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620500000021

第21章 所思在远道 (2)

听他这样说,她心中稍安,望着那沉水深瞳,不由想到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要靠自己力量过活,遇到如此小事竟就又不自觉的向他求援,想着想着,面上热气又要浮上,忙掩饰的低下头去,正瞥见桌上摆的东西--父亲送的所谓"嫁妆",乃是一锭松烟墨,其坚如玉,其纹如犀,边际处可裁纸张--这墨天下读书人有谁不知?李后主之文房三宝--龙砚、澄心堂纸、李廷珪墨--这正是那如玉如石的李墨!看得断云立时一怔:斥责自己奢侈的父亲自己又为何如此大手笔?

只见之惟也伸手拿起那墨来,修长手指缓缓抚过其背面雕的昙花、正面刻的螭龙,声音浅淡得像那些雕饰后映衬的水纹:"这上面原来就是这样的图案吗?"

断云顺着他目光看去,无端添几分心跳,摇头:"我以前也没见过。"

之惟嗯了声。

预料中的片沉默,断云知道这样的沉默意味着他不会再说什么,就施礼告退。

一直到她走出院子,望着她背影的人仍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着那墨的手愈加紧了。

看见兰王书案上新添的文房珍宝,两个亦为文士的谋士不免也趁着等候主子的机会赏玩一番。

"好墨。"墨景纯端详半天,吐出一句来。

林云起噗哧轻笑:"老丈人送的,还会不好?"

墨景纯抬眸,扫他一眼,隐有不满。

林云起满月脸上笑意更浓:"那我这么说:堂堂翰林首领、清流首座之手笔,自然是稀世之宝。这下,墨兄可满意了?"

墨景纯听了,却是摇头轻叹:"我道你也不会看不出来。"说着,目光又流连于那宝墨,低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也不知咱王爷究竟什么打算。"

"墨兄看呢?"林云起问,"棋盘街上的事,你是在场的。"

墨景纯也不隐瞒,遂将当时情形说了。

林云起听完就乐:"听起来墨兄似对王爷的处理有不同意见?"

"青天白日之下,摆在哪个有血性的人也不能坐视不理。可咱们王爷呢?先是躲避不及,后吧......又那么激烈。"

"王爷的心思不是已经摆在那里了吗?为什么会态度转变?"林云起瞥他一眼,又瞥眼墨上螭龙,"柳老大人的提醒,真是一点也没错啊。"

"你果然也是这么想。唉,王爷这点不经戳的痛处,天下只怕没人不知道。"墨景纯微微苦笑,想到近来主子被迫管的那些"闲事","这一次又是谁想以此要挟王爷?"

林云起却还是那般笑眯眯的弥勒模样,摇头:"墨兄此言有差,何必要执着于'要挟'二字?'要挟'也可说是'推动'啊......"

"林兄是说......"

两个幕僚的眼睛都渐渐粹亮起来,只听林云起缓缓道:"一个人,若是看得太透了,就不免会显得懒散。出家人四大皆空,于是每天只端坐蒲团。王爷的为人,想必墨兄比我更清楚,若不是这一点点挂怀,依他性子,哪能见那一次次释放的华彩?把这些看成'要挟',还不如看成推动,有了这些推动,才能有一步步的往上迈啊。不是吗,墨兄?"

沉吟中,墨景纯看着他,黑眸幽深:"景纯一直有个问题想请问先生:怎会想来辅助王爷?"

"良禽择木而栖。"林云起眯着眼。

"先生也曾追随过反贼。"

"哈哈哈。"林云起起先大笑,随即一敛,神情中透出几分飘忽渺远,"林某人一生随性,但也有些东西一辈子难忘,墨兄,你来此,是否也因从未见过一双那样干净的眼睛?"

墨景纯眸光一闪,深吸了口气,他闭上了眼睛:"景纯记得。当时一见,刹那只觉江山清明。"所以,从此就立下了追随的志愿,愿将一切奉献,而忘记自己的本来身份、本来目的。

江山清明--这又是曾经落魄江湖、颠沛流离时偷做了几度春秋的梦?高堂明镜悲白发,从青年到中年,老去的人不知从几时起开始渴望温暖平安。然而,这样昏乱污浊的世道,梦要如何实现?直到一日在神武将军府中偶遇,望见那一双墨玉瞳,忽然想起多少年前曾见过一双清莹莹的眼--那时的少年用它们望向身边的老师,支撑着这世上最洁白的坚持。忽然觉得自己的梦想也有实现的时日。更何况,在这墨玉般的眸子旁边,还有那个自己这一生最深的眷恋相思。

想着,林云起不禁又微笑起来,道:"墨兄,现在,你还那样看待街上的事吗?"

"是陷阱,我们助王爷渡之。"墨景纯一字字道,"是推动,我们为王爷促之。"

林云起点了点头,目光掠过桌上李墨,轻轻道:"只是,我们的帮手太少了......"

"是啊,这些所谓清流......"墨景纯也看向那墨,眉峰渐紧,"你说这'螭',我尚能理解,但这'昙',又从何说起?"

"这个......"林云起眯起了眼睛,"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怎么?"

"呵呵。"林云起却不急着回答,反问道,"你知王爷此刻去了哪里?"

"什么?王爷不在府里?"墨景纯一惊。

"墨兄莫急,王爷自有打算,林某猜想,王爷未让墨兄同往当是考虑到墨兄脾气,墨兄你黑白分明,去了恐有不便。"

"你是说王爷他......"墨景纯反应过来,"去了兵马司大牢?"

"不错。"

"可我是他的护卫,王爷他安全谁来护持?"

"墨兄不必担心,你刚才也说了,王爷去的乃是'兵马司'的大牢,为何将几个人安置在那里,这正是王爷的高明之处。这'兵马司'正是原城防二营合并而建,其中许多军官乃是大将军王部下,与王爷也熟捻,王爷安全自不用担心,这是一;二则是那几个人身份暧昧,案情扑朔,安置在哪里都不免引来多方插手,而放在那里,王爷当时就说了:那是几个胡言乱语的疯子。所以,将其收押只是因其扰乱治安,而并非是受理了他们的案子。"看到墨景纯张嘴欲言,他摇头阻止,"墨兄,你莫再责怪王爷,这已是人所难及的菩萨心肠--押在兵马司至多能是个什么罪名?要是押到天牢里,管你是原告还是被告,又将是个什么罪名?"

墨景纯沉默半晌,久久才出了声:"王爷......"

"王爷。"栅栏后的几人都纷纷跪了。

之惟示意身边狱卒:"开门。"

"王爷......"狱卒迟疑。

"开了门就下去吧。若出了什么事,我跟你家都督说。"

"是。"狱卒只得开了牢门,退了下去。

趴在地上的几人看见月白色的袍角拂过地上栅栏的黑影,笔直的垂在他们眼前,只听兰王淡声道:"张二虎是吗?"

"是,王爷。"张二虎忙答。

"抬起头来。"

他抬头,看见墙上微明的松枝火把及那火把下映出的人影,虽刚在街上见过,此时看来却似全然陌生,只见那一身轻袍缓带,不复朝服梁冠威严,面上潭眸深潋,薄唇微勾,竟透出几分和蔼亲切。数月来的委屈愤怒不由如潮水般流泻开来,立时又一次扑通扑倒在他脚前,呼道:"请王爷给小的们作主啊--"

"慢慢说吧。"之惟望向明灭的火光,"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张二虎便原原本本的从头道来。

原来,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朔方关防的几个守备军士来到城里的一家酒店喝酒,当然也不是什么大馆子,也就是一个葛姓老汉带着一儿一女一家三口开的个小酒馆。酒过三旬,正在酣处,刚要再来一坛,那葛老汉却不肯了,说什么也要把酒钱先付了再添。兵士们道先赊着,葛老汉自不依,说以前赊的还没还呢。就这样,几人就在店里吵将起来,最后,就动起手来。

"谁知道,竟出了人命。"

"打死人了?"之惟转眸。

张二虎低下头去,摇头:"混乱中,葛家两个男的被打晕了,后来醒了倒都没有大碍,死的......是葛家的闺女,十六岁的大姑娘被发现吊死在后面柴房里,查明是自缢,但......死前曾被人......奸污过。"

之惟眉峰动了下,以为他是要问话,谁知他只是重转过了眸去,望那灯火,道:"继续说。"

"是。出了这事,葛家自不肯善罢甘休,纠集了整条街的百姓将我们军营大门给堵了,吵着让我们将军交出凶手。一时间,整个朔方城的人都惊动了。"

"冯啸他是怎么处理的?"之惟终于发问。

"我们将军他当时就把那几个闹事的军士给找来了,问清了始末后,立刻就亲自将人带到巡抚衙门开堂问案。"张二虎忽然抬起头来,"那时候,我们弟兄们也都去了。"仿佛眼前又重现出那天的情形,他的视线渐渐模糊,"那时候,衙门外头黑压压围的全是人,一边是我们这些守备军,一边是老百姓,个个都伸长了颈子往里头看,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了就能被后面挤上来的人给踩死。但奇的是无论怎样挤,两边人之间都分得开开的,留下了一条通道,看将军带着人走了进去。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就听有人喊:'将军,给我们讲句公道话!'那头老百姓就跟着嚷:'巡抚大人,给我们做主啊!'将军和巡抚都沉着脸,他们一进了衙门,几十个捕快就亮着刀出来把门给关了。"

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住,喉结上下滚动,最后竟哽咽起来:"等门再开时,我们就只看到这个--"他身后的人又一次捧出了那白布包裹。

火苗一颤,照见那白布上印记斑驳,之惟强忍住了才未当即回避,扫了一眼后又盯回张二虎,只是语如冰珠咄咄射出,再不复方才淡然:"喝酒闹事,骚扰百姓竟至杀伤人命,哪一点不该按军法处置?哪一点够不上枭首之罪?你们喊的究竟是哪门子冤?!"

"王爷啊,我们弟兄又岂是这样不讲理的人?若是真犯了军法,我们认杀认剐,但您看看,这,这是该为****之罪伏法的人吗?!"说着,就将白布一扯。

"这--"之惟的瞳孔倏忽一紧,再不管什么恶心,猛然上前一步,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出话来。指着白布上的人头,他咬着牙问:"此人......多大了?"

张二虎虎目含泪,回答:"十一岁半。"

"荒唐!"之惟一拂袖,"国法上明明白白写着:十三岁以上男子方可从军!"

"王爷,这里的弟兄都可以作证,全朔方的十万将士也可以作证:这孩子,当真还不到十二岁啊。他家里还有七个弟妹,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虚报了年龄来从军。"张二虎将人头又往之惟面前托了一托,"王爷您说,就这样一个毛孩子能犯下****之罪吗?"

之惟吸了口凉气,牢内污浊的空气里更混杂着血腥和腐败的气息,教人不自觉的想逃离。他退后了一步,转过身去,栅栏的条条阴影映在那英秀并蓄的脸庞上,让人看不清那双沉在暗色中的眼。松枝火把发出毕剥的响声,和着他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在死寂的牢房内久久回荡。

过了一会儿,之惟终于停了下来,微侧过身,却不回眸,月白身影仍是那般雍容清雅,却已确乎没了方才来时的亲和温文,而是透出隐隐威势,问道:"其他几个闹事的人呢?怎么处置的?"

一句话正中问题所在,张二虎急迫的回答:"杖责之后,判了苦役,流徙了。"

之惟猛地转过身来:"他们人呢?"

张二虎咬牙答道:"在京城。"

受伤的手仍忍不住在袖中握紧,直到突然传来剧痛,之惟听见自己颤声问道:"京城哪里?"

"宁王府。"

之惟松了手:"你们怎会知道?"

"小的们和那几个人都是熟识的,私下里早就听他们吹嘘过他们是宁王的远亲。他们当兵当得一年里只在发饷的时候来一次,跟大伙儿吃吃喝喝一番,领了饷就又走人。小的们中有不明白的,就问他们怎当兵当得如此舒服,他们说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兵册上写的某某某。我们就问:那你们还拿饷银?他们就笑了,说若没他们,大家就都拿不着饷银......"

"够了!"之惟忽然打断了他,一拳撑在木栅上,一手则抚着额头,终于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吃空额的"士兵"强奸民女,却无法处置,为平民愤,只能用剩下的那个来顶罪,而可怜这顶罪的竟是个不满十二的孩子!

浊气难驱,扑面而来何止是这区区之地的腌臜腐臭,挥之不去又岂止是方寸此间的冤魂嗟叹?!小到这牢笼,大到那江山,又有哪一处不是人中饱私囊、排除异己的好舞台?!天地间,哪来猎猎长风散云雾?从来只有......惊风密雨折清莲......

火苗窜升,陡然一亮,引得他不由抬起眼来,一点微芒,似跳在人心上,似暖似惘,心里浮起一阵感叹:兴许就是这一点点光,让人即使看得再透彻也不肯轻易绝望......想着,之惟已放下手,负在身后,在旁人眼中转瞬间已又恢复了那风华内蕴的兰亲王,沉声问道:"那么,是谁教你们来找本王的?"

"这......"

"这时候还想瞒我?!若无人指使,就凭你张二虎能说出'塞上无日月,神州有青天',能知道抬出'大将军王'?若是还想瞒我,休怪我立时治你们诽谤朝廷之罪!"

"不,小的们确不是有心要欺瞒王爷,而是我们真的不知道给我们出主意的人是谁!他也是蒙着面的,救了我们以后就叫我们拦王爷的轿子,还说要是王爷不答应帮我们伸冤,就搬出大将军王的名号来。"

"救了你们?也蒙面?"之惟挑眉,眸光一闪,"--路上有人追杀你们?"

"是的,王爷,小的们这一路到京城可说是九死一生,原本想着就是到京城找到那几个该偿命的家伙一刀结果了了事,却没想到,刚出了朔方城就被人追杀。我们原本十来个弟兄,到京城时就只剩下我们三个,要不是路上不时有人暗中相救,我们仨只怕也早见了阎王了。"

之惟沉吟,良久不语。

跪着的人顺着他凝注的视线望去,只见墙角密结的蛛网在火光中闪烁着诡谲的银光。

"王爷......"终于,张二虎忍不住道。

之惟回眸。

同类推荐
  • 娘娘要回宫

    娘娘要回宫

    菜鸟记者穿越成萝莉皇后,前有阴险贵妃虎视眈眈,后有腹黑皇帝磨刀嚯嚯,旁边还有恐怖侍女阴风阵阵,妈妈咪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别人都风生水起的穿越,她却悲催的只能够去古代搞笑!
  • 亡国公主,倾世泪

    亡国公主,倾世泪

    断剑江湖,跌跌撞撞都罔顾;兴替荣枯,扶桑树下葬枯骨,葬了谁一生孤苦?天岁天岁,苍茫呼啸,安详谢幕。
  • 拜金皇后:皇上,给点钱来花

    拜金皇后:皇上,给点钱来花

    “皇上,我这一生就只爱钱,求求你休了我,让我回去赚钱吧。”自从被这个狡猾的皇上给拐进了皇宫,无端的就被封了个很派头的位置,皇后,那之后,钱不够每天都想逃跑,却屡屡给抓了回来。终于,她爆发了,揪着这个把自己从好不容易挖的逃跑路线,狗洞拉了出来的皇上,钱不够苦着脸说着。“皇后,你现在爱的是钱,但朕能保证,一定能让你爱我胜过爱钱的,所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看着眼前这个只爱钱的皇后,石傲武真的觉得自己真够悲惨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要跟冷冰冰的钱争宠。但有什么办法,他自己一个人留在皇宫里面太无聊,一定要拐个能天天让他想抱抱,想亲亲的钱不够在身边,所以,他一定不会让他的皇后离开的。
  • 无双风华:魔妃倾狂

    无双风华:魔妃倾狂

    世间何为最痴?爱恨如何?生死如何?苍生阻,吾为他,覆六界,反转轮回;天道拦,吾为她,倾南华,颠倒乾坤。这一世,九天神佛,冥渊鬼刹,谁也休想阻我半分。神挡弑神,鬼拦杀鬼,魔阻屠魔!“本座的女人何时轮到你们评点?”红衣男子笑得妖魅潋滟,绝世倾城:“她若为仙,本座便为她铺就一条仙灵之路,她若堕魔,本座便予她一条杀戮之道。即使覆了这天下苍生,四海繁华,又,当是如何!”白衣公子如玉,笑意清浅:“辞颜,你梳妆,我递簪;你执笔,我研墨;你杀人,我挖坑;你屠天下人,我堵悠悠口!”花辞颜垂眸不知所答:“何苦,何故?”“不苦,无故,只是想。”
  • 魅世妖颜:女主独行天下

    魅世妖颜:女主独行天下

    她异世重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罗刹女,一柄青玉刃杀人如麻,嗜血成瘾,剑下亡魂无数。他是北城半仙湖主,掌天下大计运筹帷幄,江湖翩翩美男子。世人皆知他驻颜有术可媲美长生不老,却不知他不过是只剩半条性命的活死人,生无所求只为寻找曾经惊鸿一瞥的她。他是南城香渺门主,传她杀人秘术诱敌之计,亲手将她打造成冷血无情的杀人利器,将所有男人的尊严无情的践踏脚下,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亦沦陷。他是平烟渡药派嫡传,初遇她时便被她那一双清眉冷目所吸引,决意以举世无双的血灵珠向她礼聘,但奈何他的聘礼竟为他人做了嫁衣?江湖逍遥,美男为伴,是仅拥一人入怀,还是,一拥?再拥?拥到白发苍鬓,永不停止?且看一张魅世妖颜如何惑乱苍生,美人无情无心如何潇洒江湖!
热门推荐
  • 校草你的情书又被撕了

    校草你的情书又被撕了

    叶璇,a大的校草,给人好几个世纪了的冰山的感觉,和他表白的女生不计其数,然后叶璇总是沉默拒绝了,因为他在等那个女孩,撕了他七封情书的女孩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权谋天下:双面帝君萌宠妃

    权谋天下:双面帝君萌宠妃

    欢迎你加入【云起凡一倾听部落】,QQ群号敲门砖是:185558566【你也可以关注@云起-凡一的新浪微博】一纸荒唐赐婚,让她记下了他。一夜无尽缠绵,让他霸上了她。他是双面帝君,为寻身世之谜,混迹江湖,除恶皇宫,面面游刃有余。她穿越为王妃,却与皇帝谈情,历经宅斗、宫斗,江湖斗、朝斗。是执手共拥江山,还是并肩策马西风?PS:【新文《妃馋计:王爷饶命》正在连载中!】
  • 和猫一起生活

    和猫一起生活

    和猫一起生活,遇到形形色色的男孩子,可是啊,都不如猫。
  • 重笙蜜汁甜妻

    重笙蜜汁甜妻

    许笙笙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前方被扔在地上的冷饭。“装什么装,有吃的就不错了。爱吃不吃!”那人伸出脚,狠狠地踩了踩地上的饭菜。上一世她受尽冤屈,这一世她绝不任人摆布……
  • 半世烟雨半世棠

    半世烟雨半世棠

    “小棠儿,你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这是一段神魔的爱恋故事。“你……不是说爱我的吗?那她又是谁。”面对爱人的背叛,是事实还是误会。“她是妖女,是魔尊!就是要被斩杀!”面对人类的逼迫,她又该何去何从。“你不是要这天下吗?!那我就灭了这天下!看你喜欢谁!”软糯的她,最后黑化,可是她的错?“哥哥,我……活的好累啊。棠,棠儿想小时候的日子了。”当她为救世人而付出生命,人类是否还会改观。欢迎大家观看『半世烟雨半世棠』男女双强,给各位一个不一样的封神故事!QQ群号:425905480
  • 我有系统创造世界

    我有系统创造世界

    那一年,我重生了。那一年,我变成了祖师。
  • 秦氏俏娘子

    秦氏俏娘子

    且看莫名穿越的秦俏俏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如何发扬陕西小吃,成为一代女食神~
  • 惟余心不变

    惟余心不变

    她的意中人得是个盖世无双的大英雄,她可不想随随便便把自己的终身给卖了,嫁个什劳子连面也没见过的人!既然父亲的主意不能更改,她逃婚总成吧?江南的风景秀丽还可以顺便旅游游,若是把青云阁的承影剑盗来献给父亲,他一高兴自己说不定她就不用嫁了。这个青云阁的阁主还真是扎手,三番无次无功而返,还得沦为他的贴身小厮!不过朝夕相对,他还是长得蛮顺眼的……什么?他就是她那没见过面的未婚夫?这下可糗大了!
  • 走镖去也

    走镖去也

    手握刀枪剑戟舞,脚踏漫漫江湖路。人各有自己的路,有名门正派,亦有邪魔外道,更有天马行空。诸多不凡者,用自己的路留下了脍炙人口的传说。那么凡人的路是什么?平凡的路并不一定就好走,无波澜壮阔、亦百种艰辛。这种艰辛,那些高高在上的不凡者可曾体会?巧了,就有这样三个不凡的人,选择了“镖局”这条平凡路。武侠二字,不能代表走镖的所有。镖旗已展,咱们走镖去也!·新书开镖,每日17:00更新一篇。·感谢阅文书评团提供书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