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姐?”阿刀这才看清了官小宴,慌忙过去把她扶起来,看了眼偏殿,压低声音说:“你怎么还是来了?”
“阿刀你个猪头,你要干什么?这是犯罪你知道吗?”官小宴怒目圆瞪,“你想把我妈妈和水月师太怎么样?”
阿刀露出一丝本职业的微笑,有点狰狞,“嘿嘿,宴姐,您别这么说,我们都是舔刀刃干事业的,最怕听那两个字了。”他顿了顿,把官小宴拉起来,压低声音说:“我大哥一会儿就来,您这尊大佛我担待不了,您有话跟他说吧。”
“你!”官小宴被人连请带拽地弄到了偏殿后面的厨房小院儿,这个地方她来过几次,都是为了调戏男尼姑,可是如今故地重游,竟然情景如此不同。
等了没多久,小院门外一阵骚动,看守的武装男们就向两边退开了。官小宴看向那里,静静地注视,直到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在几个精干的多的随从簇拥下走了进来,一看见官小宴,愣了一下,随即浮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但藏着更深的,有一丝喜色,还有一丝无奈。
“想见你的时候,哪里都找不到,不想你来的时候,却偏偏撞见了。”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身上有一股烟草的香气,隐隐扑鼻而来,他跟那些小白脸儿们不一样,是不用古龙水的,除了这烟草味道,还有一股属于男人的身体散发的气息。他看着她的脸,“怎么,看到我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官小宴别过脸,“我是拿不准该叫你亨利先生还是叫你顾大哥。”
“哈哈哈!”顾卫南爽朗地一笑,看了看左右,“这个地方,就叫我大哥好了。”
官小宴垂下眼睛,心里很不高兴,但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讷讷地说:“我妈妈和师太她们还在你手里呢,求你不要伤害她们。”说着看了一眼阿刀,阿刀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表情终于轻松了不少,仿佛终于把官小宴这个半路杀出的烫手山芋推给了老大。顾卫南对着他身边的那些武装男皱了皱眉头,“怎么都搞成这个样子?太夸张了。”
阿刀笑嘻嘻地说:“大哥,这就是上次抢的那批货啊,费了老鼻子的劲弄了来,让兄弟们过过瘾,只是里面没装子弹而已。”
顾卫南皱皱眉头,这就是阿刀的逻辑,就算没有实际杀伤力也要装装门面,做久了街头的小混混,每天只与无辜的平民为难,却不明白真正的斗争需要韬晦。他挥挥手,“收起来吧,以后不可以。”便对官小宴说:“来吧,大哥给你看一样东西。”
阿刀不明所以地点头遵命。官小宴尽管心里郁闷,但还是点点头,这个时侯最好给他面子,他毕竟是真正的黑社会。
顾卫南的随从穿着很简单,只是一身黑色的西服,带着墨镜,看起来很干练,与阿刀的武装分子大不相同。官小宴突然感觉顾卫南很有力量的手托住她的后背,接下来她便轻而易举地走进了那间小屋,好像浑身多了许多力量。官小宴心里很恐怖,觉得好像被劫持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