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一定照办,太子殿下奴才告退了!”说着,李公公起身退出了寝宫。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云鬓高耸,容颜明艳,笑容璀璨,笑姬抬头一脸的娇笑,问道:“好看吗?”敢说不好看,她定扁他。
眉如黛,眼如秋波,鼻若玉,唇似花瓣,倒是个明艳的美人,不过为了不想让她太得瑟,于是习洛暄淡淡地说:“一般,比起本宫的风华绝代,艳冠天下,习小姬你还是差远了。”说的却是实话。
“啧——”笑容隐去,轻咬着唇瓣,他说的是实话,她这模样虽然还不错,但是与习洛暄相比,他是凤凰,她是乌鸦,映衬了那句,他是天上的凤凰飞呀飞,她是地上的乌鸦追呀追。
见她不笑,习洛暄也算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说:“但是比起旁人,也算是一枝独秀,你以前那干瘪的模样本宫都爱上了,你这模样还没自信吗?”他看上的并不只是她的样貌,是她的一切,若是论模样,老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儿去了。
小姬这才算是被哄高兴了,这男人,难得会哄人呢,挺是受用的。
起身,小姬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锦盒,打开,里面是枚亮堂堂的晃眼免死金牌,倒是个好东西,可惜只能保一次小命,不过这宫里,目前与她有仇的人并不多,况且在习洛暄的庇佑之下,她一定可以茁壮成长的。
不过,是即墨羿沧送的,她还是好好保管吧!
想起即墨羿沧,她说:“习洛暄,这一路上过来,即墨羿沧帮了我很大的忙,你说我该怎么谢他?”
无条件地帮她,还跟皇上要了这么个免死金牌给她,就因为她能惹祸,从北京到这里一个多月的时间,白天与夜里都陪着她赶路,揪心难受时,他给她安慰,吃穿用住等等费用,全都是他掏钱。
实在是欠了他太多。
在桌旁坐下,倒了杯茶,优雅地轻呷了一口,问:“你想怎么谢?”只要不以身相许,他都随了她。
小姬摇头,怎么谢,她也不知道,金银珠宝想必即墨羿沧不少,拿这些东西给他,多俗气。
“……”习洛暄正要开口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玉浮云的敲门声,“殿下,即墨羿沧求见太子妃。”
“带他到闻墨亭里,本宫一会过去。”单独见,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会允许。
“是!”玉浮云应道。
正说他呢,就来了,小姬朝外看了一眼,正想放下手里的免死金牌,想起自己的那只檀木盒子,于是走到柜子旁,翻出了那只檀木盒子,轻晃了几下,还有些重量,不知道习洛暄当时有没有按照她的遗言来安排。
拿回桌上,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除了江暮寒送给她的那一支金簪外,其余的全都在,“习洛暄,你把我的遗言当成耳边风了?”
“习小姬再说什么遗言,本宫将你扔出去!”他不喜欢她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撇了下唇,重新将东西放好,并且将免死金牌放在里面,小姬又问:“金簪,你拿给江暮寒了吗?”很想知道他的现状,却一直没有开口问。
“给了。放心,他还没死。”知道她想问,又不敢问,于是习洛暄干脆与她说了,免得她纠结。
听到江暮寒还没死,小姬带着笑意问:“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他的处境并不好,走到哪儿,都会有人追杀,也不知道有没有与段珞在一起,段珞虽然受组织的命要杀江暮寒,但是从他们相处的那一段日子来看,段珞下不了这手。
她这是在关心江暮寒吗?习洛暄习惯性微微眯起妩媚的双眼,道:“习小姬,你现在与北泠霰霰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烂摊子不需要你来负责,而江暮寒与你更是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时候你只是北泠霰霰的替身罢了!”这女人敢情是想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
见他如此,小姬一时间如瘪了气的气球,拉下了小脸,一脸憋屈,她说:“我又没有说与他有什么关系,不就是问问嘛!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啧——这男人挺会吃醋的,也不怕酸死人。
隐去了怒意,习洛暄放低了声音,淡淡说道:“江暮寒同段珞一道,葬了北泠霰霰,目前在北泠将军府里。”当时她说过不想与江暮寒死同穴,要让他好好活着,于是他吩咐了人一路上跟踪,并且不许他自寻短见。
搂上习洛暄的修长白皙的脖子,小姬笑开了一张俏脸,她得瑟地说:“就知道你装的,我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即墨羿沧不是还在闻墨亭里等着吗?我们快去吧!”
北泠将军府里,听说那里除了原本的管家和几个家丁打扫卫生维持北泠将军府里的整洁,再没有其他人了,江暮寒去了那里也好,有段珞在也好,她更能安心一些。
一年多了,或许他已经走出了悲伤。
只是固执的江暮寒,他会吗?那么固执,固执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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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3更吧,第一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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