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消失的无心
“没有无心要的人,就不是无心喜爱的地方。”
“呵,你要的人?是指冰玉邪?魅月?影?林天盟?那个冥儿?再不凤帝算一个吗?呵,这个御云寒算不算?”放下筷,焰看着无心半垂着眼脸的脸侧,她真的很美,无论哪个角度去看,均现最绝美的线条。
“为什么不加上你呢?为什么不问焰是不是无心要的人呢?”仍旧是淡淡的声音,唇角勾起了奇异的笑,看在焰眼底,竟让他恼。
突然,焰的眸光变暗,不因为无心的话语,也不因为无心的笑,只因她颈项边侧有个新的红痕,手一伸,无心身已被转移,落坐在了焰的膝上,焰近距离的看着那红痕,眸光更寒,“他吻你了,这是新的吻痕?”不是问句,是肯定。
焰的话语,引发的是更长时间的寂静,无心没有挣扎,没有动,御云寒因焰的声音而僵直了身,那不是吻痕,是无心的肌肤太敏感,小飞虫飞过,略停歇便如此了。
“不是。”淡淡的,无心诉说着。
“你骗我?我会看。”
“呵,要不你吻着看,试试吻痕是否与此一样。”轻哼,那不是笑,而后淡然的话句,让御云寒眼眸大睁,面上的柔笑,短晢的僵停。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一个吻收买不了他。
“无心并没有说要焰放无心离开,只是要你证实某些事。”好敏感,一下就反弹了。
“这样……那我是该试试看……”尾音变淡,焰的唇覆盖上了无心的颈项,他辗转的吮吸着,直到他满意才放开,深深的红痕,小小的红血点,似要滴出血珠一般。
以指划动着,在那自己刚造就的痕迹周边画着圈圈。“恩,是不一样,那个真的不是吻痕。”他故意的,无心也是故意的,他们都在玩游戏,是不是吻痕他会看不出吗?没事无心会顺从的坐在他腿上,还给他似邀请的暗语让他吻她吗?
她现在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总之就是为了离开,而他呢,全接收,总之就是不会放她离开。
“焰,吻无心的感觉如何?”淡淡的,无心唇边溢出了浅笑。“唇会有麻麻的感觉吗?血脉会有变硬的感觉吗?”他中毒了,身上戴有碧血玉佛的她,一只小飞虫的停歇怎会让她肌肤敏感到泛红的程度,她以身为毒体,对自己下了毒,她的小动作,御大哥不知,没发现,她把握着时间,担心来此来若晚,毒会被碧血玉佛化去,现在好了,她成功了。
在凤天王宫,她便开始研毒,最初的毒药,试验在了凤帝身上,现今第二次施毒,竟用在了焰身上。
“你……”焰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为了让我中毒,做如此多值得吗?”她不惜伤害自己。
“无心,你……”看到这里,御云寒当然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惊、他忧、他释然、他不赞同。
他是碧血玉佛原来的主人,他知何毒也伤不了无心,无法对她生命造成伤害,可他不希望她再如此做。
“能离开,做什么都值得。”淡淡的,无心站了起来,她看着焰,说着:“告诉无心吧,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哥哥他们会有危险对不对,如果无心不被焰困在这个地方,也会有危险对不对,或者说,会在无心眼前发生什么无心不愿见到的事?”
“你……”焰站了起来,面色数变,“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冷硬硬的转身,他的身体有在发抖。
她好敏感,好敏锐,她怎样想到这一层上面去的,他有无意的泄露什么吗?不会,他冷残、冷冽、掳走她至今做的事,无一破绽。
“焰,无心要离开。”淡淡的,无心坚定而又执着的说着。
“不可能,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留在这里。”冷硬硬的,他也坚持。
“焰不怕死?不怕也没关系,等焰只剩最后一口气时,无心想,焰忠心的属下会不会现身,这样呢?就有人能带无心出去了是不是?”她没有要杀人,不会要他的命,她只要达到她的目地。
“你……”她竟想到了如此远的一层,抬起手,焰便打算放出新的暗号,总之,他还是原意,他不会放她离开。
看着焰抬起手,无心无所动,而御云寒则是看着无心,没人阻止焰,然他想做的事也并没有做成,他的手垂下了,他的手竟失觉,腿也麻木,一个吻,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吗?焰心底苦笑着。
而后的日子,焰在床上度过,他四肢失觉,无心会喂他吃东西,御云寒也会帮他清洗身子,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但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不能动,他的属下就收不到他的信息,时间长了,真的会如无心所算计的,有人会来探视他是否有出何事,如此,无心与御云寒就真的能找到路线离开了。
焰不说什么,不做什么,每日只是冷沉的看着无心,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吗?那她会恨他更多的,如真到那日,他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用尽心,得到的只是恨与厌恶,他将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
无心终于如愿了,焰的面色终于达到了最难看的程度了,因屋外有了异动,焰的属下终于来了,而御云寒与无心则如无事人一般的练剑、看书,至于焰,则安坐在桌前,他手边,甚至放了一杯茶。
看看看,焰还是主人,他好好的,这三个人的相处,也平安无事,如此,就是焰的属下得到的结论,是无心要他们所得到的结论。
暗探者退下了,无心走到了焰身前,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离开了,过几日,你便会一切恢复正常。”
好简洁的告别话语,焰有爆发的冲动,可他仍旧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看着御云寒使出上成轻功抱着无心离开,他们追随着他属下的脚步要离开这里。
这次有人引路,他们能离开,坐着,白日变黑夜,焰衣襟早汗湿,强行的冲破药力也好,强行的冲破身体的极限也好,总之他必须快一点,他要现在能动,能发出讯号,能去拦阻那已然远离的人。
终于的,焰能动了,手一推,清脆的响声,先前做戏,手边的茶杯被他打翻在地,手能动了,他就要脚能行,等他脚能行了,他便步向外,未完全恢复,脚程不快,他便招来了属下,八人抬的轿,他一人坐,临时的轿夫,均是顶极的轻功好手,脚腾空而起,如腾云踏风而行,速度是极快的。
一路追,无心与御云寒早出了他的地界,更甚至,当他追至海岸边时,无心与御云寒正出海,他们是去焰魔岛。
看,离开了他的地方,还是跑去他的地方,不用等船只,海岸边多的是焰魔岛的船队,看着远航未久领先他们的船影,焰唇角有着自信的笑,出海,没人比他更熟悉,海上的天气转变,也没有比他更能适应,而他能适应,他的船员自是更能适应。
海上变天,是极快,说风是雨的,而焰的船,不断的向无心与御云寒靠近,乌云起,原本碧蓝的天空立时一片漆黑,就在焰的船只离无心的不足数米时,低空的云层里劈过一道响雷,也许是距离近,闪电与响雷几乎是同时而起,刺亮的闪电,短晢的照亮了焰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