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它的主人!它当然在我这了!只是你哟,没守住承诺,将它弄丢了!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好!”上官景宸嬉笑起。
“厉大哥!你是厉大哥!怎么可能?”燕冰莹真是哭笑不得。
上官景宸瞧着她疑惑的样,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绣着梅花的白布,得意地在手上晃了晃。
“这东西可假不了吧!”上官景宸得意洋洋地笑道。
燕冰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当年给厉大哥包腿的花布竟然在上官景宸那,更觉不可思议,转念又想起一件事,对着上官景宸笑问道:“你明明不姓厉,为何要告诉我你姓厉?”
“呵呵!娘子莫生气!我自小跟着师父练习剑术,当年分别匆忙,一时心急,便用了师父的姓氏!娘子还有什么疑惑么!”上官景宸说着,手已不安分地在燕冰莹身上乱摸起,春宵一刻值千金,芙蓉帐内鸳鸯交颈,春情浓浓又无限……
此时新房外却已乱作一团。余儿和紫烟领着一群圣水宫弟子,正杀气腾腾地来给他们闹洞房了……
夜黑风高,一袭白衣的念芷菱抱着一个刚初生不久的女婴,逃到一个乱坟岗上。念芷菱风头乱发,慌慌张张的躲在一个高大的墓碑后面。
乱坟岗阴气森森,四周飘着一股股死亡气息。念芷菱抖了下怀中熟睡的女婴,见她此时正恬静安宁地睡着,念芷菱心慰了许多。
念芷菱轻抚下女婴的粉嫩的小脸,心中一片酸痛,不由泪如雨下。
“孩子!娘亲不能在保护你了!旦愿你吉人天祥,好好活下去!”念芷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凤形玉佩藏在女婴的怀中,对着女婴的额头轻吻了下,随后将女婴藏在那墓碑后,步了出去。
一声声马蹄声传了来,打破了夜的宁静。让乱坟岗四处的夜鸟一阵乱啼。那群人中,领头的是个身形魁梧,蒙着面的黑衣男子,在那男子身后跟着百来个身着黑衣的士卒,他们个个手持亮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
“念芷菱!快将凤形玉佩交出来!”领头的黑衣男子对着慌乱不安地念芷菱喝道。
“洛鹏!凤形玉佩已被毁去,看你如何向上官昱杰交差!我念芷菱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背叛楚正南!”念芷菱说着,袖中白纱一弹,朝着洛鹏挥去。
念芷菱怕打斗声,吵醒熟睡的孩子,便有意将洛鹏等人往别处引去。几番打斗后,念芷菱体力不支败下阵来。毕竟她刚生育不久,气力还未恢复,她被洛鹏活捉了住。
念芷菱睁着绝望的双眼,望了望那墓碑后面,心里默念着:孩子!为娘先走了,旦愿你平安无事。念芷菱想到这红唇一咬,对着洛鹏手上那明晃晃的大刀冲了去。鲜血染红了她的白纱裙,她无声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洛鹏瞧了瞧,对着身后的士卒喝道:“将她的尸体带回去,逼楚正南将龙凤呈祥交出来!”那群士卒领命将念芷菱的尸体拖了走,地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随后那群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夜越发得漆黑,女婴终于醒了来,她饥饿地一声声啼哭声响彻在乱坟岗上,让这个阴森死亡之地破除了沉静。
又是几声马蹄响起。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翩翩少年,骑着一匹白马从乱坟岗旁经过。那少年一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下了马,星目闪闪在乱坟岗上寻找起。
这少年就是楚行天,他今年才15岁,正是少年英雄,意气风发之时。他在乱坟岗上寻了半天终于在那块高大的墓碑后面,找到了那个啼哭不已的婴儿。
楚行天笑了笑,用手拔了下婴儿娇小的脸,朝四周张望了下,他不知是谁将如此娇弱可爱的孩子丢在这里。他寻了许久不见有人,只得将这女婴带回了逍遥宫,交给逍遥宫的嬷嬷们抚养,并给那女婴取名阮忆茹。
几年后,阮忆茹已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她喜欢着淡蓝色的衣裙,因为她说,蓝色像那明净的天空,又像那蔚蓝色的大海。她喜欢宁静,也喜欢自由。
阮忆茹打小跟在楚行天身边,不知不觉对楚行天生出了爱慕之心,只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楚行天自楚正南死后接任了逍遥宫和鸿雁山庄。他因为楚正南的死心冷,变得嗜血若狂。一张银色面具,将他那俊逸的五官遮了住,让他在逍遥宫和整个江湖中成了位传奇而神秘的人物。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医术也很精糂,虽然武功和医术都师承楚正南,但他却改进了许多,似乎比楚正南还要更胜一筹。
在鸿雁山庄楚行天是风度翩翩的庄主莫穹,在逍遥宫他却是冷血无情,神秘莫测的楚行天。可是不管他是何种身份,阮忆茹都很喜欢,她期盼着有一天楚行天能正眼看她一眼,可是终究只是空想。
在楚行天没认识燕冰莹之前,楚行天成天忙于算计和厮杀,终日想着如何与朝廷对抗,为楚正南复仇。江湖人听闻逍遥宫,听闻楚行天的名号,不由汗毛直竖,冷汗夹背。楚行天俨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而逍遥宫与圣水宫,年来已久的恩怨,也让楚行天在武功造谐上一步步精益求精。毕竟圣水宫的神功“水倾城”是不容他小瞧的。
为了独霸武林,统一江湖,更为了能与朝廷对抗,楚行天想到了那在江湖上绝迹多时的掠月神功,于是他想着法子去折磨死牢里的鬼魅老人袁正雄,想逼袁正雄交出掠月神功秘笈。然而袁正雄却死死不答应,这让楚行天很是头大,郁闷中他去了江婉华的墓前。
望着群山绿野,楚行天不禁来了兴致,随身掏出一把七弦古琴就地弹了起。
琴声淙淙,悠扬而缱绻纠缠,似绢细的溪水,又似澎湃的大海在翻腾,一波一波的天籁之声响彻整个山谷。
一声嘻嘻清脆地女童声让楚行天将琴戈然而止,他抬头一看,一个五六岁,身着花布上衣,面容清秀的小女孩正立在他面前。那女孩手里攥着一束野花,此时正对着楚行天一阵嘻笑,听到琴声小女女孩停止了笑声,壮着胆子步到楚行天面前,认真地听起来。
“大哥哥!你的琴弹得真好!可否教我弹!”女孩用稚嫩的童声道。
楚行天半眯着狭长凤眼,眸光冰冷,对着面前的女孩道:“想要拜我为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朝我三叩九拜一天一夜,你受得了么?”楚行天不屑地冷笑起。
女孩睁着水灵灵的眼眸,认真地点点头:“只要大哥哥教我弹琴,冰莹愿向大哥哥三叩九拜一天一夜!”
楚行天不出声,女孩却认真地将花放在一边,当场朝着楚行天三叩九拜起。几个时辰后女孩的漆盖已被磨破,血痕斑斑一片,那血染红了周围的山泥。
楚行天这才仔细抬头细瞧起眼前的女孩,见她此时,脸色苍白却红唇紧咬,拳头紧紧攥着,一脸的倔强和坚强!
女孩小小年纪就有一股不屈的韧劲,让楚行天一怔。他从瑶琴边站了起来,负手步到女孩跟前,对着她道:“我可以教你弹琴!但你绝不许问我的名讳和向别人提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