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淑妃才掀开了纱幔,抬起凤眼问:“这么晚了不去休息,你囔个什么呢?”
习洛倾掀起纱幔挂好,才随意拉了块凳子在床边坐下,习洛倾看着就要入寝的淑妃,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牡丹银簪已毁,母妃,收手吧。”
“毁了?”听到这消息,淑妃才露出明艳的一笑,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母妃?”
见淑妃心情甚好,习洛倾的心情反而沉重了,嗅着萦绕在空气中的独特檀香气味,他说:“刚刚拿到的,母妃此事你就别再参与了,想必此事父皇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这太子的位置谁坐都好,母妃就别指望儿臣了......”
“大胆!”淑妃听他说出如此不争气的话,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美丽的容颜浮起了一抹怒意,但是想到面对的是她唯一的宝贝儿子,只好隐去了怒意,轻叹了口气,眸光一转,她接着说:“母妃不指望你,母妃还能指望谁呢?况且这人的一生,不去争,有多没意思啊,洛倾你说是吧!”
“你说是不是也该争气些了?太子殿下虽然有大智慧,有勇有谋,不过生性懒散,这朝是爱上不上,活像规矩就是他定下的,本宫实在看得难受,皇上真是未老先糊涂呢!母妃不管什么乱党密谋的,母妃只想让你乱中生利!”
皇后的身份,她要得到,她儿子的太子之位,她也要争到。
争了一生,突然停止,这对她来说,生命也就没了任何意义了。
看到淑妃的固执,习洛倾摇头,“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所想要争的一切,并不是我所要的?”这么些年,她怎么还不累呢。
“你不要这些,那你要什么?”淑妃反问。
想要什么?微微皱起眉头,避开了淑妃凌厉的目光,“至少不是你所要的,也不是你安排的。”
淑妃道:“母妃看你最近让洛暄那伙人带坏了。以后少与他们接近,你与洛熙住得近,能拉拢就拉拢,洛熙虽小,不过向来敬重你,往后他长大了定能成器,也可助你。”
“哼!”冷冷一哼,没想到连习洛熙才十岁的孩子,也让她给算计上了,“洛熙还小,你别想着从他那儿下手,母妃,儿臣知道上次皇后落水的事,是你指使的吧!”
皇后落水,想起那一次,她下的险棋,结果又让他给破坏了,凤眼一抬,淑妃冷冷一笑,“洛倾,你怎么就喜欢处处与母妃作对呢?母妃为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你。”她只要将来这个天下是他们母子俩的。
见她还是执迷不悟,习洛倾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起身,重新放下淡紫色纱幔,看着淑妃说道:“毁掉牡丹银簪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们做事,往后自己看着办吧,父皇并不糊涂,太子也不含糊,天色已晚,母妃好好休息吧!儿臣告退!”
放下捏在手中的纱幔,习洛倾转身朝着寝宫的大门走去,完全不顾身后淑妃的叫唤。
“洛倾!洛倾、洛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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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吃骗喝,顺带戏.弄。
这一阵子段珞顶着玉浮云的名号在宫内混得很是精彩,恨不得再顶着玉浮云的脸顺便跑去丞相府邸,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真没想到玉浮云还是玉丞相的儿子,若不是为了要易容成他的模样,顺便将他的身世完完全全地调查了一番,恐怕到现在就连江暮寒都不清楚呢。
而且在宫内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宫内的丫鬟可以好好地看上一遍,有几个姿色还是不错的,性子也温和,合了他的胃口。
段珞一番得意之后,不自觉地朝着南湖的方向走去。
黄昏时分,少了白天的炙热,有习习凉风吹来,令人觉得惬意。
时值盛夏,南湖里的荷花已是一片怒放了,田田的翠绿荷叶上隔着几片叶子就有一朵颜色各不相同的荷花盛开,粉红色的、淡蓝色,还有白色的一眼望去,景色美得醉人。
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南湖,不过在看到湖边的一块大理石头雕刻着南湖二字才清楚的。
走近湖边蹲下.身子,伸手折了一枝含苞欲放的淡蓝色荷花,放在鼻端嗅着荷花的清新香味,瞧着岸边干净,干脆在岸上坐了下来。
这宫里的一切,怎么什么都看着那么熟悉呢!一番感叹,该不会是前世来过吧!
噙着抹浅浅的笑意,嗅着手里的荷花,而眼里则装入了南湖的一片美景。
远远望去,南湖里的荷花开得正艳,至从二皇子在这里出事之后,这湖里的荷花一年艳过一年。
皇后带着蓝儿一路朝着南湖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蓝儿有些慌张,她道:“娘娘,来这儿怎么不多带几个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担当不起!”
至从上一回皇后落水,再靠近南湖她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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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