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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感受

经过无数的转折他俩终于来到列车站台,候车厅里拥挤的人们都在寻找自己的着落。冰霜急忙放下行李对夏雪说道:“你就在这里看着行李千万别走开,我买票去,千万别走开,记住,等我回来。”夏雪看着冰霜飞快地消失在人海里,心中的一种失落与依念忽然袭来。“难道自己的心真有所属?不然…”一会儿,远远瞧见冰霜挤出人群朝这边走来,心儿一下回归着地。奇怪,那种奇妙的感受续续爬往夏雪心里,冰霜跑过来告诉夏雪。“不行啦,今天的票已经没有了,看来今晚我们得在这里住上一宿。”冰霜说着提上行李,“走,我们去候车厅坐坐,休息一会儿,明天早上三四点钟有一趟出发去昆明的列车,我们还得赶那趟车了。”夏雪一声不吭地跟着冰霜向候车厅休息位坐去,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座位,冰霜忙放下行李连忙擦擦椅子,“坐吧,你一定周折得很累了,赶紧坐下静静休息休息吧,心里还难受吗?”冰霜看看夏雪温柔地问道。“不,没什么了,现在好多了。”夏雪应答着坐下。“肚子饿了吧,想吃些什么?”冰霜笑笑问道。“随便,简便一点最好。”夏雪低头答道。“哟,真节约呀,这么早就为我们将来着想了。”冰霜故意逗趣道。“油腔滑调,你包里有几文银子谁不知道,不是我父母给拿路费钱,你父母能拿得出来吗?”夏雪不服气地说道。“那是,那是,你说得很对,我家太不如你家了,不过暂时的困难并不代表什么,现在的贫穷不代表以后就会贫穷,相信我,我会尽力让你幸福的,我相信,幸福的生活正在不远处等着我们,我们一起努力吧。”冰霜谈笑得如此自信。在那一瞬间,夏雪似乎看懂了这位男人,见到了未来。当冰霜买端来一份盒饭时,夏雪愣住了。“怎么就一份?”“我没饿,不想吃。”“真的吗?”“真的。”“那我也不吃,我也不饿。”“行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了,证明我在你心里有了一席立足之地不是?”“臭美,去你的。”夏雪忍不住发笑。“证实了,证实了,这下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亲爱的,听我说,你刚才在车上吐得那么厉害,肚子里的肝胆差点就快抽空了,所以你快吃吧。不然我会心疼了,至于我,我既没晕车又没呕吐,还吃了一些橘子和水,所以我的确没饿,请你相信我,快端着吃吧。”冰霜将盒饭递给夏雪,夏雪再也无法推辞只好吃着,当她要把剩下的饭菜丢弃时,冰霜看着她温和地说道;“慢慢吃,多吃点吧。你之前的确太受苦了,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人总得靠饭支撑才行,所以你还是慢慢多吃点吧。”夏雪由于晕车过度实在吞咽不下,听着冰霜的关怀也只好慢慢吞咽。当她快要丢掉饭盒时,冰霜立即接过递上纸巾。“你擦擦嘴休息吧,我扔去垃圾桶。”看着冰霜转身的身影,夏雪升起一丝丝爱意。

冬天的那个夜,候车室极其寒冷,冰霜总在忙来忙去为爱护他心中的这块玉。一会儿打来开水递给夏雪暖暖手心,一会儿买来吃食替她滋补身体,当他向她提及去住宿时,夏雪坦诚地说道:“不要为了我死撑着,我已是你的负担,包里的钱都不足够花用了,饭都舍不得吃,何况深夜时都得上车,省省钱不好吗?”“好,好,好,你讲的都对,全听你的还不行吗?,我真高兴,看得出来,你将来一定是我们的好当家。谢天谢地,感谢上天对我的恩赐。谢谢,谢谢,谢谢。”冰霜开怀地笑道。夏雪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因为他感触到自己的心跳,冰霜在慢慢敲开她的心扉。深夜来临,寒气逼人,冰霜脱下他那厚厚的绿色军大衣替夏雪盖上,夏雪正要站起身推还给冰霜,哪知冰霜一下将她扶住,“别动,请你接受我对你的这点关爱行吗?”“难道你不冷吗?”“我,我不冷呀。”冰霜站直身体拍拍胸脯说道,“你看我这国防身体,不会连这点寒冷都扛不住吧。请相信我,我的身体是非常强壮的,一点都没问题,这点寒冷又算什么,我几乎没有半点冷的感觉,听话,你就放心盖着吧,要不然我会心疼的。”冰霜关怀着夏雪笑得如此灿烂。“能如此爱护到你,那是我三生修来的荣幸,我说得一点都没错吧。”对于冰霜的爱护与话语夏雪无从回应,因为她无法阻止自己渐渐向他靠近,眼前的这位男人慢慢占居着她的心灵。她覆盖在绿色的军大衣里,温暖体贴。而此时的冰霜似乎显得更加精神洒脱,他那洁白的白衬衫上镶嵌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在那草绿色军裤的映衬下显得如此大方自如。夏雪猛然感到眼前一惊,她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位男人是如此的魁梧潇洒,使人动心,她感到他在不断往自己心里钻进。她真的不敢再看看他了,夏雪只好装着入睡闭上眼睛,只有心儿在摇动不定。“这就是自己真正瞧看他第一眼的感受吗?从前的偶尔扫视都不经意,难怪人们常说‘万事都会从细意中上心’真是那样吗?”夏雪只感到那无法抗拒的力量渗透全身,只好无言装睡。唯有冰霜似乎在轻轻地躁来躁去,守护着自己的天使宝贝,他是有一丝丝寒冷,是兴奋,还是别的,无人得知,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而夏雪听着这温暖的脚步声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怕自己接受不了温泉的冲洗,只好暗自体会,人生的这种滋味头一次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让一位少女怎能承受?如何体会?只有默默的羞涩与迷惑纠缠在心。但那无微不至的关爱是现实体会,孤身的少女处于这种环境,会不会如此安然自如,怪不得人们说:“男人宽厚的胸怀是女人温暖的港湾。”真是如此呀。夏雪被无数的问题牵绕,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梦里的蝴蝶翩翩飞舞,双双而去,直到达它们理想的神话境地。

心静自然凉,心愉自然安,在这样的环境下,在冰霜的爱护中,夏雪如此的安然自如。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与她无关,只有那无尽从容的梦念。“夏雪,夏雪,夏雪。”当冰霜温柔叫醒她时,他才慢慢睁开双眼,眷念在那美梦的梦境里。“雪,快起来,我们要去的列车快要开了,我们得站队剪票上车去。”冰霜忙着提上行李叫上夏雪,夏雪这才晃然起身拉着冰霜站进人群里。冰霜由衷的一惊,笑道:“睡得香吗?还有些晕沉的感受吧,拉着我有一种依托,我需要这种感受,继续不松手好吗?”这反倒让夏雪一松手站前。“臭美你的,我能独立。”其实她这话讲得如此违心,她自己明了,冰霜看清,冰霜忍不住暗暗开心,看来小鸟依人的鸟巢正在筑进。

站台里,亲人、情人们送别留念,冰霜夏雪有所体会,他们忍不住相互对视,冰霜玩笑道:“幸好我没有承受那种滋味,要不然我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呀。”夏雪故作默不吭声,只随着冰霜上列车找好座位。“来,你坐窗台边好了,那样既可看看沿途的风景,又可透透空气不被拥挤。”冰霜对夏雪说道。夏雪毫无推辞地如愿坐下,冰霜忙放好行李,掏出橘子和水说道:“你渴了、不舒服就吃吧。”“谢谢,我不会那么脆弱吧,用不着你这样紧张,你应该关心关心一下你自己才是。”夏雪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证明我得到了你的认可是吗?看着我,正面回答我好吗?”冰霜深情地看着夏雪微笑道。夏雪装作毫无领会的样子朝窗外望去。“外面的风景好美好美。”“这证明你的心情一定不错,我非常愿意一生这样陪你看风景。”冰霜笑道坐在夏雪身边,“这种感觉真微妙。”是啊,一种无形的暖流传透在他俩之间,。夏雪尽量靠近窗边望去,列车启程了,她的心儿不禁放飞而去,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远行,既激动又紧张,迷疑不定,她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又一次启程?它会将自己载向哪里?归于何方?难道就此注定终生?夏雪忍不住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看冰霜,她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讲明,说明他是她托付终生的人,一生一世,永不离弃。但她的心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一句也无法开口说清,可冰霜似乎早已明白她的心声,拉住夏雪的双手诚恳地说道:“亲爱的宝贝,请你放心跟我一辈子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别迷惑,我能给你幸福,我定是你托付终生的人,相信自己,相信我,别在彷徨,别再犹豫,我们在一起将来一定会很幸福开心,别想那么多,开心才是,我们要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真的吗?”夏雪迎制不住自己的感动问道。“真的,一定是真的,我绝不忍心伤到你半点,我的宝贝。”冰霜一下将夏雪搂在怀里疼惜不已,毫无反抗之力的夏雪扶在冰霜怀里任由泪水滑落,这幸福的泪水证实着一切事实,她信任接受着眼前的这位男人,“自己将与他共度一生”这种信任让她释放着自己,坦然面对自己的人生。冰霜替她擦擦泪水,疼爱有加,“亲爱的,别这样,你一定得信任我我会给你幸福的,请相信我行吗?”夏雪感激着点点头。“这下你可让我高悬着的心着地了,谢谢,谢谢你我的宝贝,好啦,你该吃点东西了才是。”冰霜摇动着夏雪说道。“不,不,你可把我当饭桶了不是?你能让我这样静静行吗?”“行呀,我本该是你这样的靠背,我求之不得,你爱怎样就怎样,还行吗?”冰霜乐乐是道。“讨厌,油嘴滑舌。”夏雪再不作声,思量静静。

列车的旅途是快乐而幸福的,坦然无暇的,但人们总说幸福像花儿一样短暂,是吗?到站了,夏雪跟着冰霜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昆明,经过寻问的周折他们住进了旅社,冰霜就住在夏雪隔壁的房间里。“要不要出去玩一会儿再回来睡觉?”冰霜问道。“不了,我有些晕车,只想睡觉。”“那好,你就洗好脸脚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搭坐去景谷的客车呢。”冰霜问过关门而去,夏雪洗好脸一觉睡到天亮,直到冰霜的敲门声叫醒,她才立即爬起床跟着冰霜赶车而去。

长途的客车在森林中穿行,车里的乘客晕晕欲睡,好奇的夏雪似乎没有睡意,那茂密的森林,那少数名族的村寨,甚至那小小的哨所,偶尔从森林中钻出的店铺,这一切无时无刻都吸引着她,冰霜看在眼里暗自高兴。“自己心爱的人似乎终于乐意同自己来到这里,没算白费心机。”客车突然在一座村寨停息了下来。“买东西的买东西,要上厕所的去上厕所,车停一会儿又要开了,快去快回。”驾驶员吆喝着,夏雪随着车上的乘客去了厕所。当她回转时,看见冰霜在一个水果摊上买来一提长长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好意思问,直到坐上车位。冰霜说道:“吃吧,这是香蕉,很好吃的。”冰霜说着撕下一个递给夏雪,夏雪正要递进嘴里。冰霜笑着拿过说道:“要撕皮的,之前没吃过吗?”“根本没见过。”夏雪羞愧得满脸通红。“那不怪,那不怪,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下可好,你终于让我带你出来见世面了,你真是太单纯了。”冰霜笑道。“看样子你各个方面都是老手不是?”夏雪笑道。“你终于笑了,终于肯同我面对面讲话了,真庆幸,你过奖了,我什么老手高手的,只不过见识见识了一些市面而已,你以后也什么都会懂的。”冰霜似乎在一语双关。夏雪全然不见,当她接过冰霜剥好的香蕉一口咬在嘴里时,那浓浓的嫩味让她吞吐不得。“好吃吧。”夏雪摇摇头忍不住一口吐出窗外。“没福分,享受不来。”“多吃吃,就会感受到它的美味的,就像我们之间那样渐渐不在排斥。”冰霜看着夏雪甜甜的笑道。夏雪毫无领会,呕吐它的反胃。客车启动了,冰霜与夏雪似乎靠得更近,在路途的坡动中感受那种体温,直到天黑时客车停止了前行,旅客们只好续续下车走向旅社。

夏雪依旧跟着冰霜来到一家旅社,显然这儿的旅社与昆明有所不同,简陋经营,旅社的服务员在招应着他们,有些晕晕的夏雪站在一旁看管行李,冰霜上前与她谈论价钱,随后冰霜带着夏雪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房间。“这儿的条件不怎么样,我们就将就住吧。”“我们?”夏雪似乎有些惊讶。“是呀,我们,我们总得慢慢进入我们俩的生活吧”夏雪还能说上什么,她只感到有些胆怯,不过她仍在心里自卫,冰霜去旅社厨房打水去了,只见他同刚才那位服务员小姐在谈论什么,随即打来水递给夏雪说道:“洗洗脸吧,想吃点什么?”“什么都不想吃。”夏雪答道。随即冰霜又转了出去,夏雪洗好脸脚躺在床里好想入睡,只听见冰霜转回来问道:“你睡了?看电影去不?”“不去,我只想睡觉。”夏雪答道。“那好,你就好好休息吧,我看电影去了。”冰霜说着关门急驰而去,看他的“电影”去了。夏雪静静入睡,酣睡的她一觉醒来,已经很晚很晚了,冰霜还不见回来,这也正好省得她戒心自卫,放心熟睡。当天亮一觉醒来,她不知道冰霜什么时候回来疲惫入睡。当匆忙赶上车里,才没耽误上了这班车,松口气的冰霜闭上眼睛继续入睡,似乎清醒的夏雪不明事理,单纯的她思量不出人生的复杂问题,尽情地观赏着窗外的空旷神情,直到冰霜醒来无意间摸出两张电影票时,夏雪玩笑说道:“你屁股大呀,看电影都得一个人坐两个人的位置。”“不,不,不,是前面这位老兄同我一起看电影的,所以买了两张票。”冰霜很尴尬地答道。“是吗?既然你们都是哥们,朋友了,怎么那么长时间都不见得你们打上一个招呼,不会吧。”“唉,我真的是百口莫辩了,你难道就这样不信任我?”“信任?我看我该信任旅社那位服务小姐小姐吧。”夏雪冷冷答道。“天呀,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是不可思议,你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可在我身边呀,我还…”冰霜十分委屈的样子。“好了,好了,别说了,羞死了,我可不愿听,何况我也不会让人轻易伤害到自己的。”夏雪生气地转向一旁,冰霜明智地冷静不敢惹恼夏雪,只好静静的闷着,闷着,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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