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正义,我愿以死相谏!”
“好汉啊!你是个好汉,但是,没有用。”
“我知道,我人微言轻,我是个小人物,总统先生,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了。”
“我们得等联合国和别的国家的反映。”
“还等什么?再等下去,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你知道吗?我们反击,我们也发射远程导弹,就会真的引起世界大战,世界也许真的会毁灭。”
“毁灭就毁灭,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好!大家都这么想吗?同志们的意见一致吗?”
“我没有调查。”
“你去调查一下,搞一个书面材料。”
“这个时候?”
“对,这是程序,程序不能差,明白吗?小伙子,我喜欢你的性格,真的,我喜欢。”
“我已经不是小伙子。”
“你属于什么集团?”
“集团?”
“对呀?你不知道?”
“我……”
“现在,街头上不是流行几句话吗?二十岁属于日立集团,三十岁属于正大集团,四十岁属于微软集团,五十岁属于松下集团,六十岁属于联想集团。你属于哪个集团?”
部长脸上一红,心中暗道:这个流氓,国家危在旦夕,他还有心思开这种下流的玩笑?
总统又笑着问道:“别不好意思,说,你属于哪个集团?”
“我……我属于松下集团。”
“那你得吃点儿壮阳药,伟哥吃过吗?”
“没有。”部长内心十分生气,心里暗骂:******,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耍我?我真恨不得一枪毙了他,这叫什么总统啊,简直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上火!
“你在想什么?”
“我……”
“好了,你现在开始汇报。”
“汇报,我刚才已经汇报完了。”
“我是说开始汇报下一个问题。”
“我还没有理清思路,还没有整理出来。”
“那就先口头汇报。随便讲。”
“随便讲?”
“我是个很随和的总统,不讲究什么规矩和套路,你也不要拘束,我们要和平相处。”
“好。”
“什么好?你是说我的人好?”
“是的。”
这时,头顶上面一阵猛烈的震动。
“什么事?”
“一定是又一颗原子弹在我们的上面爆炸。”
“杀伤力大吗?”
“很大。”
这时,总统突然像想起什么事来,他要秘书叫掘进总指挥进来,要他马上来。
很快,掘进总指挥身上穿着防辐射外衣走进掩体来。
“我们的隧道掘进怎么样?”
“还在进行,可是,难度很大,刚才,又一颗原子弹落下来,有人伤亡,外面已经一派废墟。同志们的心理压力很大。”
“很大?”
“是的。”
“那是最好的防空洞,明白吗?挖得越深,同志们越安全,这个道理,你给他们讲过没有?”
“讲过。刚才还对他们讲过。”
“越是非常时期,思想政治工作越要跟上去,这个道理,我想,你知道,对吗?”
“是的。”
“好了,你回去吧?告诉同志们,好好干,等一会儿,我要亲自去看望他们,给他们送去我的关怀,去送酸梅汤和降暑白糖。”
“谢谢。”
“外面情况怎么样?”
“总统先生,我们的国家完了,没有了,人民伤亡惨重,城市都毁掉了,我……我很伤心……”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不要落泪!要坚强!要学那泰山顶上的青松,不怕风吹雨打,九千个雷霆也难轰。我们不还是好好地活着吗?我们的军事设施不是没有被破坏吗?”
“是。可是……”
俄罗斯决定对美国的十个主要目标进行反击。
他们使用还没有向世界公布的最新洲际远程导弹,导弹携带最新研制的核弹头,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摧毁美国。对华盛顿、纽约、旧金山、迈阿密、底特律、五角大楼、世贸大厦、自由女神像等十个重要目标、标志性建筑同时发射,同时进行攻击。
命令发出后,索菲拉很高兴,他在地下指挥所的餐厅内,跟几个将军喝酒,讲黄色笑话,然后,回到自己的家里休息。
他的夫人瓦西里见丈夫醉醺醺地回来,娇嗔地说道:“又喝酒了?喝多了?”
“我没有醉,他们才醉了。”
“这个时候,非常时期,你应该控制自己,你是总统,要注意影响,明白吗?”
“夫人,我明白。”
“我给你洗洗?”
“你要做爱?”
“看你醉得很厉害,我给你洗一洗,清醒一下。”
“不,我很清醒,你去吧,你去床上等我,我去卫生间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着,索菲拉来到卫生间,关上门。
瓦西里撒娇地说道:“我是你的人,你什么时候要都行,我等你。”说着,高兴地转身回到卧室,等待自己的丈夫回来温馨快活。
索菲拉来到卫生间,副本索菲拉突然说道:“你喝那么多烈性老白干酒,把我也灌醉了,我要唱歌。”
“唱歌?”
“对。我有要表达的欲望。”
“唱吧,唱吧,要快。”
副本索菲拉答应一声,开始深情地唱起来:
“事不关心,
关心则乱。
事到期间,
后悔也是枉然。
想当初,
见面不如不见面,
到如今,
欲待割断割不断。
阻隔咫尺,
如隔万山。
怨老天,
因何不与人行方便?
直落得,
伤心泪珠在腮边献。”
索菲拉听罢,也生感慨,对她说道:“亲爱的,你这歌还真的挺感人,我也给你唱一首,算作我表达的心迹。”说着,也不等她们说话,自顾自地大声唱起来,也是饱含深情,十分动听、调情:
一见情人喜不禁,
见了情人亲上更亲。
不见你,
时时刻刻将你问,
见了你,
这才除却我的心头闷。
去了忧愁,
添上了精神。
今夜晚,
枕上细细将你吻,
咱两人,
拚个一夜别害困。
索菲拉唱到这里,酒力上涌,情不自制,忘乎所以,也不再理会副本说什么话,更不搭理索菲拉鬼的大声抱怨,自己信马由缰,又旁若无人地大声唱道:
乐酒望忧,
整日醺醺饮数甄。
变做到刘伶贪饮,
李白百篇,
也只休休。
晓星残月柳梢头,
醒来不记归时候。
你早早回头,
失事皆因酒。
色胆如天,
卧柳眠花谁知休?
变做到王魁贪恋,
桂英恩情,
也只休休。
人心不似水长流,
到头谁肯常相守?
你早早回头,
葵花照得脸儿瘦。
得失荣辱,
造物安排莫强求。
变做到石崇豪富,
邓通钱山,
也只休休。
金珠财宝莫探求,
前生修得今生受。
你早早回头,
荣华怎肯常相受。
斗勇争强,
各逞英雄不自由。
变做到筑坛拜将,
项羽乌江,
也只休休。
饶人一步未为羞,
是非只为多开口。
你早早回头。
强中自有强中手。
唱到这里,索菲拉感到十分酣畅,只是口渴得紧,他神经失控,自己的蝎子形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总统在卫生间内变成一个大蝎子,他忘记了这时是在人间,是在总统的卫生间内。
他口渴得厉害,掀开地上的抽水马桶盖子,看见里面有水,把头伸到里面,大口喝起来,十分投入,十分惬意,长长的尾巴对着卫生间的门,也不怕被外面的人看见。
总统的夫人瓦西里在卧室里准备完毕,只等待自己的丈夫来做爱,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刚开始还听见他在里面唱歌,听不清楚他唱什么,五音不全,她也没有在意。后来,听不见他破锣似的歌声,只听见奇怪的喝水声。
喝水怎么这样大的动静?
夫人在房里等得心焦,身体火烧火燎地难受,她大喊几声,让丈夫快点过来,但是,没有人应答。
他在干什么?洗什么地方,用这么长的时间?
瓦西里饥渴难耐,一丝不挂地下床,披上一件绣花的丝绸睡衣,来到卫生间的外面,她又大声问道:“亲爱的,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里面没有人回声,只有喝水的声音,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索菲拉,有人来了。”
索菲拉?索菲拉是谁?
瓦西里悄悄地来到门口,慢慢地打开门,只打开一道缝儿,睁大眼睛往里面看,不堪则已,一看之后,她大惊失色。
我的上帝!我的妈呀!我的爸爸!我的姥爷!里面怎么有一个大蝎子?我的丈夫呢?
大蝎子正在照镜子,撕自己的脸皮,撕去一层红的,又出现一层白的,撕去一层白的,又出现一层绿的……
瓦西里再也看不下去,坚持不住,尖叫一声,吓得昏倒在门外。
里面的索菲拉听见,赶忙开门出来,看见女人已经昏倒在地,他见镜子里的自己成为歇子形状,酒也醒去大半,赶忙变回总统的模样。
外面的侍卫听到夫人的叫声,问身边的秘书:“你听见了吗?”
“什么?”
“夫人在尖叫。”
秘书平淡地说道:“我已经习惯了,每次总统喝酒回来,他们都要大干一场,你是新来的,这是总统的私生活,是隐私,我们不要管,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叫声很奇怪,似乎不是做爱的声音。”
“你这是少见多怪。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进去看看。”
“你说我少见多怪?你瞧不起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白领,我是蓝领,你就自以为了不起,我也是自学的本科毕业,你科班出身,也没看出你有什么特殊……”
“你这人真是多话,我是科班出身,可我没有你的待遇高啊。”
“你吃醋?”
“老弟,好了,我们别吵了,别因为女人,伤了我们的和气,对吧?我们都是给别人打工,你也别担心里面有啥事,哪个女人不叫床?你的女人不叫床?”
“叫,但是,没有这么大的声音。”
“第一夫人,声音当然第一大。”秘书见多识广地冷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