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样渐渐变成了一棵苍天大树。
一个恍然间,面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
面前是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像个很久没有动过的植物人一样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轻轻的抬腿,除了略有一丝僵硬感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不适。
回忆原来,像是一场梦,我看着面前这个舒软柔适的大床,柔顺光滑的白色帷帐,布置精细古色的杯几茶桌,南北角适当地立下了一个落花盆景,怎么看,都这么陌生。
猛地一下鲤鱼打挺,卧槽,老娘不会又穿越了吧!
忽然之间,面前的铜镜中,映出的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
是的,女孩,年龄只有五六岁,但是这却不是穿越。
因为这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分明是自己这一世以前的样子。
难道?重生?
这也不太像啊!至少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现在这个地方?
绣着雕花镂空的大门吱吱开启,逆光而行,那天的光尘之中我只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
我眯眼瞧着。
十分骚包的红衣小王八蛋?
“呵,你挺能睡的,一年睡过去猪都能生仔了。”
他漫步向我走来,行至跟前坐到椅子上,修长的双腿十分自然的重叠到了我的床上。
我看着这双鞋这么玷污我的床单,和声悦色的忍住把它撕成碎片的冲动。
“那你就没有想问问爷的?”
我微微回神,“有啊,多着呢,就怕你回答不上来。”
他单手捂起茶杯,恣睢的瞥我一眼,“随便问,没有我回不上来的问题。”
我很努力的想了想,“我月事多少号?”
“……”他表情有些僵硬。
算了,还是先问正经事吧,我微微抬了抬眼。
“请问一下这位帅哥哥,我现在属于什么状况?”
好大一会儿,王八蛋才从刚才那个问题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咳了一声,“你没发现自己身体变小了,皮肤更加娇嫩了,眼睛更加动人了。”
“……”打量了一下镜子,好像确实有,不过……这明显缩水的小平胸是要搞什么鬼?
我忍住暴走。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死了吗,是我原来在做梦?还是我现在在做梦?”
“是啊,死了,你确实死了。”把他看着我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看得那叫一个十分赏心悦目,又忍不住好笑,“你摔下山崖,摔成了土豆泥,我把你的灵魄取了出来,为了帮你重塑肉身,爷把自己天南海北收集了十几年的宝贝,全砸到了你身上~”
“……我不相信……咱俩现在关系不属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阶段吗……”
“切,那都是过去式了……”王八蛋很惆怅了一句,边惆怅着不知从哪拔了根头发当做消遣,“只是可惜了我的宝贝,竟然全都砸在了你身上”
这王八蛋轻轻缠绕着手上的那个细长头发,我盯了半天,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我的头发,“!!!”
我一巴掌想拍过去,然而身体软绵绵的无力,双手如断了线的风筝垂下。
那王八蛋视若无睹我现在的狼狈,专注于轻轻把头发吹走,又只手抵着下巴,“哎,说来爷也真是倒霉,而那老东西给我讲了半天什么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的狗屁道理,说到底简直抠门到家了!”
???
我又懵了一会儿,纠正一下他的称呼语气,“老东西,你骂谁呢?”
“你爷爷啊!”
我无意识的顺了一句,“我是你大爷!”
顿时,王八蛋的漂亮眼睛里爆射出一丝杀气,手中不知从哪拽出来一条赤红的烈烈长鞭,涨出暗涌火光,如同毒蛇般围绕在他身旁,危及思惧,望而生畏……
他玩弄着手上的长鞭,在地上甩的啪啪作响。
我小心脏咯噔了一下,“你想杀人灭口吗?”
“放心,我很温柔的~最多半身不遂~”
我,“……”
身体稍稍向床后止住……
看着世界第三次大战快要爆发,赶紧扯开话题,我随意动了动手臂,“我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儿?”他好笑地反问,“让我先打你一顿解解气,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大爷!”
火红的长鞭顿时扫过我的头顶,然后……断了三根头发……
眼睁睁的看着头发飘啊飘~飘到太平洋~
我沉默了三秒钟,拿起抱枕向他身上使劲砸,“啊啊啊,你这个小王八蛋,你赔我的头发,从15岁直接缩水到五岁,头发本来就跟学生头似的,你你你……你竟然还敢断我头发!”
王八蛋愣了一下,在遭受了我的猛烈攻势之下,确实招架不住,直接拿鞭子把我直接捆了起来,拿了个小刀在我脸上比划着……
“再给爷嚷嚷,我给你脸上印一个井字形印记~”
我顿时听话了,耷拉着耳朵可怜巴巴,把枕头轻轻地放在了腿上,眨了眨眼。
“呵呵,终于给我安静下来了……”
王八蛋表情也不再那么烦躁。
我转了下眼睛,突然想起我的大事情,“对了,你几年前趁我还小时,欺诈弱小从我这抢走的玉佩呢!”
他斜眼瞟了我一眼,似乎回想了一下,“哦,那玉佩材质不错,本来想去当些钱的,后来给忘了,要是你想说这玉佩现在在哪,那得问你自己啊~”
我一脸懵逼的看他。
“给你练新身体呀,我顺便夹着那个玉佩一起给你塞进去了。”
“……”
惊讶得让我忘记了面部表情,呆呆的看了看他一秒,又看了他一秒,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身……身体里,你在骗我不是?”
“你觉得我骗你这样一个智商明显低下的生物,不会侮辱我自己的智商?”
想想有道理……啊呸,你才智商低下?你全家都智商低下,我家小黑都比你智商高上好几个档次!
但事实冲击力太大,我忘记了反驳,傻傻的指着自己的心脏,“???”
王八蛋很好心的把我的指头归位到了脑袋这儿,“是这里。”
“……”
玉佩在我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