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的起身,男子身上的冷意,让柳桦觉得是在生气。
他生气,这不是他提出的吗?
“你就是答应了,不过本座不喜欢,心中藏着别的男子的女人。”男子冰冷厉色的话,插进柳桦的心中,柳桦惊闻,说不出惆然忧伤:“就算我被人杀被人玷污,他也不会在乎的!”
她对他就是一颗棋子,没有利用价值就是弃之,若她这幅身体可以报答他爹爹的养育之恩,她愿意做。
“原来,你是重新找一个依附之人,你就不担心,本座要完了你之后,把你扔掉,那人知道,你可是被处死的。”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没有半点威胁。
柳桦也站起身子,望了望渐渐飘去的薄云,地下又恢复明亮。
“如果我死,可以做一件我值得事情,我愿意!”她不会退缩的,她一个弱女子,拿什么与这些权利争斗。
黑眸半眯,柳桦未见蕴藏风雪,她既然愿意死,也要承欢别人的膝下。
拳头不禁紧握,咯咯作响,是为了提示心口那股怒气:“好,你让本座帮你做什么。”什么东西让她值得愿意一死呀!
“你可知道我爹爹被关在哪里,我要你想办法带我去见我爹爹一面。”南宫明日那里,是套不出话来的,爹爹一向疼爱她,一定会告知她。
她好像认定,她是他爹爹派来保护她的,她对南宫明日起了什么想法了吗?
心里不安,听了她这个要求,男子的冷意也收敛了许多。
“这可困难了,天牢守卫森严!”语气中泛着困难,柳桦一惊:“你不是顶级的杀手吗?”
男子抽动嘴角:“杀人没有累赘,带你去见你父亲,你就是累赘!”
“那好,想办法把天牢的人弄昏,这样不是方便了许多了吗?”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她脑袋瓜子怎么转的那么快呀。
男子温愠越发明显,柳桦心急此事,忽略很多,也让她日后为此产生了恨意。
“你是皇上的妃子,若那天皇上找你怎么办。”这个她可想过,柳桦错愕,显然,他没有想过,入宫一直以来,他都很少关注她的,都是在如妃兰妃那里如鱼得水。
不过,经过男子一提醒,她觉得让冬梅打通关系有着疏忽,这宫中的人都是把她盯的死死的,尤其是那个如妃,保不准,她那刚出门,她就听到风声,来找她麻烦,还有兰妃,看似一脸和蔼,她怎觉得她也不是什么善类,毕竟能在心狠手辣的如妃下唯一生存下来的,绝不是善类。
如果这些都会发生,那么只有一个办法:“这个我会想办法,其余你别担心。”她会想办法,男子眸沉的阴暗。
这下好了,她也学会算计了。
他倒要看看她会想什么办法?
“我先送你回去,找到时机在告知你,你在想办法把麻烦人解决掉,然后我在你院子后面等你,带你去见你的父亲,如何?”男子沉稳,柳桦想了想很妥当,就颔首。
只有见到父亲,就知道这幕后一切,谁要杀她!
面具男子把柳桦送到桦园的门口之时,在嘱咐一声,便销声匿迹夜色之中。
院中安静可听树叶摇摆之声,望了望天色,想必此时宴会已经结束了。
冬梅的小屋是黑着,那就是说冬梅还没有回来,柳桦调整心态,等冬梅回来,就告诉她,她找到一个人帮他!
虽然这个人好像不太怎么可靠,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砰一声!自己的屋中莫名传来响声,柳桦惊跳眼皮,望了望四周,也没有觉得诡异地方。
难道又是杀手!
刚逃出虎口,又追来猛狼,这些黑衣人不是一批一批,而是分批的,在她出现的地方埋没。
怎么办!
柳桦惊惧身子在发抖,想要喊出声音,却讶了,果然是惊怕了到极点。
冬梅不再,侍卫不再,黑夜不再,南宫宸不再……
所有的人不再,她!心口噗通噗通跳过不停,柳桦努力压住心中恐惧,慢慢蹲下身子,在身旁院中,找一找有没有小石块,用来声东击西。
最起码,她是有着时间可以争取,然而,这桦园怎么会有小石块给她,要是有,也只是花盆,真是可惜,长得正好看风信子。
柳桦又深呼吸一口气,是要一口气做下去,抬起那花盆,用力,朝那门砸去。
砰,果然,传来巨响!
“来人呀,有刺客!”一起落,她的惊呼,是柳桦活了十七年加起来最大的一声。
然而,她的话注定是被风声给吞了下去,因为,一股凌厉的风,让她话化成风声,呼呼吹过,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砰!身上传来了痛感!
屋中霍亮了起来,柳桦惊惧还没有成为刀下亡魂,就看着头顶上那双黑夜猎豹犀利金眸盯的她冒出了寒气。
屋中传出响声之人,既然是南宫明日!
他怎么在这里呀,不去如妃或者兰妃那里,来这里做何?
南宫明日简直就是被柳桦给气死了,他只是不小心发出一点响声,却没有想到,这丫头力气大的惊人,抱着花盆砸门,她这是做什么,好在他警觉,要不惊动侍卫,明日传出,柳妃娘娘把皇帝当做刺客对待,那可是一大笑话。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见到他只有惊惧惊恐,没有含情脉脉,没有翘首以待。
今晚的她,很不一样。
柳桦惊觉南宫明日在此,脑中只有一片空白,傻愣愣趴在地上,就这么任由南宫明日打量。
或者她是想,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是他如鬼一样出现,吓的她半死不说,还让她毁了她惊心培养的风信子。
想着,柳桦还真的心疼看那风信子一眼,大有,明天找一个花盆重新种植。
无视,赤裸裸的无视,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既然敢无视他。
空气中,某人紧绷的弦,再也经不住崩了,轰的一声爆发了。
“柳桦!”南宫明日向前,一把掐住柳桦的下颌,金眸锐利剥削。
柳桦吃痛一声,可也只是咬唇,然后迎视他金眸的怒气,倒像一种无所谓的认命。
对,就是认命,她干什么认命呀。
“你去哪啦?”心里打翻五味瓶,南宫明日命令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