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洁汝的脸色暗下来,抬起脸问:“孩子,你刚才说地打吊针是怎么回事?昨天你们在
那小尼姑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说漏嘴了,吓得看了水月师太一眼,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昨天没有见着小宴姐,也没有在看守所,我们去化缘了……”
“住嘴!”水月师太怒喝一声,却也无言以对官洁汝。在官洁汝的一再逼问下,只是说了个大概,然后十分歉意地看了看门缝后面的官小宴,念了一阵佛语。
官洁汝这下也不好再留水月师太,送她们师徒一行出了巷子,匆匆地回来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就把官小宴从卧室里揪了出来。
“看守所是怎么回事?你昨天发短信给我说是晚上排练不回来,全部都在骗我?”官洁汝气得脸色青白,嘴唇不住地哆嗦,官小宴心里又担心又害怕。她妈妈一生受过很多煎熬和坎坷,最骄傲的一件事要数官小宴还算是个出息的孩子,可这么出息的孩子进了回看守所,不被别人笑话也要自个儿气死了。
官小宴不敢撒谎,只好避重就轻地就把自己怎么去POTE店的路上袭警,结果被误抓起来,里面碰到了水月师太。而且特别强调了水月师太一行人的重要性,因为像水月师太这样的人也能进去,她官小宴进去一次也不算什么了。但中间一句都没有提宁逍的事情,不然让她老人家知道官小宴跟这么一个行为诡异的男人在一起,一定要气得再死过去一回。
“经常告诉你要戒嗔勿躁,你竟然还去袭警。”官洁汝从卧室门背后去了鸡毛掸子过来,指着沙发扶手,“趴到那里去!”
“妈妈我下次不敢了……”官小宴眼泪在眼框里打转转,关于鸡毛掸子的记忆还在小时候,每次犯了错误,妈妈就拿鸡毛掸子的把儿收拾她……可事隔多年,竟然又要沦落到这样的命运……她还记得那鸡毛掸子抽打在身上很疼……
“过去!”官洁汝很少生气,但生气起来很吓人,有一种无法对抗的威严。官小宴吓得瑟缩着脖子蹭过去趴在沙发扶手上,噌——地一下鸡毛掸子就抽下来,官小宴吓得绷直了身子不敢叫喊。
细细的把儿抽在身上,其实根本不怎么疼,而且还穿了厚厚的衣服。官洁汝就是再彪悍也不能把二十几岁的官小宴还扒了裤子再打了。所以小时候可怕的记忆反而成了一种关于心灵的恐惧。突然在长大之后再领教这种细碎的惩罚,疼的却不是身体,而是心。
这样的惩罚依然可怕,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她觉得很内疚,看着妈妈挥舞鸡毛掸子的样子太吃力,甚至想替她来惩罚自己,只要她不要这么失望这么生气……
“妈,您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官小宴哭得满脸是泪,瑟缩地爬起来夺过妈妈手里的武器。
官洁汝像被针扎破了的气球一样,满心的怒火才堪堪消了些。官小宴赶忙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身子一动,被抽了的地方还是疼痛的,不觉“嘶——”地抽搐了一下,却惊觉门口有个人站着,同她一样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