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地放好了行李,一双大眼睛在昏暗的屋子里如夜明珠般明亮耀眼,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眸底蕴出满满的担忧,转而看向在屋内走来走去的金含烟后,一丝精光从眼底闪过随即复如平常。
金含烟沉浸在个人的小宇宙中,完全没有发现那孩子的表情。她低头看着屋子中间那表面已坑坑洼洼的桌子,她很想去仔细找找看桌面上是不是刻有一个“早”字,想当年这样做的鲁迅先生可成了名人,如果有的话鲁迅先生一定是那个人的偶像。
虽然心下好奇万分,无奈室内光线昏暗加之自己视力不好只得打消了这个一探究竟的念头。收回目光再次打量起屋子来,这间屋子不是简陋,是非常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类似于储衣柜还掉了漆的木柜,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以外再无它物,看来得搞些小花小草来做做装饰才行。
没过多久家乐就带了个人回来,由于光线问题她也没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只是觉得那人挺高挺瘦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只见那人径直往床的方向走去,把弄着床上的小鬼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样子跟验尸官忒像。
过了一会儿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东西然后往那小鬼的嘴里一塞,然后低声对身旁的家乐说了些什么就走了,走之前还瞄了金含烟一眼,搞得她莫名其妙的。
之后家乐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对金含烟行了个礼,恭敬说道“小的家乐,是雪山派的杂工,刚才我们的第七掌门人帮您的弟弟诊视过了,还让他吃了保心丸,多加注意便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去帮您拿药和一些晚膳过来。”说完又是脚底抹油似的跑了。金含烟看着快速离去的家乐,看来这孩子是刘翔的忠实粉丝。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雪山派?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金含烟想到以前爹地从瑞士给她带回的巧克力派,就愣愣地以为这雪山派也是那能吃的西饼。然而她又转念一想,可是这不好解释,难道这些大款钱多了没处花来这穷山处开辟一片复古的新天地自称掌门人?当真是高雅兴啊!
在她胡思乱想一通也没个结果之后,刚要转身到床边看看那小鬼,却不料跟那较小的孩子撞了个正着。那孩子被金含烟撞得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本来不至于这样的只因他现在的身体也实在虚弱。
金含烟见状忙伸手上前抓住他手臂,在一拉一收之间由于力道过大实实地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纤细的手还轻轻地抚上他的脸,用自认为充满母爱的声音柔柔说道:“怎么样?没事吧?”
其实把这孩子抱在怀里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怎么看他都比自己小,这好像姐姐抱着弟弟的并无不对。可被抱在怀里的孩子脸上顿时羞红一片,只因是晚上无法看出来,金含烟也不甚觉察到。
这孩子莫名地居然觉得自己舍不得离开这个陌生的怀抱,但慌乱的心绪还是让他轻轻退出这个使人温暖的怀抱,佯装正色道:“我、我是看你在发呆,想叫你一声向你道谢的……谢谢你救了我和哥哥……我是凤晨君,我哥哥叫凤墨君。”说完后又害羞得微微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