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见过的都是世界级的豪门,和她打交道的都是站在社会金字塔尖上俯视众生的贵公子。
她尽管和玉春风在一起,但是却是受到玉春风的气质吸引,只是和玉春风有感情。
在她心里,还是觉得玉春风的权势不够是一件美中不足的事情。
现在玉春风举手投足之间,就废了一个区长的儿子,安琪再看玉春风的时候,她眼里的玉春风就无比完美了。
不过,安琪还是觉得,玉春风虽然为了自己废了一个公子哥儿,但是事情应该如何收场呢?
她想,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只好用自己过去经常用的老办法,狐假虎威了。
不料,玉春风却感受到了她的心理,对着她神秘地一笑。
玉春风说:“不知道我是和这家酒店犯剋,还是和窗边的这张桌子犯剋,我在这家酒店就没吃成过饭!我今天一定要试试,到底能不能在这家酒店吃上饭!”
这时整个酒店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这些人的目光都十分复杂。
有人受到惊吓,被地下刚刚被玉春风处理成了太监的钱少的尖叫声吓得心惊胆战,有人知道钱少的身份,看待玉春风的眼光像看待死人。
总之这时酒店里边是没有安静吃饭的人了。
这家酒店是天海帮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这时玉春风对天海帮还没有做什么,这家酒店当然还在天海帮手里。
酒店出了事,尤其是听说还是一个公子哥儿出了事,酒店的人当然要跑出来干预。
可是,等到天海帮的打手拿着砍刀和钢管跑到玉春风面前,他们一下子愣了。
才两天功夫,他们的记忆还很深,他们还认识玉春风。
打手们当时傻了,这不是前几天打我们那个人吗?
当时玉春风他们是5个人追着他们20个人打,打得这些打手哭爹叫妈。
打手还没傻到再次找打的程度。
带着打手冲过来的人是酒店的保安部长,他赶快后退一步,用手机请示酒店的总经理。
酒店的总经理听说是玉春风又来闹事,也感到一阵头疼。
上次命令他们去打玉春风的李玉友到现在已经失踪一天多,在没有得到天海帮燕京总部的命令之前,总经理也不敢干什么。
他只好对手下说:“先不要管玉春风,赶快报警,让警察来管。”
结果,所有的打手都蔫了巴唧地走了。
连安琪都觉得奇怪:“春风,他们怎么了?”
玉春风一笑:“刚挨过打的狗看见棍子就害怕。前几天我刚打过他们。”
安琪兴奋地挽着玉春风的胳膊,这是她最愿意看到的,她这时感到,跟着玉春风是最威风的了。
玉春风说:“既然我跟这窗户边儿的桌子犯剋,咱们还是到里边的房间去吧!”
他招手叫过来一个在远处呆呆地看着的服务员,让她带着他们到里边房间去。
两个人到了里边,玉春风说:“我很少来这种地方,你点菜吧!”
安琪于是对服务员说道:“我要一个鹅肝酱,一个焗蜗牛,一个洋葱汤,一个沙朗牛排,一个马赛鱼羹。”
服务员立刻开始冒汗。
安琪没等她说话,自己又说道:“算了,你们肯定没有好的鹅肝,别弄得挺恶心的,再败了我的胃口,看见人家正宗的鹅肝再做恶梦。给我换一个普罗旺斯风味小排骨。
记住,牛排要最嫩的部分,就是小牛臀尖儿的上面的这个部分。酒呢,要人头马路易十三好了。主菜完了的酒呢,就要大香槟区产的干邑好了。洋葱一定要新鲜的,不要超过5个小时。甜点呢,就要免烤起司蛋糕吧!”
服务员头上的汗“哗哗”地淌下来。
玉春风在一边不停地笑,看到服务员狼狈地逃出去,玉春风才说道:“安琪,他们就是把这座酒店都卖了也凑不上你要的这些东西,你嘴别那么刁行吗?”
安琪朝玉春风飞了个媚眼儿,正要说话,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冲进来几个警察。
领头的是一个警官,他冲进来,举着手枪,正要说话,一眼看到了安琪胸前汹涌的波涛,深深的沟壑,立刻两眼发直。
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
玉春风看到来的是警察,不再在意。
这时他有了官方身份,不是从前那个爸爸是小会计师的小老百姓了,跟官二代没法比。
玉春风嘲讽地对那个警官说:“大什么?什么那么大?”
警官被玉春风的目光吸引,不知为什么就把脸转过来了。
这时他清醒过来,这才对玉春风喊道:“大――大胆!是你把钱少打了的?”
玉春风问道:“你是什么人,是钱少的家奴吗?”
警官正要说话,忽然反应过来,玉春风这是在骂他,他更加生气:“你知道钱少是什么人吗?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抓起来!”
几个警察冲过来,正要伸手,玉春风一瞪眼睛:“谁敢!”
几个警察看到玉春风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呆呆地站住了。
玉春风掏出自己的证件扔到桌子上,冷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官?来,你也拿出你的证件让我看看,看看是你管我,还是我管你。”
一个警察拿起证件,不敢看,赶快交给这个警官。
这个警官一看,面前的青年是警卫局的少将巡视员。
他这个级别,还不懂这个巡视员是干什么的,但是后面的军级待遇他是看懂了,至少他知道这是个大官。
他头上的汗也“哗哗”地淌下来,但是还是说道:“对、对不起,首长,可是、可是,你把钱少打残废了,这个总不好,还是、还是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我们调查。”
玉春风觉得很奇怪,自己本来以为这个从燕京来的锦衣卫的身份足够吓唬这些人了,没想到还真有不畏权贵的。
玉春风再看这个警官的感觉都不同了。
但是他心想,是跟这个警察去还是不去呢?
如果真的跟他们进了警察局,事情就越扯越麻烦。
如果不去呢?肯定会给这个不畏权贵的警官添麻烦。
安琪在一边看得好奇,她不知道玉春风拿出一个什么证件,对面的警官吓成这样。
这时玉春风的身份应当是第一家族的人,但是那是个私下的身份,在官场上是不能公开说出来的。
可是,这个警官现在叫玉春风首长,这其中必有缘故。
安琪站起来,缓缓来到那个警官面前,从他手里把玉春风的证件拿回来。
那个警官只看到安琪胸前一片雪光,汹涌的波涛上下起伏,更加陷入痴呆状态,连说话都忘了。
安琪拿过证件一看,她也不禁大吃一惊。
没想到,玉春风居然有这么强硬的身份。
但是安琪久见风浪,她见过的官员比玉春风多多了,她却立刻明白这个警官在想什么。
原来,玉春风绝对是看包青天看多了,以为这个帮狗吃食来抓他的警官也是什么不畏权贵的好官。
安琪却明白,原来这个警官以为玉春风虽然身份显贵,但是却可能是跟什么唱歌儿的一样的将军,没有什么权势。
而且军队和地方是两个系统,玉春风管不到他们地方来,真正管他们的还是地方上的区长,在他眼里,他们这个小市里的区长比玉春风可实惠得多了。
安琪可是职业间谍,刚才还是媚态横生,转眼就能变成杀手,用枪打碎人的脑袋。
她立刻翻脸,把玉春风的证件摔到那个警官的脸上说:“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我们是大总统的情报专家,就是来调查官员的腐败的!就是你们市长也说撤就撤了,你敢抓我们?!你SB吗?”
警官大吃一惊,急忙扭头来看玉春风。
玉春风看到他这个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才会错了意。
玉春风的厌恶感觉油然而生。
玉春风一扬手,所有的警察隔着几米远,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到自己身上,全都从房间里边摔了出去。
玉春风的声音从房间里边传出来:“要抓人,让你们市长来,你还不够资格!”
几个警察从地上爬起来,那个警官看着房门发呆。
一个警察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这都是大菩萨,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反正咱们也来了,跟钱少也有个交代了,赶紧走吧!”
那个警官连连点头,几个警察一溜烟儿地跑了。
安琪把房门关好,来到玉春风面前,笑着说:“春风呀,没想到你现在这么霸道,你过去可是很低调的。”
玉春风冷笑着说:“就是过去太低调了,他们才不知道我是谁。也是露出我的獠牙的时候了。”
安琪搂住玉春风说:“这样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说着,她一下子吻到玉春风的嘴上。
玉春风吓了一跳,他绝对没想到安琪会吻他。
过去安琪和他也不过是开开玩笑,虽然也用胸脯在他身上磨擦,不过都是闹着玩儿的,这次可真的是过界了。
安琪美美地吻了半天,这才满足地松开玉春风。
她看到玉春风的脸已经红得像块红布,就得意地说:“怎么啦,比女孩儿还害羞。”
玉春风白了她一眼,低下头,不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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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钱少早就被送到医院了。
看到他的伤势,大夫不停地摇头说:“现在的科学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还是要做好最坏准备。”
钱少的爸爸正坐车朝医院跑,那个警官已经给他打来了电话,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帮钱少报仇了。
钱区长又惊又怕,到了医院,看到已经打了止痛药,不那么折腾的钱少,急忙问道:“小强,这得怎么办哪?”
“找薛少,他是天海帮的人,他能帮我报仇!”
薛少是市长的儿子,是本地官二代的老大,这些家伙都是狼狈为奸的。
只是,他爸爸是市长,他受到家里的影响,对玩弄权术比下面这些不入流的小兄弟更为高明,眼光也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