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纯的话刚说完,秦元章推门走进来。
“太子殿下?”
叶天忙起身准备施礼,被秦元章快速扶住,“王爷不必多礼,这里不比宫里,不用太过讲究。”
“多谢太子殿下,可欣……哦不,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可有醒来?”
秦元章一脸伤感的摇摇头,“我真担心她醒不过来,娘娘为了此事,天天不与父王说话,以为是父王将可欣害成了这个样子,整个皇宫里,好像都死气沉沉的。”
“但愿她能快点醒来。”
叶天的话,让秦元章得到些许安慰。
“对了,王爷,我与父王商量,若是明天再找不到一纯的尸体,我们准备顺河而下,沿途找寻,希望到时候会有所收获。”
叶天一听,甚是感激,“多谢太子殿下,让你们费心了。”
“王爷再不要这般客气了。”
待叶静纯将秦元章送到大门口,一脸忧心的说道,“看着父亲现在的样子,我真担心,一旦找不到一纯,或者确认他已经不在人世,父亲可能会挺不过去。”
秦元章轻叹口气,“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的去寻找,这样的机会,你也应该清楚,所以,我们只能求老天报佑,希望一纯能够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但愿如此。”
顺元朝的皇上,听说了叶一纯的事情,派了大量精英前往明朝国协助帮忙寻找叶一纯的下落。
没过几日。时纪生便微服出宫,朝着明朝国的方向而来。
终于,叶一纯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幸福的走在了一起,而钱春生也由刚开始的抗议,到现在也笑的合不拢嘴。
在众乡亲的相送下,叶一纯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这日,林义聪听说了肖可欣的事情,小跑着来到女儿的店铺里。
“娘,你爹怎么又来了?”
杨树会的话,立刻惹来林月如的一脸不满,“下次再不叫外公,我掐死你。”
“哦,”杨树伟答应着跑开。
“乖女儿,大消息,大消息啊。”
“什么消息,瞧把你激动的,”林月如说着,搬了把椅子让父亲坐下,“先别急,喘口气儿了再说。”
“不喘了,来不及了。”
林月如不禁失笑,“到底什么事啊?”
“可欣啊,那个肖可欣,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要不是她,自己恐怕早就不在阳间了,”林月如一脸莫明的看着父亲,“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她怎么了?也不知道上次有没有被救出来,唉呀,你快点说呀,真是要急死我啦。”
“好女儿,先给爹倒杯水,这一路上,我可是跑着来的,温饱死我了。”
林月如白了自己父亲一眼,正准备去倒水,杨树伟端着个茶杯走了过来。
“给,快喝,喝完了快点讲可欣姐姐怎么了。”
“乖儿子,真听话。”
林月如拉着儿子坐下,等父亲将水喝完,听他怎么说。
“乖孙子,能不能再来一碗?”
“林义聪,你不要太过分,”林月如终于发火了,连在她店里正用饭的客人都被她的怒气吓到,一个个瞪大着双眼瞪着她。
“好好好,女儿别生气,我这就说,这就说啊,”林义聪说着,将碗放在桌子上,“话说,那个肖可欣是个公主,你可知道?”
“嗯,不知道,然后呢?”
“不知道?”
“是啊,问你然后呢?”
“不知道,你就这表情?”林义聪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对这个宝贝女儿很不了解,“她自从在这里被人绑走之后,好像就一下没有被救出来。”
“现在呢?”林月如一脸担心的问着,“现在还没有救出来吗?”
“嗯,救出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快让我担心死了。”
“不过……”林义聪好似故意将声音拉长,看到女儿不高兴的表情,忙继续往下说,“掉下悬崖了。”
“什么?”
林月如这一声非同小可,再次使得她店里的客人,又瞪大着双眼看着她,“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呀?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快告诉我她是从哪里掉下去的,我得去找,我一定要把她给找回来,不然,我这心里会一辈子不得安宁,爹,你快点告诉我。”
林义聪不禁摇头,听到肖可欣是公主的时候,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刚说肖可欣掉下悬崖,你瞧她紧张的那个样子,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悬崖下搜救去。
“放心吧,已经救上来了。”
“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你女儿心脏不好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林月如一脸没好气的样子,不过,听完父亲的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可是……”
“怎么还有可是?”
这次开口的不是林月如,而是杨树伟,“喂,我娘亲的爹,你能不能一次说完?你孙儿的心脏也不太好啦,禁不住你这样一惊一诧的啦。”
林义聪没想到杨树伟竟这样跟自己说话,这让他好没有面子。
“这个可是嘛,就是肖可欣现在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能不能醒来,还是两码事。”
林义聪话音刚落,就发现女儿已不见踪影。
“喂,喂,乖女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伟儿,来收拾东西。”
杨树伟听了母亲的话,忙上前将店铺里外面,挂上今日歇业的牌子,然后小跑着跟在母亲身后。完全不理会被冷落在原地的外公林义聪。
按着秦元章的意思,叶静纯扶着父亲,随大队人马顺河之下,搜索弟弟叶一纯的下落。
而皇宫内,肖可欣却是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太医不停的为其查看,时南凤的泪水好似就没有停过,一直往下流,秦一龙也伤心的落泪。
掐指算算,肖可欣已被救回来差不多有十天的时间,而这十天来,她除了躺着还是躺着,除了昏睡还是昏睡,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可欣,你醒来好不好?额娘等着盼着想要与你早日团聚,你怎么能一直不醒过来呢?你知道额娘有多伤心,多难过吗?”时南凤说着将肖可欣的手放在自己脸庞,“只要你能醒来,额娘愿为你做一切牺牲,你听到了吗?快点醒来啦,额娘不喜欢你这样一直睡着,一直闭着眼睛,真的很不喜欢……”
听着时南凤的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湿着眼睛,不知该如何上前安慰。
“凤儿,你……”
“你别理我,”时南凤看不看秦一龙一眼,双眼始终还盯着肖可欣,“你出去,这是我的女儿,跟你无关。”
“说什么呢?可欣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很难过,我何尝不想她快点醒来,安然无恙的站在我们面前?”
“你不想,你要是想,当初就不会那样对我的孩子。”
“这种结果,是谁也预想不到的,不然,说什么,本王也不会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赌注对不对?”
时南凤不再搭理他,依然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不停的为肖可欣揉搓着手。
明朝国的边界处。
时纪生没想到,李思成人都已经死了,却还有余党没有抓住,此时的他,正被身后的一群蒙面人追杀。
眼看敌众我寡,李路遥虽说还没有败下阵来,但很明显的已有些吃力,其中两名黑衣人趁其不备,向时纪生挥手砍过去,说是迟,那是快,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三两下将时纪生面前的黑衣人打倒。
“多谢状士救命之恩,还请问状士大名?”时纪生诚心想要感谢,却不料,人家很不给他面子,不过,不是离开,而是帮着此时已被围攻在中间的李路遥了。
有了帮手,果然不一样,没一会儿功夫,三四十个黑衣人便已被打倒在地。
李路遥一脸感激,对着白衣侠士诚心感谢,时纪生也忙走上前去。
“多谢状士搭救,在下日后,定重谢。”
听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又看他的动作,不难猜出,此人应该是宫里当差的,陈杰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此人的信息,却是没有一点线索。
“二位不是明朝国人?”
听了对方的话,李路遥下意识的将时纪生护在身后,“状士为何这样问?”
“你们的口音,好像不是这里的,”陈杰感觉到了对方的防备,便主动自报家门,“在下陈杰,是明朝国的一名护卫。”
李路遥一听正准备说什么,时纪生却从一旁走上来。
“明朝国里的护卫?那你可认得时南凤?”
陈杰暗暗吃惊,不知为何对方竟然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还敢如此大胆的直呼娘娘名讳。
“您是?”
“你先别问我是谁,先回答我的问题,认识还是不认识?”
陈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气质不俗,而且说起话来,声音也很有力度。
“认识。”
“那就好,带我们去见她。”
“啊?”陈杰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对方这个要求是不是……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们可知道时娘娘的身份?怎可说见就能见得?再说了,他身为皇宫内的护卫,再没有搞清楚的状况下,若真是带他们去了,岂不是犯下了大错?
“请问您是什么人?与时娘娘怎么认识?”
“问那么多干嘛,你直管带我们去就行了。”
陈杰有些傻眼了,他还没有见这样的人,想要别人帮助自己,却连自己是谁都不说清楚,陈杰有些无语的,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时纪生再次觉得没有面子,这个人脾气还真是古怪,就让他带着自己去见个人,怎么还那么多问题?
只是,李路遥在一旁看着,不禁失笑,皇上平日里很少出宫,身边的人又都是对他言听计从,哪会被他人拒绝过?现在,心里一定会觉得很没有面子吧。
“皇……老爷,”李路遥将时纪生拉到一旁,“您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跟那位状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