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感愈来愈烈,痛到最后连笔都拿不稳了,紧接着下体中一股热流奔涌而出。她知道自己的羊水已经破裂,慌忙命人传唤接生的太医前来。
太医匆匆赶到后,将庄妃抬进寝账之内紧急施救。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啼之声,庄妃顺利产下一子。正在重病中的皇太极闻听后精神为之一振!坚决要太监搀扶着来看探望庄妃。
当皇太极来到庄妃卧榻之前,庄妃睁开虚弱的眼神看到皇太极欣喜面容的那一刻,心中一阵惭愧!因为她知道,这个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他的,是那位与她偷情多年的睿亲王的儿子。
皇太极哪里知晓此中隐情?他手握庄妃的手道“爱妃终日为国操劳,今日又为朕诞下皇九子。爱妃切切要养好身体,大清国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朕更需要你!”皇太极言辞极其真诚、恳切!庄妃羞愧地闭上眼睛,眼中流出又是感动又是愧疚的泪水。
面对皇太极的体贴,庄妃亦真切地说道“陛下也要好好地保重龙体!如今妾因产子势必要耽误了国事。有些事可能又要烦劳陛下亲自处理了。”
皇太极道“爱妃不要担心,明日朝会我将封睿亲王多尔衮为摄政王,多尔衮治国之才不在我之下,你我身体如今皆无力理政,索性将朝中诸事就交于他全权处理吧”!
庄妃闻听道“陛下不可将权力过于集中在多尔衮身上,妾以为应当政务与军务分开治之。朝中的政务暂交多尔衮全权处置,而军中之事可交于锦天全权处置。锦天生性恬淡,并无权力之野心,将军务交于他,可制衡多尔衮的野心,这样陛下便可高枕无忧矣!”
皇太极频频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朕就听从你的意见。待明日早朝朕就按爱妃的意思来下旨。”
庄妃明明与多尔衮两情相悦,为何却又要如此向皇太极建言呢?其实庄妃虽爱多尔衮,但她也了解多尔衮绝非池中之物。他是一个野心十足的人,一旦权力过分集中在他的身上,将来皇太极归天,那他多尔衮肯定会黄袍加身。
庄妃自从生下皇九子,心思就变了。在她的心目中,未来大清国的皇帝只能由她的儿子来坐才最为可靠。
他多尔衮一旦做了皇帝,面对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能还会一直眷恋着她这位一天天变老的情人儿呢?男人的感情最为善变。自己已不是一个纯情的小姑娘,她不相信多衮会一生不变地只爱她一个女人。而儿子是自己的,到什么时候也改变不了。
一旦将来多尔衮移情别恋,那么她与儿子的命运可想而知。为了保住自己此生至尊无上的地位,她不能让多尔衮的权力过度膨胀!
见皇太极已然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庄妃话锋一转道“陛下,给我们的皇儿起个名子吧?”皇太极略一思索后道“海兰珠所生皇八子福薄命薄,未几月就夭折了。朕不希望这个皇儿再如此命薄,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福大命大,就叫他福临吧!”
庄妃高兴地说道“这个名子喜庆,臣妾甚是喜欢。谢陛下为皇儿赐名”。皇太极微微一笑,又与庄妃说了些体贴的话语才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寝房内休息。
祖大寿降清后,庄妃有意派他重回锦州,主政辽西军务与政务。但大寿此时已年愈花甲,行动甚是不便。大寿降清后不久又得了一场大病,卧床月余才渐好转。
不服老不行,大寿知道自己再无力插足军务与政务。遂向庄妃递上了一道奏本,请求由自己的长子祖泽溥承袭自己的爵位。
庄妃应了大寿的请求,主政辽西之事顺理成章地由祖泽溥来承担。凭借祖家世代在辽西的威望,泽溥长公子主政辽西也是绝无问题。自此,大寿便安下心来在锦亲王府中踏踏实实地养起老来。再无心过问朝中之事。
老爷子真正地退休了。整天练练拳、练练书法。天儿好的时候,带着儿子、孙子一干人等到郊外狩狩猎、骑骑马。日子过得倒也舒心自在。
唯让大寿烦心的就是自己那个丫头玉蝉。这丫头生就一副倔强、认死理儿的性格。尤其对爱情,这些年她对锦天的爱没有丝毫地减弱,反倒愈来愈强烈。这一切大寿看在眼里,替丫头烦在心头。
玉蝉确实对锦天的感情与日俱增。这种得不到的爱,这种没有希望的等待同样使玉蝉时时烦闷不已。虽然住在锦亲王府中,时时会与锦天碰面,但那只是礼节性的碰面。这不是玉蝉姑娘想要的生活。
她想真真正正地得到锦天的爱,真真正正地成为他的妻子,与他相守一生,白头携老!可是那个琪格格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座移不动的山!她每思于此不觉暗自神伤落泪。
她想过用毒药或是其它别的办法残害死琪格格。单凭她住在锦天府这一方便条件,她完全有机会也有能力做得到。
她想了无数次这些歹毒的方法,可是真正要实施她却又怯懦了!她不似庄妃那种雄才大略、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也不似海兰珠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
她就是她,她要的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她的爱情也应该像在战场杀敌一样地酣畅淋漓。她想要的爱情应该是纯洁的、没有任何瑕疵。而不是做个阴险小人,暗箭伤人。
这也许就是祖家的家风!大寿一生率直爽朗,敢爱敢恨。从不与人耍心机、使阴招儿。玉蝉自小深受大寿影响,岂能干出阴损勾当?
可是,那位琪格格正当豆蔻年华。不‘阴损’,指望她自然死亡何其难也?她不死,自己难道要守身如玉一生不成?她是一个极其倔强的姑娘,她爱锦天。她明白,这一生他的心里只能装下这个男人。
正是这种想爱不能爱的情感,终日折磨着玉蝉。此刻虽在锦亲王府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的心情却日渐消沉。
这一日,因呆在房中心情很是烦闷,索性跨上白马来到城外散心。还未出得城门,在距城门不远的一处集市中突见一队蓝衣蓝帽的满族青壮年簇拥着一位高大威猛的青年将军在集市中闲逛。
这位青年将军便是叶布苏。这一日他也是闲来无事,带着一帮家仆到集市中闲逛散心。远远他便看到了这位白马粉衣的玉人儿。他快步冲到玉蝉马前细细观详,这一看,叶布苏看呆了!
纵观这盛京城内的佳人粉黛,无人能及眼前这位玉人儿的美丽!一骑白马载红颜,花容娇艳赛天仙!一屡香风随风来,醉倒王侯公子哥儿!
叶布苏见玉蝉如此之美,馋得直流口水。他上前一抱拳道“哪家仙姐儿驾临?在下皇四子叶布苏仰慕姑娘芳容,可否赏光下马一叙?”
玉蝉听叶布苏言语极是轻狂,不屑地撇撇嘴儿道“给姑奶奶让开,管你是什么王侯公子,与本姑娘无关。”说罢拔转马头欲离开。
叶布苏飞步上前,一把拉住了玉蝉的马缰绳道“本王爷看中你是你的福份,别给脸不要脸,逼得本王抢人!”
玉蝉抽出宝剑,抬手便砍。边砍边道“看谁不要脸,本姑娘今日废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叶布苏久在军中,功夫虽不及锦天,但对付玉蝉可是绰绰有余。他闪过玉蝉刺来的一剑,亦抽出剑来与玉蝉纠斗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打在一处。聚拢过来围观的人们愈来愈多。人们多为玉蝉那粉妆玉琢般的娇美所震撼。见此情景,叶布苏的一名家仆大声喊道“王爷,别怜香惜玉了,速战速决吧。再耗时恐会惊动朝庭。”
叶布苏闻听,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只见他飞起身形,剑尖儿直指玉蝉咽喉而来。玉蝉忙用剑来隔挡。趁此空隙,叶布功另一只手一搭马鞍,轻飘飘落在玉蝉身后的马背之上。
紧接着,叶面苏扔掉手中剑,双手紧紧环抱住玉蝉的双臂,并将脸儿贴近玉蝉的秀发之上道“美人儿,别打了,跟王爷我回府。本王一定会善待于你。”
他这一举动真真儿似泼皮无赖。玉蝉被箍得紧紧地动弹不得。粉面羞红使劲挣扎,却是毫无效果。围观的众人纷纷指责叶布苏的流氓行为,他带来的家丁却是大呼小叫地替叶布苏叫好。
此时叶布苏边抱紧玉蝉边冲下边的一个家丁使使眼色。家丁见状,上前抓住玉蝉所乘那匹马的缰绳便向叶布苏府中行去。
玉蝉依然死命地挣扎着,可是她一个姑娘,力气自是比叶布苏差许多。任她挣扎,叶布苏就是不放手,依然紧紧地箍着她的细腰和双手。
玉蝉急得粉面娇红,香汗淋淋!叶布苏仿佛有意刺激她似的,在后面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边淫荡地说道“美人一出汗,似乎身上更香了。本王今夜一定好好地享受享受你这绝色美人儿!”
玉蝉闻听心里更是惊恐万分!她之前本不识得叶布苏,她也没曾想在这吏治清明的大清朝的都城里面,居然还有如此色胆包天的泼皮无赖!
想到自己如花之身将被这无耻淫棍所践踏,不觉眼圈儿发红,流下泪来。众家丁簇拥着白马正向前行走间,迎面碰到一队官兵,护着一顶官轿徐徐向这边行来。
从轿子的规格来看,坐轿之人官职不低。八抬大轿不说,前后左右跟随着二三十名亲兵卫队。乘轿之人远远看到前面一骑之上,一对男女搂抱在一起。他皱皱眉头自语道“这大清的男女也忒放纵了,大白天如此不雅,成何体统?”
他唤来轿边一名亲兵道“拦住前面那帮人,本官却要教导教导这些不开化之满人!”亲兵闻言,上前将叶布苏一干人等拦下。
一名叶布苏的家人狐假虎威地喝道“大胆,这是四皇子的坐骑,你吃了熊心豹胆不成?快快让开,莫要耽搁了王爷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