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坐着飞机怀着对湘南大学的憧憬,抵达了湘南。
果然是风光秀美,我这个北方人第一次来南方,满街的绿色看的我的眼睛极为舒适。当然,这里的温度以及湿度让我不太适应。
找了个宾馆住了一晚,明天报道。
翌日清晨,我早早的起了床,由于地形不熟悉,便没有晨跑。收拾好行李,打了个车,直奔学校。
学校坐落在著名风景区内,我望着那富有历史文化气息的大门,怀着兴奋的心情,拉着我的行李箱,背着我的大书包,走进了学校。
我边走边打量着,东瞧一眼,西看一眼,可能是我来的太早了,除了在我前面二十米左右的那和我装备差不多的一男一女,路上几乎就没人,我拿出手机,一看,才六点。
前面那男的头戴棒球帽,身上穿的大花衬衫,下面是海边度假的那种大花裤衩,脚下一双花色人字拖,嘿,这打扮,一花到底!
旁边那位女生就比他形象好多了,长发在脑后随意一扎,梳的很低,发梢垂到腰,上身是一件亚麻料的衬衫,下身是一条高腰大长裙,也是亚麻料,脚下一双平底小布鞋,浑身没有多余的饰品,看起来非常的脱俗淡雅。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牛仔裤,帆布鞋,白短袖,不错,阳光青年!
由于校园里实在没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看着前边那位两手都是行李箱的‘花同学’背影挺熟悉,索性就跟在他后面慢慢走,期待他回身的时候我能看看他长什么样,总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和我熟悉的人。
不过怕被主意,我慢慢的走了一会,把距离拉开了些。
前面‘花同学’拉着行李箱,时不时的和旁边女孩说话,他手里的行李箱一个是花色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是米白色,应该是那女孩的。
我想一般女孩都不会理穿的这么招摇的男的,不过看那女孩并不是特别讨厌他的态度,我想,那个花同学应该长的不错。
忽然米白色的行李箱颠簸了一下,可能是碰到石子了,那位‘花同学’回头看了一眼,我见他竟然戴着墨镜和口罩。我嘞个槽啊,难不成是明星?还是怕晒黑?还是躲仇家?
越看我越觉得这个‘花同学’眼熟。可是我有轻度近视,平时基本不戴眼睛,看的不是特别清楚,所以我决定上前近距离观察。我紧走几步往前追,不过速度一快,行李箱的轱辘声音便大了起来,前边‘花同学’回头看了一眼,我见他看到我的瞬间愣了一下,然后回头对旁边的女孩说了句什么,之后将那个米白色的行李箱交到了女孩的手里,他冲女孩挥了挥手,就快步往前走,有些匆忙的样子。
我一见‘花同学’反应这么大,心理更加肯定他是我认识的人,于是跑着向前追去。他一回头看我追他,也撒丫子开始跑。
呦吼!这是欠我钱?还是偷着挖了我家祖坟?我俩手托行李箱在校内四处狂奔,一个追,一个逃,所过之处鸡犬不宁,额,还好,这里没养鸡。
跑了有十分钟,身上都要被汗湿透了,看来这的天气不太适合剧烈运动。我见前面那‘花同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我喊道:“喂!你跑什么啊!”
花同学:“…………”
我:“咱能停下来说话么?”
花同学:“…………”
我:“怎么个意思你倒是说句话啊!”
……
我自己呼哧带喘的喊了半天,人家没搭理我,只是一直跑,我倒是有些岔气。我想他既然拎着行李箱,那肯定是来报道的新生,以后肯定有机会见面。如此一想我便打算放弃,全力追逐了十分钟,一口气都没歇,虽然前面那花小子也喘的呼哧呼哧的,可是我毕竟岔气了。
我停下了脚步,他听见后边有异,回头看了一眼,这时候只听“咔嚓!”一声,那‘花同学’行李箱的咕噜坏了!
我心中大笑:“哈哈哈!天助我也!”机不可失,我三步并两步到了他跟前,喘了两口气,说:“同学,不跑了?”
他仍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俩相顾无言气喘如牛。喘了一会待到呼吸平静,我道:
“行了蚊子,别装了!我认出你了!”是的没错,他就是文蓝!近距离的观察,尽管他把脸挡住了,但这么多年从小长到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刚开始没认出来一个是因为他的穿衣风格变了,再一个是有个女孩子和他走在一起。
我说完以后见他用手比比画画,指着自己的喉咙,然后又摆手,意思好像是在表示他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我伸手就拽下了他的口罩,然后又去拽他的墨镜和帽子,他还左剁又闪,不过我还是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我看着他,道:“你大爷的,有本事你接着跑啊,还装哑巴!”说着我的火气就上来了,一个巴掌删到了他的脑袋上。
文蓝委屈道:“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
我道:“惊喜你妹啊!惊喜还特么躲着我,这口罩不呼挺?”我抖了抖手里的口罩。
“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你能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谁的脸皮都没你厚!”朗星大概看我是真生气了,于是气势非常弱的无力反驳着。
跟他扯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他考了个三本,我在爷爷家的时候,他去那个学校看了一圈,结果发现占地面积也就两个高中那么大,楼啊设施啊都挺破的,打听了一下据说管理还很严。于是他老子拖关系就给他弄到和我一个学校来当关系户。
我细数了下,似乎从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文蓝从来都不是靠成绩,而是靠他爹,现在大学也是如此。唉,这货真丢我的脸!
小爷我如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机智勇敢,怎会有如此基友!啊呸,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