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成听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宋枝曼,“你对她下药?”
宋枝曼反应过来,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停的开口解释着,“没有,没有,思成,你相信我,你……”当宋枝曼看到肖可欣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失了口,也不知要如何解释了,气的转身走出去。
肖可欣这下,可是听的真切,也千真万确,那宋枝曼竟然叫李思成的名字,看来,二人关系真的不一般。她有些不解了,李思成是顺元朝人士,而宋枝曼是秋子炎的二夫人,又是在明朝国。
若说是李思成是与秋子炎合作的时候认识的宋枝曼,肖可欣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种可能性,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对李思成,可比不得对秋子炎。
看着宋枝曼跑出去,本想再好好的说说她的不是,其实,肖歌舞欠的目的很简单,要么就是李思成把自己放了,再不然就是要宋枝曼离自己远一点,别动不动的就拿些不可靠的东西来给她用,给她吃。
李思成竟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也跟着转身走出去。
二人均已离开,肖可欣的心里可就无法平静了。她记得前些日了自己被秋子炎拉到秋府时,宋枝曼在外面看来,可始终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终然是她后面对自己使了坏,还对她下了药,可在面对秋子炎时,好像时刻都是挂着一张笑脸,也时刻都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而且,就那段时间而来,她可是从来没见过,宋枝曼与秋子炎发生过什么矛盾和不愉快。
而且,宋枝曼纵然是再表现的好,可与现在她和李思成之间,可就显的虚假了,包括那一个眼神,还有她情急之下说出对方的名字,那声音中就包括着真切,实实在在。这可比不得她与秋子炎在一起时了。
肖可欣想到此,不禁怀疑,难不成宋枝曼与李思成早就认识?可两人又不是一个国家的,又怎会以前就识得?再说了,宋枝曼一辈女流,就冲着她前些时候在秋府时看,宋枝曼可是不常走出这秋家大院的,一个几乎足不出户的女人,又怎会认得外面的男子?更何况对方与自己还不是一个国家的,再何况,对方还是顺元朝里位高权重的太师。
肖可欣是真的想不通了,这件事,可是怎么想都不通,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她有些头疼了,也有些怪自己多管闲事。可又一想,这两个人,虽说那李太师对自己还算是稍微客气一点,可总归是他们把自己绑来的,怎么说,也应该算是自己的敌人了吧?
李思成一路来到宋枝曼的房门前,不动声色的看看周围,见无人出现,便闪身走进去。
“你,太冲动了。”
宋枝曼一听李思成的声音,忙转过身来看着已走进来的男人,有些自责,可那张还算漂亮的脸上,也显示着她的一丝怒气。
“真想不通,你为何对肖可欣那丫头如此客气?”宋枝曼一脸不高兴的说着,退到椅子旁坐下。
“她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我若对她太过分,除非得杀了她,不然,你以为,她会放过我吗?更何况,她还不单单只是明朝国的公主,更是顺元朝皇旁的外甥女,你可想过,我现在绑她,其实已经是在冒险。”
“照你这么说来,还必须得把她给杀了,不然,咱们可就真的有麻烦了。”
李思成何偿不想,可是,顺元朝的时纪生,明朝国的秦一龙,他哪一个能惹得过?如今这般做,若不是为了能让时纪生尽快将自己的妹妹李少敏封后,他说什么都不会来冒这个险的。
“消息……不知道那皇帝老儿收到了没有?”宋枝曼一脸认真,“既然这丫头身份这么尊贵,咱可不能留她在这里时间太长,早晚都得要出事了。”
李思成点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那顺元朝的皇帝,总是一副好似想不起来的样子,不知是真的糊涂,还是在装傻,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妹妹在皇宫内的地位日益高升,却总不见皇上提封后的事,更何况,皇上以前喜欢的那个皇后,也都已经离世了多少年了,怎么说,这国母之选,可也是宫中大事,他竟这么多年,毫无动静,不管是自己暗中教唆朝中大臣有意无意的提醒,还是让妹妹下意识的提醒,这皇上好似都一直无动于衷。
若不是为了妹妹,若不是因着妹妹是时纪生的妃子,他可早就不想再侍候那个臭皇帝了。
凭着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还有在外面的人脉关系,想要做出些什么动静,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眼下,就要看这时纪生识不识相了,如若还是知迷不悟,那他肯定就不会客气了。
明朝国的皇宫内,当秦一龙知道了叶静纯此来的目的后,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顺元朝的一个太师,竟也能如此兴风作浪,于是,亲派自己的儿子秦元章与叶家兄弟联手,好好调查李思成在明朝国的落脚处,以及,在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同党之类的。
秦元章与叶家兄弟,均在客栈内,都在心里想着办法,却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尽快找到肖可欣,因为,直觉告诉他们,李思成无辜来到明朝国,和肖可欣被绑,不可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呀……”
秦元章这一声惊呼,使得叶家两兄弟均是一脸不解的看向他。
“太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叶静纯的声音刚落,秦元章就抬手拍向自己的脑门,“瞧我这个脑子,我怎么把那个地方给忘记了?”
“哪里?是不是可欣被关的地方?”叶一纯的话,使得秦元章赶紧坐回到椅子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叶家兄弟俩。
“叶兄,可还记得秋子炎?”秦元章问向叶一纯,继续说下去,“当时,秋子炎可是与你们顺元朝的李太师有牵扯的,你想,他一个太师,怎会去住客栈?也许是又去了秋府呢?”
“秋子为不是已经死了?他去到秋府,可是去找哪一个?”叶一纯有些不解,这秋府当家人都死了,包括秋书亮,前些日子也已被人杀死,李思成若是去到秋府,他可以何借口前去啊?
叶一纯一脸疑惑。秦元章话虽这么说,不过,心里也很是费解,两人的脸上,又瞬间浮起一层愁云。
“秋子炎?可是那个与李太师关系甚密的人?”叶静纯见秦元章朝着自己点头,又继续说下去,“他怎么会死?听说,他祖上好像有明朝国先皇赐予的免死金牌?”叶一胸纯不敢肯定的看向秦元章,“太子,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秦元章点头,“金牌,有,不过,在他死之前,我已经通过自己的方法,将免死金牌找了回来。”
“太子,是为了治他的罪,所以才那样做?”叶静纯问道。
“本来是这样打算,此人确实有罪,只是,将免死金牌拿回来时,还没有想着要杀他,却没想到……”秦元章说着下意识的看向叶一纯。
“是可欣杀了他。”
叶一纯的话音刚落,叶静纯吃惊不已,手里的扇子也好似受惊般的落到地上。
“你……说什么?”叶静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弟弟,再望向秦元章,“这……这怎么可能?”
肖可欣一看就是个胆子小的姑娘家,别说让她杀人了,恐怕拿个刀都会紧张。
没想到,秦元章也是一个劲的点头。
叶静纯瞪大着双眼,看看自己的弟弟,然后又看向秦元章,“那……她……”叶静纯一脸受伤的表情说道,“这算不算也杀了人啊?”
秦元章不明白叶静纯的意思,只管愣愣的点头。
“杀人……的话,要怎么处理?贵国的律法,在下还不是很懂,这可欣会……”
“哥?”叶一纯有些不明白了,大哥难不成不知道肖可欣现在的身份?
“我知道,我明白,”叶静纯看着弟弟,朝他点点头,再看向秦元章,“怕只怕人言可危,别给有心之人落了口实才好,在下正是知道了可欣现在的身份,所以才会顾虑到这些。”
秦元章听完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此事……”秦元章刚一开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完了,这下完了……”
叶家兄弟二人均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叶兄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起,你国的李太师若真是去了秋府上,这事儿,恐怕可真就麻烦了。”
“此话怎讲?”叶静纯问道。
“其实说起来,能够顺得取回免死金牌,可欣可也算得上功不可没,”秦元章说着,还不忘看一眼冷着一张脸的叶一纯,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好似会把自己打一顿似的。
“跟可欣有什么关系?”叶一纯一脸疑惑,“她一个小姑娘家能做什么?”
“我……”秦元章再看一眼叶一纯,方才继续说道,“其实说来也巧,就在我要想尽一切办法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取回免死金牌的时候,可欣出现了。”
“然后呢?”
“她……被秋子炎看上,强硬的拉进了秋府,其实那时候在客栈,我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因为她与我的一个小妹妹长的十分相似,所以,当她被秋子炎带走,我很快就找到了。”
“你与她商议,让她与你里应外合?”
秦元章点头,“那时候跟她完全不熟,却没发现她竟然那么讲义气,”秦元章说着叹了口气,“只是,可欣为此也没少受委屈,还受那秋家两个夫人的气。”
叶家兄弟不再哼声,由着秦元章继续往下说。
“我为啥刚才会那么着急,是因为那时候,可欣在秋府时,那个二夫人宋枝曼,就没有少为难她,而且还屡次为她下药……”
“下药?”叶一纯忽然开口,一脸的气愤,“下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