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夙见状,上前一步道:“我放你离开,但是你要保证她的安全,不然的话,你今日如何对她,他日我会百倍的偿还在你身上!”
男子看着这样的慕容夙,心里一颤,强装镇定地说:“说话算数,我肯定会保她性命!”
慕容夙唇角勾起一抹笑,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一阵寒风吹来,吹起他两鬓的长发,整个人邪魅的令人挪不开眼。
良久过后,对面的几人似乎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力了,索性三人合力拖着锦儿朝后慢慢的退着。
锦儿受伤的胳膊,鲜血还在朝外慢慢地流着,身上的衣服被染红了一片,在雪地上留下刺目的红。
慕容夙握紧双拳,趁着几人朝后退的功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立刻提剑冲了上去,朱雀见状紧随其后。
一切都来的太快了,男子还未做出反应,慕容夙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手上的长剑已经刺向了他的胸口。
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他,眼里尽是恐惧,另外两人见状,已经没了方向,呆呆地站在那里,紧接着朱雀的长剑便刺向了那个受伤的男人身上。
只是一瞬,自己的伙伴就倒在了面前,再也没有力气去理会锦儿,软软的跌倒在地,朱雀刚要刺向那人,却被慕容夙给拦了下来。
“留他活口!我倒想知道是谁这么胆大,竟敢在邺城将白门主掳走!”慕容夙沉声说道。
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怒气,也不好忤逆他。
紧接着慕容夙弯腰将锦儿打横抱起,若玉走了过来想从他手里接过,却被拒绝了,只是震惊地望着离去的他。
未等他们回来,御医已经在锦儿的住所候着了,看到慕容夙抱着锦儿进来,立马迎了上去准备行礼。
“赶快处理下伤口!”沉声吩咐道。
众人也不敢推辞,立马上前准备检查。
可是未等御医的手搭上锦儿的手腕,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声:“慢着!”
众人疑惑望了过去,只见一名十几岁的少女,身着红衣站在门口,神色慌张。
“王爷,门主的伤还是我来吧,我们不希望门主的身子被...”红衣上前有些窘迫地说道。
慕容夙想了想,看向床上昏迷着的锦儿,又看着红衣道:“是我考虑不周”。
紧接着就吩咐道:“你们出去吧。”
御医惊慌失措的慢慢退了出去,擦了擦额上的汗。
红衣这才上前,将锦儿的衣袖用剪刀直接撕开,用清水擦洗了一番,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白瓷瓶,直接拧开,倒在了那伤口上,又用白布仔细的包扎好。
慕容夙沉默地背转身站在一旁,感觉差不多,便开口道:“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他这才转过身,看到锦儿眉头紧紧皱着,小脸煞白,就连嘴唇的颜色也有些发紫。
“为什么会这样?”慕容夙皱着眉问道。
红衣一手搭在锦儿的手腕处把脉,一边说道:“门主长时间处于低温中,寒风侵袭身子,加上受伤,流了不少血,所以才会这样。”
顿了顿继续道:“今晚我要去研制迷魂散的解药,一定要有人在这里守着,这一冷一热,夜里有可能会发烧,到时候一定要有人在旁边用冷水敷着,不然会伤及肺部。”
慕容夙仔细地听着红衣的话,然后才说:“既然如此,那么今夜就由我来照着白门主好了。”
“不可以!”外面传来若玉的声音。
两人齐齐望了过去,若玉面无表情地沉声说道:“门主身为女子,怎么好让王爷在此守夜呢,若是这事传出去,门主以后如何面对世人!”
红衣接着说道:“是啊,门主再怎么说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样一来,恐怕有损声誉。”
慕容夙望了一眼床上的锦儿,然后看了看两人,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我可以保证,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知道,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再说了,白门主也算是因为我慕容夙才会遭此一劫,所以就算是为了赔罪,今晚我都会在这里守着,你们若是不放心,也可一起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玉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妥协道:“不是我们不相信您的为人,今晚还是我们一起守着门主吧。”
慕容夙也不拒绝,而是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紧紧盯着昏迷的锦儿。
红衣和若玉对视一眼,心已了然,红衣离开以后,若玉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夜愈深,人愈觉得冷,尽管房间里已经燃起了煤炉,可在这样大雪飘飞的夜里,根本无法抵御寒冷。
若玉冷得已经坐不住了,在屋子里反反复复踱着步,期望能够让自己的身子暖一暖。
而慕容夙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一样,坐在那里这么久了,连姿势都没换一样。
看到她在那边踱步,便开口道:“你若是觉得冷可以先回去暖暖,这里有我在就好了。”
若玉可不妥协,执拗地说:“没有关系,我还受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若玉已经熟睡,而慕容夙却没有丝毫困意,望着床上的锦儿,不知自己此时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
长这么大以来,除却之前所受的非人的遭遇,自己从未真心对一个人这样过。
他也很清楚的明白,这种关心并不是因为她能够给自己带来玲珑卷,而是因为其他。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锦儿突然开始梦呓一般的说话了,忙探身过去,发现她还是紧闭双眼,伸手在她的额上试了下,发觉有些发烫,借着烛火依稀可以看到锦儿的脸颊此时此刻酡红一片。
如此看来怕是开始发烧了,忙走到一旁端了水盆过来,那水冰凉刺骨,可是他丝毫不介意,浸湿锦帕,稍稍拧了下水,便轻柔地擦拭了下锦儿的额头,然后才将那锦帕敷在了额上,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若玉醒了过来,习武之人本就浅眠,看到慕容夙擦拭着锦儿的额头,彻底地醒了过来,几步就走到床前,紧张地说:“门主怎么样了?”
慕容夙一边用锦帕擦拭着锦儿的胳膊和额头,期望可以退热,一边说:“白门主已经开始发烧了,红衣姑娘曾说过,要用冷水擦拭,好让热气快些褪去。”
若玉一听便明白了,拿起盆中的另外一块手帕开口道:“王爷您歇着,我来就好。”
慕容夙可不同意,直接拿过来,“你去看下红衣姑娘研制解药如何了,这里有我看着就好。”说完以后便专心致志地给锦儿擦拭着,再也不理会一旁的若玉。
若玉深深地慕容夙,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就放心了,皱着眉离开了房间,去找红衣。
而慕容夙是头也不抬,继续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