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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忧作以终老 (20)

只见此时四更刚过,皇城最外一道太极门外已聚起乌泱泱不少人头,都是些品级较低的官员,因不够资格携灯上朝,担心雨地趋朝路滑失足跌出个万一,所以都早早候在此处,等哪个有专人打灯的王公大臣经过,好借个光,以通过还有不短的自此至内城紫禁的道路。

偏这一日,路滑天黑,又是突然复朝,公卿大臣们骑马乘轿也不敢脚步太快,又或是人人心里都揣着份迟疑忐忑不敢立来,于是乎,磨磨蹭蹭,竟好半天都不见一个"带亮"的。太极门外人头也就越聚越多,不知不觉竟将二王出宫的道路也堵了。

"老爷子要上朝?"静王听见廉王在旁轻声嘀咕,心里一紧--果然,袖子随即被他一把拉住,低沉沉在耳边说了句:"之忻,你可不许溜。"

亏他还惦记那么份"遗诏"呢!他心里冷笑,面上却不置可否。

正进退两难时,忽见远远的一串灯火逶迤而至。

两个心内大致有数的人都是暗自一凛。

而门前"候光"的官员们立刻像见了救星似的涌上前去,但一走近,见了那依仗轿马,又纷纷退了回来--这光如何有人敢借?!

原来,迤逦而来的正是当朝太子。

他一下轿,众人都只得纷纷先跪了:"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半暝半亮时分,储君面容不能窥清,依仗簇拥之下,那身影雍容、语调和煦一如旧日,"大伙儿辛苦了。"

众人忙起身,口称"不敢",眼已在张望下一个"有光"大员,也有少数心思灵动的偷眼朝这边瞥来。

只见太子径直朝宫门行去,门口正遇见刚出宫的两个兄弟,见二人怔立门前,一左一右,不由莞尔:"你们两个杵在这儿干嘛?跟俩门神似的。"

廉王忙赔笑:"大哥,这不刚出来嘛,可巧就碰上你了。"

太子随意一笑,却看向静王,一瞥之间,隐然有一线冷光。

廉王心中有鬼,忍不住拿余光瞟来--

那人抿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哑谜打得人心惊肉跳,却见太子只是轻描淡写一笑:"听说之忻封了亲王了?恭喜啊。"

"臣弟不敢当,以后还要请大哥多提携教导。"静王终于开了口。

太子上前一步,半明半昧天光里,一双狭长凤眼窅如漩涡,深得像要将那片影给吸进去。

廉王早在一边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却见静王抬睫,灯花下,水眸里光影扑朔,似过去半生般长久,最后却只是一句:"小心。"

门上望楼中传来晨鼓声声,是催促百官上朝。

所有的光影动荡都在太子眼中消灭,所有人都只看见他依然从容又体贴,对他的小皇弟道:"既已晋了位,便不能再穿这身郡王服色上朝了,当心御史弹劾。快去换一换--你四哥那儿应该还有裁得了没穿了的。"说着忍不住一笑,"拣件他发福前的试试。"

廉王闻言心花怒放,脸上死绷着不敢表露,连忙附和:"是啊,老七,你赶紧去我那里找一件--咱俩个头相仿,我年前恰好有套裁小了的,让你嫂子给你找出来--快去吧!"说罢立时换了嘴脸,又朝自己亲随严厉下令:"好好护送静王。"

静王深深望了太子一眼,眸里万千流光刹那干涸,只剩了两潭死水,深寂如井,轻轻点了点头,飒然转身。纤细背影一掠而入苍茫人海,愈发萧索,却并无回顾。

只有长立宫门之前的人似乎看见了那一转身间的洒然,太子亦转过身去踏入禁城,天阶之上,忽透出一个似笑非笑神情。

卯时已过,天色初明,东边晨曦隐约,西边玉兔犹存。

常日御门听政的仪天门丹墀之下,百官按序站立已有多时,却迟迟等不到那升殿上朝的鸣鞭。但谁也不敢东张西望,就连随意抬头也是失仪,只得个个躬身垂首肃立,感觉悄然间头顶上天光变换,日月轮转,心里各自七上八下。

正惴惴时,忽听一声--

"圣旨到--"

百官登时齐跪,山呼"万岁"。

丹墀之上,内廷都总管郎溪蟒服鸾带,手捧明黄谕旨,缓缓行至众人之前,正中面南站定,神色肃穆的展开,朗声宣读:"皇长子之恒,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暴虐凶残,结党营私,预谋不轨。祖宗之基业,承平之天下,岂可付于此不仁不孝之辈,着废去之恒太子之位,即日起停用东宫玺印,钦此。"

四下死静。

事出突然,跪了一地的大小官员都觉当头挨了一棒似的,先是愣在当场,然后才想起:要不要磕头谢恩?应该是要谢,可是......又忍不住偷瞟瞟最前--那刚被废去储君之位的人背影峭直,竟似无丝毫动容之色--毕竟多年君臣名分,余威犹在,一时还有点不习惯......更听说,前头这一位和"外头"那一位眼看就要交锋,而"里头"那一位又始终不露面--莫非真已经......?若真如此,这道圣旨究竟还能起多大作用,或根本是不是"圣谕"都难说......

正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听最前头一声淡淡的--

"儿臣领旨,叩谢皇恩。"竟是太子一丝不苟深深叩首下去。正想要接过谕旨,却被旁边人一把拉住,定睛一看,正是廉王:"大哥,这旨不能接!这是冤枉,天大的冤枉!"

"四弟休要胡言乱语!"太子转身,摁住他,轻轻摇头,"天子之命,如何能违?别说是废了我这位子,便是即刻要了做儿子的性命,也是无怨的。"说话间,眼圈却已红了。

"不成,大哥!"廉王腾地一下就起了身,"你等着,我去找父皇评理去,若要废,连我这个亲王也一并废了!"

"四弟!"太子一把拉住他,泪水扑簌而下,拼命摇头,"不可,不可啊!"

"大哥,你松手!好家伙,十多年的太子说废就废,三十年的父子之情他说不要就不要啦?我不信,我要当面去问问父皇:他老人家是受了哪些个小人的蒙蔽,非要把我们这些瓜个个都摘咯?!"一边挣脱兄长钳制,一面往郎溪方向扑去。

内廷总管冷眼看着,面上无一丝表情。

二人身后,百官伏跪,冷眼相睨者有之,面露同情者有之,跃跃欲试者也不乏其人,更多的则是淡然旁观,目光游移。

廉王见无人起来阻止,反有几个东宫死党在人群中出声附和,胆子也就更大,嫡子嫡孙的横劲一股脑的都使将了出来,一把推开太子,冲到玉阶之上,指着郎溪鼻子便骂:"阉竖!就是你们这些个妖人仗着伺候在父皇身边,勾结宫外,挑拨是非!你就直说吧:谁指使的你?你们是不是已将父皇怎样了?!是不是之惟?他跟你约好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登基,改什么年号?!"

"老四--"听他说得不堪,阶下太子忍不住一声嘶喊,随之泪如雨下,"你不要说了,算哥哥求你了,不要说了......"

"大哥,我是为你喊冤!"廉王转过头来。

太子惨然一笑,长眸却清明:"老四,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大哥......"此言一出,廉王的眼眶也热了,嘴里却还是喃喃,"不行......这是矫诏,矫诏!我要见父皇......"

正说着,只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响,一回头,当先愣住--

伞盖飞扬,团扇耀目,旭日东升一刻,靖平帝一身玄青冠服,两肩日月,前后蟠龙,袖衽龙纹正是九九八十一数,素带玄履,自曙光里缓缓走上前来,淡声言道:"是谁要见朕?"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伏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廉王也再不敢造次,跟着跪了,低头道:"父皇......"

靖平帝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阶下诸人:"怎么,朕还没晏驾就迫不及待哭丧,眼泪流得早了点吧?"

众人趴伏在地,谁敢应声?

靖平帝便又看向四子:"之慎,没看出来,你很讲义气嘛。"

廉王听他话音里似笑非笑,一时也摸不清皇帝是个什么心思,只得慌忙叩首。

只听靖平帝又道:"觉得冤枉?"眼波却是流向阶下那一直恭敬趴伏的长子。

廉王心一横,在旁小声回了句:"儿臣觉得是,百官也觉得......"

靖平帝冷哼了声,倒也没发怒,反在廊下御座上坐下了,示意众人都平身,清峭一笑:"那朕就给你说说:他哪里不冤。"便将尉迟庆"血书"一事说了,但略去自己中毒一节。

原来如此!难怪老大昨夜差点动手,敢情是算定老爷子中毒要崩啊......廉王在心里道,忍不住偷瞅眼皇帝气色:一张脸跟水墨画似的,非黑即白,确有掩不住的灰败委顿之色透露出来--但他是病了许久了,到底是中没中毒......这怎么看?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老七!宫门前他点头又摇头的,莫非就说的是这事?眸光又悄悄掠向下头老大:一脸淡静,除了泪痕未涸,倒真看不出多少懊丧--这么镇定,看来是笃定鹿死他手了。这么一想定,心里不由冷笑起来:好,我的戏刚演完了,且看你们父子俩如何继续。

正沉吟时,听到靖平帝淡声相问:"之慎,还觉得他冤吗?"

廉王脖子一梗,低语了句:"儿臣......还是不信。"

憨直模样逗得靖平帝唇角微勾,又看向刚废的太子:"之恒,人家帮你喊冤,你可有何辩白?"

太子望着他,眼底深黑,沧海寂灭,摇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儿臣只求速死,以全圣望。"

"只怕是朕没速死,未遂你的愿吧?"靖平帝盯着他。

太子不闪不避:"儿臣并不隐瞒:尉迟之书确是经儿臣之手呈上,可之前已经过了多少人之手--就算送入宫内,也可能还有旁人经手,如何就能断定是儿臣伪造,儿臣下毒?"

帝王轻笑:"若无做贼心虚,昨夜又为何不敢进宫?"

"儿臣感染风寒,有太医院众医官作证。"太子也露出一笑,淡淡静静,"父皇如若诛心,儿臣再无话可说。"

一旁廉王也跟着冒出一声不轻不重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靖平帝面上冷笑依旧,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份挥之不去的疲倦又从心底里往外涌,像蚀骨似的侵入四肢百骸,不是毒,却比毒更甚--人心里的毒,怕就怕,竟还沾着情!缓缓扫视阶下文臣武将,言道:"你们呢?可有看法?"

众官不敢不答话,却多是"皇上圣明,乾纲独断,臣不敢妄议。"或是"此事关重大,需慢慢查证。"之类,也有少数坚称"太子素来仁厚,不会如此。"云云。只老言官左都御史成倬上前一步,对曰:"凡事口说无凭,臣斗胆请一阅那'染毒''血书'。"

靖平帝给郎溪递个眼色。

郎溪很快自外头转了一圈回来,先看了皇帝一眼,方才拿出"血书"。

此刻就属廉王离得最近,正瞥见他与皇帝这一眼神交汇,心里立时有数:取书是假,查探是真。定是已发现了外头禁军异动--就说老大不能在这儿束手就擒,果然是有备而来,现纯是在这儿拖时间等援兵呢。要说老爷子今天突然下诏废储,这一手可够狠,不管中没中毒,都至少拉了数百个官员陪葬--要是老大真在此地动手,不知刀光剑影中,这些大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国家栋梁们还能留存下几根?几个武将只怕也必须要各为其主各尽各忠。这样一来,只怕将来登基时,连个朝贺的排场都凑不齐整--还真都舍得啊,这整一个囫囵朝廷!不论老君新帝竟都忍拿这数百精英的性命当做要挟筹码......想到此,就连一向自诩铁石心肠的龙子凤孙也觉一阵胆寒--兴许这就是帝王--怪不得老爷子这么多年不满归不满,也一直没舍得废老大。看来,自己还真得加紧学着点。

"血书"传到百官手中,众人无论怀什么心思,也都凑上前查看,一时议论纷纷,有人建议:"不如找个太医来验验?有毒无毒,总要讲真凭实据。"

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叫声好,朗朗清音传来,微微带笑:"不愧是老黄的门生,大理寺还有你们这样的,便不至堕落!"

众人随声望去,见一人逆光而来,煊赫天光沐一身玄黑,非是朝服,却胜衮冕,只因任何服饰穿于那人身上都似一幅战旗如画。

人群里抑不住惊声四起:"大将军王?!"

大将军王含笑行至皇帝金台之前,躬身行礼:"启奏皇上:臣弟将太医们都带来了,还有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多了点,路上遇见的人也多了点,因此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靖平帝不以为意,点点头:"起来吧。这案子,你来问。"

"是,皇上。"大将军王起身,淡淡扫过阶下,"方才要找太医的呢?把那东西拿来。"

一着绿袍的青年官员被旁边同僚悄悄拉了一下,但还是站起了身,走上前来,将正四下传阅的"血书"双手呈上,见大将军王正端详自己,便自报家门:"下官大理寺断丞朱浩。"

"哟呵,和本王一个名儿。"大将军王边将"血书"交给身后太医,边笑道。

那六品属官脸都红了,连忙道:"下官不敢,下官的'浩'乃是'正气浩然'的'浩'。"

"好个正气浩然!"大将军王点头,"你是断丞,便是主管议案的,那现在就让皇上和在场诸公都看一看你们大理寺断刑治狱是不是这般公正浩然。"

那朱浩脸更红了,声音却粗了些:"是!"

"那么朱大人,据你过往经验,可曾见过在纸张上下毒的案子?"大将军王便问。

"有过。"

"有何特点?"

说到断案一套,朱浩滔滔不绝:"纸上下毒非比饮食,通常毒药所需量大,故多易检;透肤致命,故多性烈;由甲入体,故多具溶解之效。再有就是......"略微犹豫了下,众人都见他脊背耸了耸,方接下去道:"若是下毒日久,毒物风干,则毒性迅减,且又易为旁人接触,误伤他人,故,多即制即用。"

大将军王瞥眼下面神色如旧的太子,冷笑:"这么说,这东西得做得了就用,中间根本转不了几道手咯?"

朱浩背影一凝,随即一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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