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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她看不见,斩台之上的宁鹤轩,在那一刻突然抬起头来,与皇帝冰凉的目光相撞之后,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冷笑:“皇上,您放过小女紫衣吧,也算是,放过尘儿……”

皇帝眸色一僵,冷冷扫过宁鹤轩和宁紫衣之后,方才低了头去看轻尘。所幸她似乎并未听到宁鹤轩说什么,只是垂着头,似乎有些失神的模样。

他知道她为什么而失神,因此并未说什么,只是无声的握住了她的手,随即再次冷冷看了宁紫衣一眼,转头对监斩官使了个眼色,便拉着轻尘离开了。

轻尘脚步有些凌乱,仿佛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所幸他在前面引路,才没有失去方向。

“时辰到,行刑——”

身后突然传来监斩官的声音,轻尘身子微微一抖,顿住了脚步。

周围的民众突然都伸长了脖子,一个两个皆争先恐后的往斩台上看去。

轻尘仿佛听到了宁紫衣的哭声,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恍惚着抚上自己的胸口,却只觉得空空落落,竟然——连些许的疼痛都没有。

或许吧,因为从未得到,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不会感觉到痛。

原来,一无所有,有时候也是好事。

斩台上的刽子手,已经高高举起了砍刀,明晃晃的刀身在太阳的照射下耀眼刺目,仿佛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轻尘终于没能忍住,转过了身子看向斩台之上。

也就是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刽子手手中的砍刀飞快的落下来,轻尘猛地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

当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便会变得异常清晰。她仿佛听到了落到的声音,仿佛听到了那刀刃砍在宁鹤轩脖上的声音,仿佛听到了宁鹤轩头颅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周围的人口中同时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叹息,似乎是满足,又似乎有着某种怅然若失——人头落地,好戏也就散场。

“爹——”远处,是宁紫衣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嘈杂的人声之中,异常清晰的传入轻尘耳中。

远来好戏是真的散场了。轻尘恍惚的想着,转过了身子,皇帝覆在她眼上的手也拿了下来。

“走吧。”轻尘低声说了句,避开身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外走去。

然而刚刚走了两步,忽然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尘儿——”皇帝一把接住她倾倒下来的身子,眸中的担忧与心疼满满的溢出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马车。

回宫的路上,她终于悠悠然醒转过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中,依旧觉得晕眩,身上也没有丝毫力气。

微微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却又被他按住:“别动,你好生休息。”

闻言,轻尘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休息片刻之后,却再次开了口:“他是该死,那么,我舅舅呢……”

皇帝手上的动作明显一僵,许久之后才淡淡开了口:“他同样该死。”

“他犯了什么事?”

皇帝垂了眼眸:“朝中的事情,你无须过问。朕并非没有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这一次……”

“你也要他死,是不是?”轻尘声音中带着某种酸楚,异常清晰。

“是。”许久之后,皇帝才开了口。

“那么……”轻尘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艰难,“如果我向你求情,也不可以免死吗?”

皇帝微微叹了口气,眸色深深:“宁鹤轩犯下的事,保他一命未尝不可,可是楚天济……即便是你求情,也不可以赦免。”

轻尘身上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除了累,依旧是累,许久之后方才轻轻应了一声:“好,那么,我无能为力了。”

回到宫中,皇帝立刻便将轻尘送回了惠清宫歇息。从头到尾,轻尘眼睛始终未曾睁开过,连丢丢跟进屋中,她也没有看一眼。

皇帝为她整理好被褥,转身将丢丢抱起来,轻声道:“丢丢乖,娘亲累了,让娘亲好生休息,你随爹爹出去。”

丢丢听话的点了点头,皇帝将她抱出大殿,与她一直说着话,竟然舍不得放下了,一直将丢丢带进了御书房。

他尚有政事未处理外,却偏偏依旧舍不得放下丢丢,道:“丢丢,爹爹教你写字,可好?”

闻言,丢丢立刻苦了小脸:“丢丢不喜欢写字,娘亲也说丢丢写字难看,萧晟爹爹,我不想写字。”

“哦?”皇帝微微舒展眉头笑了笑,“那你喜欢做什么?”

“我喜欢在大草原上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儿呀!”丢丢偏了头看向他,随即又委屈的扁了扁嘴,“可是这里没有草原,也没有小伙伴……丢丢不敢再说回古犁,我怕娘亲会不要我。”

皇帝心猛然一沉,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仿佛更加苦痛,眉头也再次拧了起来。

正说话间,却见吴永连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手中还捏着一封信,匆匆上前来:“皇上,天朝使臣前来谒见,这是天朝皇帝亲笔所书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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