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邵华站了起来走到宁以恒的面前,眉毛扬起,随手甩了他一巴掌,尖声道:“你就是这么说你弟弟的?”
姜文正想过来劝劝她被冯邵华一个眼神瞪过去,又坐了回去,无奈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宁以恒。
姜伟坐在椅子上鼓着掌,看着这一出好戏,呵呵地傻笑,口水从咧开的嘴里流了出来。
宁以恒摸了摸已经红肿的侧脸,上面五个指印清晰可见,按捺住心里排山倒海的怒火,没有吭声。
冯邵华见他不说话,面上浮现一丝得意,却还嫌不解气,冷哼了一声,道:“和你妈妈一个德行,表面上对我恭敬,其实心里一肚子坏水。”
宁以恒目光一凝,狠厉的气息从眼底漫延开来,冲着冯邵华冷笑道:“你再说一遍。”
冯邵华噎了一下,被宁以恒吃人的眼神震慑住,仿佛只要她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立刻扑上来,将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冯邵华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哼了哼,没有说话,转而坐回餐桌旁。
宁以恒这才收回目光,低头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全部塞满了肉,都是为了那个傻子,宁以恒感觉胸口的怒气不断膨胀,将冰箱里的肉全部拎了出来,倒进了垃圾桶。
冯邵华听见厨房里的声响,连忙跑进来,却发现肉已经被他倒光了,身子一踉跄靠在门框上,咬着牙怒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宁以恒心里好受了点,不咸不淡道:“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么。”
姜伟踉跄着走了进来,流着口水,看见垃圾桶里地肉,眼睛一亮,连忙扑过去,一边含糊地喊:“肉,肉,”,一边抓起肉往嘴里塞。
宁以恒瞄了一眼,嘴角泛起冷笑,却没有帮忙拉开的意思,冯邵华稳了稳心神,连忙泡过去,将姜伟拉开,把手探进他满是口水的嘴巴里,想把他嘴里的肉抠出来。
“啊。”冯邵华吃痛地缩回手,手指血淋淋的,几个牙齿印清晰可见。
宁以恒“嗤”了一声,嘲讽道:“狗咬狗,果然是好戏。”
冯邵华怒瞪了他一眼,姜文这时也赶了过来,帮冯邵华拽着姜伟走了出去。
宁以恒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反锁,躺在床上,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这种情景每天都在这个小家里发生。
梁西回到沈木家的时候,扳着手指数了数,梁妈和梁爸出去度假,按理说也该回来了,可现在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想了想,梁西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过去探探情况。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梁妈兴奋的声音从电话离传来,“喂。”
梁西见她明显是在外面玩的正嗨,把她这个宝贝女儿给忘了,略显生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梁妈想了想,有些心虚道:“大概还要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在佛罗伦萨。”
梁西噎了一下,只得无奈道:“好吧,我高考的时候你们一定得回来。”
梁妈拍胸脯保证,“那是肯定的啊。”
梁西这才磨磨蹭蹭地挂了电话,沈木正坐在沙发上无聊地调台,梁西看见正在放热剧宫,连忙让他停下。
沈木瞥了她一眼,停下了,电视里杨幂演的晴川和冯绍峰演的八阿哥正骑在一匹马上八阿哥左手搂着晴川,右手持着马鞭,马儿速度陡然加快,晴川大惊,连忙让八阿哥停下,八阿哥耍无赖道:“你说喜欢我我就停下。”晴川满脸娇羞。
梁西偷瞄了眼旁边的沈木,伸手指着电视上的女主角晴川,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女主角吗?”
沈木迟疑了一下,淡淡道:“喜欢。”
梁西心里稍稍放松,又指着冯绍峰道:“那你喜欢男主角吗?”
沈木不疑有它,快速回道:“喜欢。”
梁西又指向电视,“你喜欢这台电视吗?”
沈木点了点头,不厌其烦道:“喜欢。”
“你喜欢我们屁股下的沙发吗?”
“喜欢。”
“你喜欢这头上的吊灯吗?”
“喜欢。”
梁西在心里窃喜,语速极快道:“那你喜欢我吗?”
“。。。。。”沈木挑了挑眉,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梁西连着说了三个咦,居然都没有上当。
好吧,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梁西开始采取软磨硬泡的攻势,不逼沈木亲口说喜欢自己,誓不罢休。
梁西挤了挤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无奈天生不是演苦情戏的料,只得作罢,身子往沈木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小手慢慢伸出,见沈木没有拒绝的意思,手指缠着他的胳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声音嗲嗲地道:“木木,你说晴川一个女孩子都能鼓足勇气,将爱大声说出来,男孩子更得。。。”
沈木打断她对于爱情的见解,轻斥道:“说人话。”
梁西面色微正,可怜兮兮地道:“你喜欢我不?”
沈木偏头,见那双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心一软,吻了下去。
梁西只觉得面前的光线被沈木俯下的脑袋一点点遮住,清俊的面容在眼前不断放大,连皮肤上细小的毛孔都可以看见,唇上蓦然覆了一层柔软。
梁西怔了怔,迅速反应过来,手臂揽过他的后颈,就想来个法式舌吻。
沈木闪身躲了过去,眼里含着笑意嘴角微微扬起,明显是在取笑自己,无奈,沈木一笑,梁西连气都生不起来。
梁西磨了磨小牙,站了起来,冲沈木狡黠地笑笑,然后突然扑了上去,沈木猝不及防倒在了沙发上,梁西躺在他的身上。
两人原本就只穿着单薄且宽松的家居服,身体相贴的时候,连对方的温度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梁西的脸贴在沈木的脸上,两人的唇只有咫尺的距离。
梁西眨了眨眼睛,和沈木大眼瞪小眼,沈木脸微红,微微挣扎了一下无奈梁西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们陷在柔软的沙发上,力气使不上来,最糟糕的是,沈木只挣扎了一下,和梁西的身子轻微的摩擦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某个地方正在复苏。
梁西也清晰地感受到某个坚硬的东西正抵着自己,脸终于不争气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