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忘记了一切,只记得拥有彼此。
当一番缠绵悱恻的拥吻结束以后,慕容夙用指尖挑起锦儿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
“明天我要出城一趟。”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有些震惊地望着他,忽而又意识到方才他们做了什么,脸颊酡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一瞬间她忘记了一切,沉醉在他的怀中。
“为什么?”她也选择遗忘,一本正经地问道。
慕容夙这才放开对她的束缚,然后才说:“我今日得知一个消息,只是不知是否可靠,所以打算明日一早与王林前去查探一番。”
锦儿有些诧异地,微微蹙眉说道:“我与你一同去。”
话落,锦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清咳一声,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替我攻下了南辰,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不然的话我出来的意义就没有了。”
慕容夙望着锦儿的双眸,久久不语,只是那眼里的温柔实在与平日里不同。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与我之间什么都不算。”
慕容夙听罢,也不恼怒,反而轻笑了下说:“或许现在你还是无法接受我,但是我一定会让你接受我的。”
像是在发誓一样,望着他那坚定地眼神,锦儿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低下头不语。
良久以后,锦儿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望向他道:“清平公主...”
话未说完就被慕容夙给拦了下来,“不要提,总有一天我会将她带出去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想就可以的,毕竟付坚的能力也是不能小看的。”
说到这个话题,明显两个人的意见有些不同,慕容夙刚想继续说,张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又恢复了那个面无表情的模样。
两人站在那里,谁也不开口,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两人立马躲了起来,虽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是这大晚上的,若是被别人看到他们二人在此地,不定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呢。
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偏偏停在了他们的不远处,因是夜里,所以知道到底是何人,只是从那穿着打扮可以看出是付坚的后妃。
其中比较高的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如今清妃那个贱人怀上了大王的孩子,以后更是独宠她一人了,我们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另外一人虽看不清面貌,却听到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说,如今大王只宠她一人,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这样下去,我爹爹一定会怪我没能力留住大王的心。”
高个的忙接话道:“姐姐所说不错,今日我家人已经差人来话了,说是再得不到大王的恩宠,就要将我那庶出的妹妹送进宫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必须采取点行动了。”
这边的两人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中除了清平再没有唤作清妃的人了,如此看来,她们这是在计划谋害清平呢。
锦儿清晰地感觉到慕容夙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怒气,若不是她紧紧抓着他,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冲出去,将那两人给杀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听见其中一人说:“姐姐如此聪慧,何不想个法子来治治那小贱人。”
被唤作姐姐的人,先是冷笑一声,接着才说道:“妹妹有所不知,前几****托人从外面带回来一些好东西,保证清妃不出三日就全身溃烂而亡。”
“这样会不会太毒了?”那人有些怯懦的问道。
“哼,毒?这有何毒?若不是她天生一副狐媚样,大王怎么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还有她那个弟弟,好像说曾经是...”
话未说完,高个女子立马上前捂住她的嘴,望了下四周然后才说:“这件事可不能说出来,这可是北齐的禁忌,若是被人听了去,那你我两家都没命了。”
矮个的不以为然地说:“你不要这样胆小,这里没有其他人,又怎么会被发现呢。”
两人又低声说了些别的,然后就离开了,锦儿与慕容夙这才走了出来,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慕容夙紧紧握着双拳,眼里尽是嗜血的狠戾。
“真没有想到清平竟然会有了身孕”锦儿低声说着,复又看向慕容夙继续道:“如此看来她们现在对清平有威胁,还是派人调查下这个情况比较好。”
“找死!”慕容夙良久才怒不可竭地说到。
“明日你出城办事,我会让若玉和红衣暗地里保护清平,你大可放心”
锦儿从上一世便知清平对于慕容夙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自然明白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会如何想,再加上清平给她的感觉让她不忍看着如此女子惨遭陷害。
这时两人才发现,大殿上的丝竹声已经不知在何时停了,想来应该是晚宴结束了,看看时辰也是时候回去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回走去。
此时此刻的他们还不知道阴谋已经渐渐走向他们,不管愿不愿意,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没了退路,便是勇敢的向前走。
到了大殿门口,发现不少人已经离去,浮茨门的众人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着,看到他们以后忙走上前,简单地行礼过后便听到朱雀说:“门主,王爷,你们二人这是去哪儿了?”
不等他们回答,便继续道:“你们不知道,今天的宴会可是十分精彩呢?”
锦儿轻笑,“怎么个精彩法?”
“您不知道,清妃案几上的食物被人投了毒,若非大王找人试菜,恐怕她现在凶多吉少,只是您一定想不到这个投毒之人是谁。”朱雀卖着关子。
“行了,清妃没事吧?”
一旁的红衣白了一眼朱雀,上前说道:“清妃无恙,只是这个投毒之人竟然是王后,大王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冷宫,您说今晚精不精彩。”
这一番话,听在锦儿与慕容夙的耳里,都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望着不远处。
其他人也不知其意,只好安静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