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宴郁闷地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情形,怎么也不相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冷漠而残酷,当她直视主位上的宁逍时,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目光里有无法看懂的复杂。
官小宴睁大着双眼,充满了不解和困惑,突然别过脸不去看他,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觉得他这样陌生。
“我们□□,不能就这样解雇我们!”一个男模特站起来大声说。
“对,凭什么解雇我们?”另一个男模特也站起来,将拳头捏得咯叭叭响。看到有人出头,那个曾经骗过官小宴喝酒的女模特干脆将手里的通告撕碎揉成一团奋力扔到前面,其他模特见状,纷纷效仿,竟然一时间纸团横飞,骂声一片。大有下一刻就要群扑上去将宁逍碎尸万段地趋势。
官小宴才终于知道刚刚走进来时,为什么地上那么多碎纸片了,原来设计部地人员也遭遇了这么一场浩劫。
宁逍看了那个带头的男模特一眼,从文件中拿出另外一个报表,扔在他们面前地桌子上,并不生气,也不畏惧,异常平静地说:“这是关于模特部的财务报表,每年天桥迷虹公司通过模特的直接和间接收入是7百万,但是每年要支出的费用是4百万,我认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忍耐程度。从此以后,公司只留十个专属模特,其他人公司将不再负担任何包装和经纪费用,但依然可以参加公司的秀领到酬金。”
所有人都傻眼了,以前只管走秀,关心的是自己的收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雇主会在自己身上花多少钱。像宁逍这样将这份财务报表公开摆在眼前,还是头一次。但模特们现在没有功夫想公司的决定是否正确,而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前路如何。
“那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参加每一场公司的秀吗?”刚才一个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男模特问。要说他已经算是比较理智的了,懂得在妥协的基础上争取最大的利益。当然了,这样的问题无疑很重要,模特们离开了公司的编制,只是没有了专门的包装和经纪,但如果收入还与以前一样的话,还不算是太惨。
但宁逍给出的答案是,“必须通过筛选。”,语气是极其的冷酷。
官小宴在这个过程中一直瞪大眼睛,仿佛那个她曾经熟悉的男人身体里面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灵魂。她隐约觉得他的行为或许正确,但真的不能接受这种大刀阔斧的方式,因为如果真正实施,夺去的不仅仅是那些模特的饭碗,还会产生更加严重的问题。官小宴想起来当时宋惟文也对庞大的模特集团头疼过,在她提出要让公司一些老模特替自己分担一部分秀时,他的回答是: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但无论如何,宋惟文依然用一个资本家的慈善养活了一批吃着闲饭的人,但到了宁逍这里,就走到了头。
“我们不同意!宋总哪里去了?宋总在哪里?我们要找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