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飘起零星的小雨,一大早离开南宫明日寝宫的柳桦往自己寝宫走,可走着走着,既然迷路了。
昨夜宋目那句轻飘飘的话就是扎了根在她心口之处不断发芽,惹得她心烦。
听宋目的口气,那定是知晓她与明日哥哥的关系,为何出言警告,要为明日哥哥好,就得远离。
她不懂,一脑门想着这个,此时,零星小雨渐渐打湿她的发髻,忽然传了一股凉风,柳桦惊颤发抖。
在定睛下,这里,一片初春的红梅,把她给包围了起来,而此时,梅花纷落之处,既然飘来一曲悠扬的笛声。
乍听,既如此的充满惆怅,这里,应该是后宫某个妃子得不到君宠之地而吹奏吧。
柳桦这般想着,心里不知味准备转身绕路离去,她可不想见他的妃子些。
刚一转身,就特别的倒霉,既然头撞到梅树枝下,那笛声忽然停止了,柳桦觉得惊扰了主人,正皱着眉头想如何解难,却不想一声温润的嗓音在背后响起:“谁!”
乍听之下,柳桦竖起耳朵,怎么觉得这声音如此相似,想了想又不可能,不过,心中疑问,然,都被她认为是某个妃子之处却出现男子之声而咻然消失。
眼前的男子,一双桀骜双眸,正饶有兴趣对着她,薄唇明明是紧抿,可她总觉得是在嘲笑她一般,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在红梅下更衬得脱俗儒雅,玉冠束发又与她那双桀骜的双眸完全不搭调。
这人是谁呀!
睨望了一眼,柳桦是记不起这人是闯入她闺房的男子——南宫宸。
南宫宸双手抱胸,玉笛发出寒气,倒像是主子乐意被打断,它不乐意被打断。
“呃,对不起,我迷路了。”
“你哪个宫的丫鬟。”柳桦想道歉,却不想男子语气很是恶劣。
微微蹙了眉头,她像丫鬟吗?“桦园。”
“叫什么名字!”
“冬梅!”
“你不知道本王吹笛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吗?”
“不知道。”知道才怪了,这人是谁呀,柳桦受不了这盛气凌人的口气,可想还是不要惹麻烦,也至于她没有注意他的自称。
“不知道,好大的胆子。”南宫宸睨着柳桦越说头低的越低,不知为何,就想折磨她。
她好像没有认出他。
“呃……不知者无罪吗?”这皇宫的人都是变态呀,动不动就大声说话。
“好个伶牙俐齿,你主子是谁呀。”
“啊……”柳桦惊愕,猛然抬头,怔怔望着满脸都显现玩味的南宫宸,问她那个宫,又问她主子,这人……
“你又是谁呀!”她现在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我是谁。”人模人样,难保不是狐假虎威。
“大胆!”南宫宸又喝斥了一声,生死直接让柳桦觉得震耳欲聋。
柳桦明显是被吓软了,可是骨子的绝强:“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我大胆呀。”吹眉瞪眼,你声音大就了不起呀。
“呵……”冷风中,南宫宸的喝笑只让柳桦毛骨竖起。
“呵什么呵,你到底说说你是谁呀!”别以为她女人就不能张牙舞爪。
“大胆奴婢,你可听好了。”南宫宸黑眸一眯,那气势足矣睥睨天下气质媲美,一下,柳桦感觉此人定是皇亲贵胄。
“本王乃逸王南宫宸!”果然,零星小雨下忽然刮起猛风,柳桦整个身子坚硬的发抖。
逸王,南宫宸!南宫明日九弟。噢,天呀,她惹了厉害人物。
听说,这逸王性格孤僻怪异,凌冽非人。
就算没有证实,可眼下柳桦是感受到了。
“你这奴婢还不报上你家主子是谁,本王非得见见那个主子调教如此不知尊卑的奴婢来。”怎么老是往她主子走呀,她就是冬梅的主子。
“奴婢不知道是王爷,所谓不知者无罪,王爷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奴婢吧。”柳桦嘟起小嘴很是憋屈,她一身华服,怎么看都不像丫鬟,偏偏要被误导,如果按辈分,她还是他嫂嫂了。
哎,冬梅呀,你在哪里呀!
“哼,现在晚了。”摆明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这王爷真的有病呀,怎么找她的茬呀!
“请王爷饶恕呀!”柳桦可不想生事端,只想脱离,可她乃知道,她的心思都被南宫宸猜透了,甚至有着孩子气的顽劣捉弄。
“饶恕,你有看过站着请求主子饶恕的奴婢吗?”南宫宸一脸轻蔑,摆明就是要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柳桦。
柳桦一个头两个大呀,她又不是真正的奴婢,哪有奴婢自觉下跪的习惯,可是又不得不低头,埋着头不停思考的柳桦,若是抬起眼,便可看见南宫宸桀骜气息下那狡黠的算计。
“不愿意,那就罚你伺候本王一日,酉时三刻回自己宫去。”南宫宸一只手搭在红梅树枝上,那粉红衬托他那双莹白的手的手。
南宫宸的手指生的十分好看,如女子般纤细,又莹白润滑。
听了这一声,柳桦抬头便见此,一时惊了,讶了,而也给南宫宸机会。
“还愣着干什么!”那潇然的背影,如此华丽。
“不行呀!”柳桦才反应过来,她被下套了,话音刚落,她也猜到这个逸王此时盛怒的气息,选择嗫嚅:“娘娘,还等着我回去呢?”冬梅是怎么回事,也不来明日哥哥寝宫接她回宫,好了,迷路了,遇到一个性格孤冷怪异的逸王。
“既然这样,本王不屑陪你走一趟!”南宫宸翘着好看的唇,声音放得很低很低。
“不行不行!”柳桦连想都不想,直接摇头摆手,若是回宫,身份被揭穿不说,还的惹了这个逸王,到时惊动了明日哥哥,又是说不清。
“不行!”她怎么觉得这逸王是故意找她麻烦的。
“奴婢意思是说,且敢劳烦逸王殿下跟奴婢走一趟桦园呢?”伺候她一天,反正在桦园也是无聊的。
南宫宸薄唇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这柳桦比他得知消息还要有趣。
大步往前移动,柳桦幸怏怏跟着,而她也不知晓,这一去,会给她到来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