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上的外衣拿来。”
冷冽的声音响起，四季抬眼看过去，只见凤止卿一个人坐在窗口上，屈着腿，背靠着窗棂，夜风袭过，身上仅着的单衣跟着浮动，一看就知道刚做了什么好事。
四季拿起桌上的外衣走过去，凤止卿转过脸看向她，英俊到极致的眉眼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和，蓦地一伸手将四季拉到身前，指尖在她腕上细细地摩挲着。
四季白了脸，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将外衣丢到他怀中，戒备地退到一旁。
“原来你真的对我没意思。”凤止卿盯着她的脸，缓缓将外衣套在身上，坐在窗口的身子微微躬起一些，看起来像个单薄的孩子，语气却依然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和不容抵抗，“过来。”
四季抿紧着唇，心里打着鼓，一步一步侧移到窗前，手又被凤止卿一把抓过去。
“六年前，你为了留下来，这双手差点废了。”凤止卿低着注视着她的手，指腹划过她的指尖。
在宣和殿前，她为了抓住他，她的指甲差点全分离开来，血从指甲缝间淌出来的痛，疼入骨髓。
“你居然还记得。”四季有些讶异，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她以为这些事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许四季。”凤止卿忽然叫她的名字，双眼直视她的目光，“你是唯一一个为了留在我身边连命都不要的人，对我来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四季愣了下，忽而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我还以为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想起六年来的种种，所有的心酸一时之间全涌了上来，四季拼命眨着眼睛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六年前，你要我跟着不熟识的大公子离开，六年后，你又要我嫁给陌生的慕踏雪。凤止卿，你放过我好不好？”
凤止卿看着她，一手扶在窗棂上跳了下来，直直地站在她面前，伸手抚向她的脸，轻轻地抚过，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四季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凤止卿和平时大相径庭，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可这眉眼分明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