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司徒海回到阁楼便一头载到在了床上。
司徒海正打算进入梦乡时,阁楼内突然冲进几名私塾守卫,那守卫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你们今晚有谁出去参加篝火宴会了!”
司徒海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接着众人便被这几名守卫带走了。
走出阁楼,司徒海发现此刻几乎每个阁楼内都有人被陆陆续续的带了出来,乍一看之下竟然都是月狐门的人。
没多久众人便都被带到了一片广场上,只见子书锋,秦湛,常越他们也在这里。
见到子书锋,司徒海刚想走过去打招呼,一个威严的不容抗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所有人站在原地!不准说话!”
司徒海猛的一惊,隐隐感觉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
“张超你们可认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那个发出威严声响的男子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冷冷的说道,“他死了!”
“什么?”
“怎么会呢?”
“对啊,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呢”
“咦?他去哪了?”
“对啊,不见了?”
“……”
“他死了。”这三个字犹如瘟疫一般极速扩散……一股深深的恐惧笼罩在众人心头,一旁的崔坚双目无神,呆呆的矗立在那里,他不相信,也不愿去信!前一刻还好好的兄弟,此刻竟然死了,不过他却不得不信,因为就在宴会结束之后,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张超的身影。
加上此刻正是深夜,更有阵阵阴风吹过,而此刻所有人也注意到了,在广场的正中央正有一块白布,而看样子,好似正盖着什么东西一般。听了那冷漠男子的话,一些人多少也猜出了这白布之下是什么,此时那阵阵的阴风更是隐隐的将这白布吹的显出一个人的轮廓。
一些胆小之人吹着这毛骨悚然的阴风,更是想到这白布之下就是一个死人时,吓得哭了起来。
“不准哭!”那冷漠的男子再次喝道。
这一声还真管用,好多正在哭泣的学子,都停止了哭泣,艰难的抽噎着,而一些实在忍不住的学子便压低了声音。
“就在戗风岗下的一处平原上,张超的尸体被路过的常越等人发现了!”
说道这里,那冷漠的男子停顿了片刻,再次看了看众人,“张超的心脏是被树枝贯穿的,看样子像是一个人所为……”
“现在,所有青虎初期境界的人全部站到这里来。”说罢,那男子指着一片空地。
只见一共十二人按照那男子的指示站到了那片空地上。
接着那冷漠男子指着另一片空地,“青虎中期的人站到这里来。”
司徒海此刻内心一阵倒腾,刚才那不妙的感觉也越来越浓。
“夫子,我有话说,”就在此时,秦湛小声的开口说道。
而一旁的子书锋听到秦湛开口,便暗道不好,但又不知该怎么办。
“你说!”
听到那冷漠男子的话,秦湛小声的哼咛道,“那个时候我看到司徒海同学鬼鬼祟祟的在戗风岗……不知道……”
秦湛此话一出,司徒海的处境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司徒海。
只见那冷漠男子冷冷的开口说道,“谁是司徒海?”
闻言,司徒海上前一步。
“那个同学说的可对?你可曾去过戗风岗!?”
“嗯……”
“你去做什么?”
“……”现在司徒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说去跟踪张超,但现在说出这句话无疑会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便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秦湛再次小声说道,“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司徒海同学……子书锋同学和司徒海同学关系好,他可以作证,想来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子书锋同学是不会撒谎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子书锋,南荣娄此刻也激动的望着子书锋,他希望子书锋说没有看到司徒海。
但是子书锋此刻并没有开口……
“我……我们……也看到司徒大哥在宴会中出去了一趟……”一些月狐门的学子也低声说道。
这些话对于此刻的司徒海来说无疑是极其残酷的打击。南荣娄再也忍不住了,吼道,“子书锋!!!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有没有看到小飞哥哥在戗风岗!!!”
听到南荣娄大喊,子书锋很想说没看到,但是当时不止他一个人看到了,虽不愿,但还是开口说道,“我……看到了。”
“子书锋!你还是月狐门刑罚堂堂主吗!污蔑月狐门门主!你……”
司徒海猛的喝道,“够了,球球!”
对于司徒海的呵斥,南荣娄根本没有听进去,反驳道,“为什么?他这是在污蔑你,他一直以来就不喜欢和我们交往,心里肯定有鬼!他就是月狐门的叛徒!”
只见司徒海此刻脸色极其难看,再次怒声喝道,“南荣娄!你再说一句,别怪我翻脸!”
此话一出,南荣娄呆了一瞬,轻笑两声,“翻脸?我是第一个跟随你的人,就因为这个和我翻脸……?”
公孙广林此刻上前一步,一把将南荣娄拉了回去,轻声道,“球球,你别说了。”
“可是……”
见南荣娄还想说些什么,公孙广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应该知道子书在小飞心中的地位,你若是执意说下去,对你只有坏处。”
对于公孙广林的话,南荣娄好似想通了什么一般,低头不语。
就在此时,纤雨夫子来到了这里,那冷漠男子上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纤雨夫子。
片刻后,纤雨夫子看了看司徒海又看了看大家,说道,“好了,你们先散了吧,司徒海,你跟我来。”
说罢,纤雨便转身离去了,司徒海则低头跟随纤雨而去。
纤雨进入一间阁楼后,便开口说道,“司徒海,你是我的学生,你虽调皮顽劣,但心性善良,我想图谋害命这种事你是做不出来的,你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听到纤雨的话,不知怎的,司徒海内心生出一股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他想不到所有人都在怀疑他的时候,纤雨夫子竟然还愿意相信自己,便诺诺的开口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事情的经过,纤雨问道,“你的那张纸条呢?”
接着司徒海便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司徒海越来越焦急,因为他并没有发现那张纸条……
“没有了……不见了……我记得还在我怀里的……”司徒海焦急起来。
趴在司徒海肩膀上的乌龙此刻也忍不住开口说道,“纤雨夫子,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是我不相信司徒海同学会杀人!”
“好了,夫子知道,你们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最近你就待在这里吧。”说罢纤雨便转身离去,留下司徒海和乌龙待在这空洞的屋子里。
“看好他们……”
“是,纤雨师兄……”
门外响起了纤雨的声音,接着一阵稀松声响过后,就再没有声音发出了。而司徒海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有人在门外看着他,怕是自己没有拿出来那张纸条,纤雨对自己的话多少也有一些怀疑吧,想到这里,刚刚好转的心情不禁再次黯然下来……
另一边南荣娄不顾公孙广林的劝阻,强烈指责子书锋,子书锋却一如既往的保持冷漠态度,没有做任何的解释。
在众人冷静之后更是直接辞去了刑法堂堂主的位置,宣布退出月狐门。
而崔坚则认为司徒海真的杀了张超,带着一些学子退出了月狐门。也就在此时,月狐门内突然出现了许多挑拨之人,导致半数学子纷纷退出月狐门。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月狐门上下便分崩离析,徘徊在即将解散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