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楚,你到底要不要起床啊!”我都记不得这是我第几次吼他了,可这位大爷还赖在床上不肯动弹,要是他乖乖的还好,关键是太阳都照屁股了,他还压着我,让我也无法动弹。神啊,我今天可是要回娘家的,都这么晚了,估计家里人都等急了。
既然硬的不行,那么来软的。
“亲爱的,老公,宝贝......”甜甜糯糯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来,我自己都汗毛直立鸡皮疙瘩掉满地,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不努力是不行滴,“小亲亲,小宝贝,我们起床好不好?”
“讨厌,不啦。”他抱着被子身子一扭就侧过身去,我还在他娇嗔的余音里不知道怎么反应。
“啊——孟江楚,我们就一床被子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我也要盖着。”刚刚他的一个侧身正好把被子卷了过去,我只有赤条条的看着他,眼睛瞪得再大也没用。哎哟喂,我这是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嫁给他之前明明是一个大好青年啊,成亲当晚还是有报复有理想的热血青年,怎么XXOO过后就成了这般模样?老天啊,你让我情何以堪哟。
“孟江楚,我们商量下好吧,你放我下床,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孟大爷,孟大叔,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转过头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说出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啧啧,身材看起来没有摸起来好嘛。”
“我身材不好的......”
“小姐,起床了没,轿子在外面等着了呢。”玉儿站在门外敲门,隐隐还能听到有丫头小声絮语。
我更加着急,打算用强的推开孟江楚,谁知他是练过武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么是他的对手啊,推了几下都纹丝不动。我想抽出腿卖出去,结果又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孟江楚!”
“来,我们打个商量。”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显而易见的,他又对我施展美人计了。
我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对美男那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眼见我强冲是没有可能了,也只好听听他打算和我商量什么。
“行,你说吧。”
“若是我今儿放你出去,今后的一个月内你要陪我出席所有的宴会酒席。”
“我是你的王妃,若是需要带家眷出席,我去是应当的啊,你拦我一早上难道就为了这个?”
他点头,眼里藏着一丝狡诈:“我知道是应该的,我是怕你去了第一次就不会想去第二次,所以事先和你说好。”
“行,我答应。”
“口说无凭。”说着他坐起来收拾好我的衣服抱着跳下床,然后跑到桌边写起字来。
“喂,你不就是写个字据嘛,抱着我的衣服干嘛?”
“我怕你偷偷跑掉。”
我汗死,这男人真的是王爷,是我认识的孟江楚?他不会也失忆了吧,或者也和我一样穿越来的?
正当我失神的时候,他拿着笔纸走到我面前,身子还是光溜溜的,我吞吞口水,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然后才看那张纸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我XXX答应啥啥啥的,很通俗的保证书格式。
“喏,签字。”
我拿起毛笔,大笔一挥签上我的大名:杨晚晴。还好我聪明,不然一不小心就写成贺小左了。
他拎着那张纸,左瞧右瞧最后冒出一句话:“写字真丑。难道失忆还能把怎么写字忘掉?”
“我就是忘记了,你管我啊。你快点穿好衣服出去,我要收拾下出门了啊。”
“来,娘子,香一口。”说着,他在我腮上亲了一口,声音大得估计连门外的玉儿都能挺清楚。接着就一个人迅速穿好衣服,拉开房门。
“王爷早。”
“恩,进去伺候王妃更衣吧。”
我靠,这什么人啊,刚才还没个正行,现在人五人六的还真又变回了高高在上的王爷,皇家气质一下子涌了出来,这人还真是善变。
算了,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还是尽快回家的好,不然老爷子还不知怎么絮叨呢。
“小姐,这是他们刚送来的新衣,你看下怎样?”玉儿双手捧着一件胭脂红色的长裙,双手高过头顶,整个人都被衣服挡住,声音丝毫没有平时的那种底气。
我接过衣服在身上比量着,这个杨晚晴的皮肤白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更是显得自己很娇俏,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不禁痴了。捧着衣服转了几圈之后,我觉得还是很满意,王府的裁缝比相府高级许多,连样式都是不曾见过的。可是,正式由于没见过,这衣服到底该怎么穿?
“玉儿,这衣服怎么穿啊,还有这根带子应该系到哪里?”我回头问玉儿,没有衣服的遮挡她的脸就那么露在我面前,我长大着嘴巴,久久没有回过神。被打过的脸本应该抹药之后消肿才是,可现在竟然肿的更高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红色,看起来像随时都会涨开似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扔下衣服跑到玉儿面前,手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她的脸,“疼么?”
她含着泪抬头,倔强的回答我说:“小姐,玉儿不疼。”
“这又是被谁打的,难道那个猥琐男又找你麻烦了么?”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以我现在的身份,还有谁敢对我的丫头下这么重的手。
“还好是奴婢,不是小姐。”
“什么?”玉儿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明白,原来不是段清,是送我药的那个好姐姐,如果今天是我的脸受伤抹药,那变成玉儿这般的会不会就是我杨晚晴了呢?
“先叫大夫吧。”我拉着玉儿到床边坐好,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和孟江楚的关系好了之后,下人们办事也格外利落,谁都知道王妃现在红的发紫,得罪王妃就等于得罪王爷。若是搁在以前,这大夫怕是三天都过不来。
“大夫,玉儿的脸怎样了?”我着急的问。
年迈的大夫从随身的药箱拿出一盒药放到桌上,毕恭毕敬地说:“夫人,这个药一日分三次敷在小丫头的脸上,连敷七日,若是七日后还不消肿就需要切开伤口。”
“切开伤口?怎么个切法?”
“切开面部皮肤,放出毒血。”
“啊?”桌上的那盒药差点因为我的震惊从桌子上扫下来,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夫:“你是说要在玉儿的脸上划一道口子?”
“是这样的,这也是无奈之举,王妃,小的先告退了。”大夫收拾好东西背着药箱颤巍巍的离开,我拿起桌子上的那盒药,眼泪不停在眼眶打转,我转身看着玉儿,她低着头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脸上的伤像是一个巴掌挥在了我的脸上。
杨晚茹,你就这么恨我么?所以你要毁了我这张脸?
“小姐,你别担心了,玉儿没事。”玉儿小心翼翼地说。
“没事?”我的音调不自觉提高,“你的脸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在这里呆着,这几天哪里也别去,自然会有人送吃的进来,我一个人回杨家。”
“小姐,玉儿真的没事……”她站起来想要陪我一起回去,却被我一声吼了回去,只能安分的坐在那里,看我像个疯子似的冲出房门。
“王妃,你要去哪里?属下送你。”一个侍卫迎了上来。
“去相府。”我坐上马车一路风风火火横冲直撞的回到相府,本来进门第一件事情应该是给父母请安,可是玉儿的事情让我根本冷静不下来去想这些事情,一路到杨晚茹的院子。
走到院子,这里还是那个样子到处弥漫着一种草药的味道,此刻的杨晚晴正和杨奕在院子里晒太阳,如此俊男美女任凭是谁看了都不禁艳羡,只是谁知道这个美女有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见我进院子,杨晚茹温和的笑着:“晴儿回来了呀,给父亲问过安了么?”
看着她温柔的笑容我觉得格外讽刺,这个女人难道就一直用这种笑容去掩盖自己的狠毒用心么?她笑的越温柔我就觉得越冷,寒冷刺骨。原来,这就是人心,猜不透,摸不着。
“晴儿,你傻站在那里干嘛,快来姐姐身边。”
“姐姐?”我冷笑两声,“给我一瓶毒药的人真的是我姐姐么?”
“晴儿,你胡说什么?”杨奕也许是见不得自己的妹妹受委屈,站出来挡在杨晚茹的面前,对我冷眼相对。
“胡说?你要不要去看看玉儿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大夫说要在她的脸上划上一刀放毒,你知道这毒是怎么来的么?是她送我的药膏,玉儿用了杨晚晴送我的药膏!”
“晴儿,别乱说。”杨奕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杨晚茹的。
杨晚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的坐在躺椅上,眼里始终含着笑意:“晴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你是说我冤枉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怒不可遏想要冲上去,无奈杨奕挡在那里,就算他再文质彬彬,他也是个男人。
“我送你的药是哥哥赠的,如果有毒,岂不是哥哥要害我?”她把头转向杨奕:“哥哥,你可曾记得你送我的药膏,说是对外伤很有疗效,我从不出门,所以就把药膏转赠了晴儿,谁知今天竟然成了她冤枉我的罪证。晴儿,你是真的忘记了么?还是假装忘记来报复我?”
“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那药膏明明是你送我的!”我大叫,可明显在杨奕的眼里看到了不信任还有厌烦。我突然就明白了,杨晚茹这个女人从开始就设计好了,她唯一没有料到的可能就是药被玉儿用了,而不是我。她此刻应该在痛恨为什么毁容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
“算了,我明白了。”我颓然对着这对兄妹,“杨晚茹,不管怎样,我自此后和你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我们还要做好姐妹共侍一夫呢,势不两立这种话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