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十年四月,举兵数万进攻南辰,中南王慕容夙携浮茨门门主白问锦,引起天下人侧目,纷纷猜测此次战役谁会是最后的获胜者。
当北齐初战告捷的消息传遍四国以后,北齐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一不拍手称赞,尤其是朝中官员震惊不已,谁也没有想到援军未到,就将南辰打得落花流水,不禁对其多了几分恭敬。
南辰自从战败以后,大王震怒,下令禁足南宫煜半月,并且收回他带兵的权利,如此一来,算是将他的权利全部收回,空有南宫世子之名罢了。
四月八日,北齐大军势如破竹,由慕容夙带足六万人马,讨伐南辰,于龙沙口驻扎为营,如此算是兵临城下了。
南辰原想着北齐不会如此之快,本想着加紧训练出一批精卫,却落了个空,如今兵临城下,若是不出去迎战,恐怕会引来天下人耻笑。
于是南辰大王命南宫绝领兵迎战,可南宫绝已自己年事已高恐难担此大任为由,拒绝了大王的任命。
可如今失态紧张,只好被迫将南宫煜所有罪责免去,带兵迎战。
南宫煜身披战甲,一人在营帐中走来走去,眼里尽是阴狠,双手紧紧握成拳,没有想到第一次出兵就遇到了一个与他实力相当的对手,原本以为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只是空有其表,白问锦之所以会帮助北齐也是因为他慕容夙长了一张勾人摄魄的脸罢了,如今看来,他也是有真本事的,以前是自己小看他了。
端起桌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又将手里的被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眼里闪过嗜血的阴狠,愤怒地对帐外吼道:“传令下去,三军戒备,在命探子去前方探探消息!”
而与此同时的北齐大营内,众人面色如常,围坐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慕容夙坐在主位之上,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双丹凤眼也不知在看向哪儿。
锦儿坐在他的右手边,自然没有错过他眼底的迷茫,欲张口询问,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望向朱雀等人。
梁天泽经过这些日子与锦儿他们的相处,打从心底里佩服慕容夙与锦儿,因此对于她们的话,那是言听计从,再加上他几十年的带兵经验,可以给他们一些很好的建议。
“王爷,按照属下来看,这南辰已经扎营,想必经过上次的事情,这次一定不会主动出击,并且会做好戒备,我们时不时要主动出击呢?”梁天泽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慕容夙这才回过神,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才说:“梁将军说得不错,那么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出击?”
不待梁天泽开口,一旁的王林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怎么说他也是王府禁卫军统领,这带兵打仗的事或许不如别人,可这主动攻击他的办法却不少呢。
“王爷,属下觉得这南辰既已做好万全的准备,那势必需要足够的粮草,若是我们能够潜进这南辰大营,烧毁他们的粮草,他们肯定等不及主动进攻,到时候我们后方准备粮草运送过来,前方就可以与他们大干一场了!”说完还有些兴奋,好似这就赢了一样。
看着他的样子,引得众人好一通大笑,可他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何。
慕容夙面色未变,只是眉眼间多了一抹笑意,望向王林道:“怎么之前没有发现,王统领还有如此计谋?”
一语说罢,王林先是一愣,接着就知道这是笑话自己呢,王爷可从未叫过自己王统领了。
忙站起身,朝慕容夙行了礼,这才开口道:“王爷莫要笑话属下了,您就当属下开玩笑啊。”
锦儿噙着一抹笑,望着王林开口道:“其实你的这个法子也算是不错的,或许我们可以一试。”
王林一听,喜出望外,从未想过自己的话会被认同,有些欣喜,但紧接着又看向了慕容夙,毕竟这场战争他才是真正的主将。
慕容夙略略思索了下,望着锦儿道:“若是你觉得可行,那么现在挑选精卫与十二暗卫以及弓箭手明日夜里行动,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属下遵旨”
如此就算是真正的开始......
是夜,随着天气渐渐转暖,这龙沙口也添了几分暖意,只是夜里还是冷风阵阵,锦儿穿着披风,独自一人走在距离营帐不愿的地方,望着天际发呆。
自从重生以来,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望着天边发呆,上一世没弄明白的,现在也好像已经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感觉有人走近,转过身就看到慕容夙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随着他的靠近,鼻息间也尽是他的味道。
“怎么又在发呆了?”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锦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背转过身,望着远处,良久才说:“习惯了而已。”
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跌入一个强而有力地怀抱中,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微楞半响,挣扎着要离开,却被慕容夙紧紧地抱着。
“你什么意思?”锦儿微怒道。
慕容夙将下巴搁在锦儿的肩上,似是疲累不堪,低声答道:“你我都是有过去的人,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锦儿有些吃惊,愣愣的望着前方,感受着慕容夙带给她的温暖,停止了挣扎,那一瞬间,好似强撑了许久,终于有了可以歇息的地方,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就这样吧。
而慕容夙感觉到锦儿不在挣扎,力道放小了些许,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这样做,看到她眉眼间的愁苦,就忍不住去抚平它,但是他一向不善言辞,只希望通过这样,她可以明白。
月色笼罩下,两个受伤的人,紧紧拥着对方,感受对方的温暖,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而不远处的完颜诺望着这一幕,眼里尽是受伤,后又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