花带雨,让人怜惜。
许是今天一个人的迷路,真是把她吓着了,也许是看到司徒青杨,顿觉得亲切,喜极而泣。
司徒青杨愕然,放下手中的小野兔,蹲身下去,递上手巾,"擦擦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白小柔接过蓝色的手巾,擦拭着眼泪,接着鼻涕,那模样如孩子般可爱。
"那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我刚巧路过!"
白小柔的哭声止住,指着自己的脚,道;"我脚受伤了,走不动了。"
司徒青杨为难地看着白小柔的脚,吞了吞口水,他这手无束鸡之力的模样,能背得动她吗?
"怎么?你想把我一个人丢下?要知道,我可是你是未来的妻子!"
司徒青杨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未来的妻子,有没有搞错。从小到大,他已经被她欺负地够惨了。
那以后不就是一辈子都被她欺负吗?
白小柔就是白小柔,方才那柔弱的模样也只是有瞬间而已,这不,她又恢复到从前的强悍了。
‘司徒青杨,你背还是不背?"
这话里带着威胁和命令,司徒青杨嘴撅了撅了,无奈地站起身来,将腿弯曲。
"算我倒霉,你上来吧!"
白小柔呵呵一笑,挂在脸上的泪水擦去,猛地跳上司徒青杨的后背,把司徒青杨整了个晕头转向。
白小柔这丫头虽然不是很沉,但是要背着走下山,却是为难司徒青杨了。
就这样二人慢慢走向下山的路,橘色的天空,晕染了整个山林,景色刹是迷人。
看着满头大汗的司徒青杨,白小柔不觉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嘴唇抿紧,有些红云飞上脸颊。
其实他认真的模样也挺好看的,白小柔就这样看着司徒青杨,慢慢将头靠在他的背上,轻轻闭上眼睛。
这种感觉很奇妙,安静而甜美,白小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乱跳了起来。
司徒青杨只顾着身体的劳累,根本没发觉这一切的变化。。。。。。。。
从此,本有些抗拒司徒家这门亲事的白小柔,再也不反对,而是一心等着出嫁。
她相信一个能这么细心而任劳的背着她从峒山走下来,说明也是个有责任心的男子。
小小的爱苗种在了白小柔的心里,也是为什么,白小柔总是喜欢出现在司徒青杨的面前。
虽然有时会让他很没面子,但是,却是无奈中的事。
白小柔会武功,他司徒青杨轻易就被她扔得老远,能有反抗的能力吗?
*******吖吖分割线*******红袖独家*******
司徒青杨已经慢慢醒来,微微动了动的眼睛,吓得白小柔赶紧闭上,装着睡地很香。
司徒青杨睁开眼来,明媚的阳光已经照射入房间,用手挡住阳光,侧身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白小柔。
这个丫头还真能睡,而他二人就这样相拥而眠,度过了洞房花烛夜。
司徒青杨轻柔一声:"小柔!"
白小柔这才假装睡眼朦胧地醒来,看着司徒青杨庸懒地问道:"天亮了啊?"
"恩,快起来吧!爹娘还等着我们呢!"
司徒青杨已经跳下床,开始换上外衫,一边道:"快点吧,换件衣服,就去大厅。"
白小柔自然明白新媳妇进门次日,一定要早起给公婆请安。
白小柔套上丫鬟准备好的衣服,还未穿戴整齐,只见司徒青杨已经走到床前,手中的小刀,锋利地划过自己的手掌,将点点的血渍滴到床上那一抹白色丝帕上。
白小柔愕然,他这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痛吗?
看着他紧咬着的牙齿,应该很疼的呀!
"你这是?"
"傻丫头,自然有我的用意!"
司徒青杨已经将自己的手掌包裹起来,轻唤一声:"小柔,走吧!"
白小柔点了点头,跟随在司徒青杨身后,这司徒家简直是对白小柔这个媳妇的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