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千将信将疑,苦着一张脸问道:“可我这个样子如何使用陵鱼灵珠?”
白一笑有点无语,能问出这个问题的非花千千莫属。
花千千见他不说话,光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按捺不住心中骂人的冲动:“喂,你现在一脸便秘的表情为哪般,不知道就不知道嘛,露出这种表情真让人倒胃口。”
白一笑闻言,也不生气,嘻嘻地笑着说:“哦,这么说你认为之前的我,长得很秀色可餐,合你口味了?”
“当我什么也没说。”花千千狠狠地剜他一眼,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白一笑身上不知被戳出几个洞了。
“呵呵,你看,这不就得了。”白一笑见花千千不耐烦,手微用力收紧,灵珠便成了粉末状,接着将它轻轻撒进玉净瓶里。
花千千见他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显然以前没少干这事,心里打鼓:他为什么再帮我呢,自己身上又没有他想要的。
“我是出于好心,不忍心看你过度思念星云,因此成全你罢了。”白一笑似看出她的疑虑,没错,自己是想成全她,不仅如此,还要成全她跟星云的好事。想到这,白一笑微扯了下嘴角,轻笑一声。
“你确定你不是见我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然后贪图我的美色,才帮我的?”花千千一口气说了两个成语,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呃,你只需待在瓶中几天,便可幻化出人行,放心吧。”白一笑甩下几句话,再次凭空消失,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痛下杀手,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花千千见成功气走了白一笑,得瑟的嘿嘿一笑,想到还有几天的时间,便能见到星云,笑得越发舒畅。
几天很快过去了,花千千只觉得体内越来越燥热,似乎有什么想要从身体内喷礡而出。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不一会,体内的气流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丹田处横冲直撞。花千千吃痛呼出声,果然,人难做,做人难哪!一种力把她拼命地往外撕扯,她感觉自己都快被撕开了。
突然,红光一闪,花千千看着玉净瓶的桃花瓣落了一地,又慢慢地聚成一个人影。
她感到不解,自己怎么又从桃花枝丫飘了出来。心下纳闷,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她吸进那个桃花瓣堆成的人影。然后……
“哈,自己终于成人了!”花千千兴奋地摸向自己的脸,入手细腻柔滑,触感不错。看来白一笑的灵珠质量不错,她感叹道。
惊喜了一阵,她感觉身上凉馊馊的,低头一看,自己不着寸缕,一览无遗。赶忙跑到衣柜,翻出一件较小的道袍,披了上去。
跑到镜前一瞅,眼前的少女长着小巧的瓜子脸,双眼顾盼间如暗含秋水,显得我见犹怜,身上穿着宽大的青灰色道袍,衬出她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身,玲珑剔透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
花千千咧嘴一笑,满意地转了两圈,稍作收拾,跑到后山去找星云,顺便给他捎去了那枝桃花。
星云此时正满面飞红,看着站在洞门口的明媚少女正和他面对面,她的鼻尖快凑到自己的脸上来了。心里正寻思着怎么开口让她拉开点距离,只听见她开口说道:“咦,你怎么一脸桃花相,面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星云听见她温柔婉转,如黄莺出谷的声音,脑袋里轰地一声,这声音和梦中的笑语如出一辙,难道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便是眼前的少女?想着,不经抬眼一看,见她目光清澈,满脸好奇地打量自己,只是距离太近了些,不由得面上更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花千千见他窘迫得桃红满面,轻笑了几声,往后退去,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
“嗯,姑娘叫什么名字?”星云轻声问道,怕自己声音太大,把眼前弱不经风的人吹倒了。
“我是花千千,想上山拜师。路过此地,想进来看看。”花千千眼睛都不眨地说完,脸不红,心不跳,只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星云。
“哦,你想去天山派?”星云明知故问,后山一般无人出没,怎么凭空多出个少女?连自己都没发觉到,不怀疑她的身份才怪。尽管她看起来温良无害,可理智还是要滴。
花千千听他如此一说,面露疑惑,随即肯定道:“对呀,这山上不就一个天山派么。”
星云看她娇憨可爱,眼神干净,不像是撒谎之人,笑了笑,不好意思道:“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在下星云,是天山派白一笑的师弟。”
花千千听见“白一笑”三个字,脸色微变,怕星云察觉,装出很兴奋的样子:“是么,很久以前便听说过白一笑的大名,这次上山一半个也是为了他而来。”花千千故意加重大名这两个字,可不是么,白一笑,意思不就是一笑起来跟白痴一样么。她刚听见这个名字时也是偷笑了好几天呢。实在是忍不住……
星云看花千千面容不断地抽搐,关心地说道:“花姑娘,你还好吧。”
“哈哈哈,花姑娘?你别逗了,哈哈……你还是叫我千千吧。”花千千听到他的话,再也绷不住,笑得前仰后俯。他真是太有才了,竟然称呼自己为花姑娘?难不成自己遇到了二战中日本的先人?
星云见她捧腹大笑,心中犯嘀咕:自己应该没说错呀,有这么好笑么?
花千千知道自己笑得过火了,憋住笑意说道:“没,像在我老家那里,花姑娘是漂亮的意思,听到你赞美我长得好看,我真的是很开心。”唉,二战中的那些日本人见到漂亮姑娘都称为花姑娘,自己这么理解也没错吧。
星云瞥见她脸上的一抹粉红,不觉有点出神,没听清她的话。正是景不醉人人自醉。
花千千看着星云愣愣地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股熟悉的桃花香传来,星云回过神,双目迷离地看着花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