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问兰是生长在和谐社会的好青年。
这一代人的思想几乎是个大杂烩。
她既相信正统的无神论观点,又不怀疑有灵异事件。
现在她听玉春风说他会诅咒,也就感到半信半疑的。
玉春风看着墨问兰瞪着大眼睛,又是好奇,又是疑惑的可爱表情,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心头升起。
玉春风就拿出一块儿口香糖,对墨问兰说:“用嘴咬一下。”
玉春风把墨问兰用嘴咬的地方切下来,对她说:“现在我要诅咒你了。”
墨问兰更加好奇,在玉春风身边坐下,瞪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玉春风怎么办。
玉春风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也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拿出一个布娃娃,让墨问兰看看,这是一个白胖胖的圆脸卷发的小女孩儿的样子,是很少见的好看的布娃娃。
墨问兰立刻把布娃娃抢过去,抱在怀里,然后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早就准备好了,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就是不知道那个倒霉蛋会撞到我的枪口上。”
墨问兰不再说话,还是像妈妈似的抱着那个娃娃。
玉春风只好从她怀里把娃娃抢回来,然后摆上法坛。
他把布娃娃放在神像前面,然后把墨问兰用嘴咬过的口香糖裹在一张符咒里边,嘴里说道:“日出东方,育育阳阳,天翻地覆,九道皆塞,使汝失心,听我号令。”
说着,他手里的符咒忽然自燃,玉春风把着火的符咒向布娃娃身上一扔,墨问兰不由自主地感到全身一颤。
玉春风手掐剑指朝布娃娃一指,软软的布娃娃居然站了起来,一摇一摆地向前走来。旁边坐着的墨问兰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向玉春风走过来,倒在他怀里。
玉春风笑着指着布娃娃,布娃娃弯下腰来,脸朝前伸,墨问兰也不由自主地朝玉春风凑过来,她的嘴也凑到玉春风面前。
墨问兰羞得满脸通红,想要走开,可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听她指挥,还是不停地朝玉春风凑过来,最后,她的嘴就亲到玉春风嘴上了。
玉春风一边坏笑,一边品尝着墨问兰的嘴唇,墨问兰几次挣脱都不能挪动身体,只好把眼睛闭上。
玉春风顺势搂住墨问兰,又用力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这才说道:“正事要紧,回去坐着看着吧!”
他朝布娃娃一指,布娃娃笨拙地走回去,墨问兰也全身僵直地走回去,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玉春风又拿出一个布娃娃,这次拿出一个纸袋,看看上面的人名。这个纸袋上面写的是杜文华的名字,这是玉春风最应当对付的目标。
他在布娃娃身上写上杜文华的名字,然后从口袋里边拿出他的头发。
这是车轴汉子回去报告的时候在杜文华对面站着的时候看到的。杜文华回到卧室去虐待那个女子的时候,车轴汉子飞快地把他的头发拿到手,后来就交给了玉春风。
玉春风把杜文华的头发放到符咒里边裹上,这次说的咒语很不相同。
他说:“日出东方,育育阳阳,上白天公,下白地王,我有利箭,专杀恶人,一人挽弓,万人惊张,一箭破千阵,一箭收你命,急急如律令!”
说着,他把着火的符咒摔向布娃娃,火苗摔到布娃娃身上,诡异地消失不见。
然后,他拿出一根银针,一针刺进布娃娃的腿。
在杜家,杜文华突然觉得腿上一疼,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随着玉春风在这边在一个又一个布娃娃身上施加诅咒,杜家的一个又一个男女都觉得身上不适,有的觉得内脏作痛,有的觉得不能行走,有的不能说话,有的觉得精力不足。
但是玉春风不能立刻把这些人杀了,除了这种诅咒的办法需要接连使用几天才能见效之外,他也不能弄得像细菌武器那样,立刻在人家整个家族传染,让人家全家死光。
玉春风自从被人追杀,险些送命之后,再也没有了那种和谐社会的老百姓的遵纪守法的思想,他对杀人也不再当成不可逾越界限的大事。
既然人家要这么对付他,他不按这个游戏规则进行,就太妇人之仁了。
所以,玉春风一看到有杀手来行刺,或者是有什么家族来暗算他,他都毫不犹豫地立刻动手,而且要斩草除根。
但是,这次他没有把所有人都弄死,大部分人只是让他们永久性生病,只有几个重要人物才定下计划让他们死。
当然,这也是保密的需要,所有人全都莫名其妙地死掉,这本身就是可疑之处。
墨问兰又是好奇,又是厌恶地看着玉春风做完这一切。她问道:“这个真的行吗?被诅咒的人的腿就不能用了?”
“那当然,刚才你也体验了,这都是一一对应的,这边扎到腿上,他那边腿上就不能动了。”
“可是,这样太狠了吧?”
“你觉得怎么不狠,让他们抓去不狠?”
墨问兰想到今天白天那个车轴汉子带人绑架她时候的凶狠样子,又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她叹了一口气,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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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只不过用了个把小时,然后玉春风就把法坛收了起来,而这些布娃娃都放在一边。这些东西以后要长期保存,慢慢使用。
玉春风他们并不知道,这时两辆汽车停在了他的别墅外面。
杜文华坐在前面的汽车的后排座位上,很艰难地挪动身体,对旁边的一个老头儿说道:“乐老,我腿不方便,不能陪您进去,只好都交给你了。”
老头儿点点头,担心地看着杜文华:“5少,你腿怎么了,怎么会瘫痪呢?”
杜文华强忍疼痛,一边揉着双腿一边说:“不知道,明天早晨就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好象是今天打那个臭娘们儿的时候伤了腿。”
如果不是家族的命令不敢违抗,他才不是那种坚强的人,早就躺倒放赖了。
老头儿对这个公子哥儿的残暴也有耳闻,但是他不方便多打听这些事情。
既然大家族花高价供奉他们,他们自然就要为人家做事,其他的事情,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
老头儿下了车,后面的车上的两个老头儿也下了车。乐老对那两个人点点头:“走吧,把握好分寸。”
3个人不再说什么,默默地向别墅里边走,到了栅栏前面的时候,3个人一纵身,直接越过栅栏,飞过院子,到了房门前。
3个人中那个最消瘦的老者对准门锁轻轻一掌,门锁碎裂,他打开了门。
玉春风的神识没达到覆盖整个别墅的程度,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听觉却很灵敏,门外传来的轻轻的响声还是惊动了他。
他立刻对墨问兰说:“你回房间藏起来,我出去看看。”
说着,他从手镯里边拿出屠龙剑,来到外面。
才到走廊,他已经看到,3个老头儿都拿着长剑,慢慢向他逼来。
这次和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不同,这3个人身上的强大气势压得玉春风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中间那个老头儿,他身上的气势强烈,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玉春风,只是他锐利的眼神,已经像刀一样刺进了玉春风的心。
玉春风步步后退,不由自主地退进了客厅。
他明白,这次来的这3个人,都是玄级高手,而且是即将突破,接近地级境界的高手。
他和人家的功力相差得太远了。
只是对付一个,也许他勉强能够对付,可是,这样3个人,他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
玉春风不敢贸然行事,他如果只是一个人,一跺脚就跳出窗外,逃命去了。
可是,现在墨问兰在房间里边,他一旦跟这些人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双方就这么对峙起来。
玉春风并不知道,这3个人才进来,也就立刻紧张起来。
他们从玉春风的屠龙剑上面感觉到一种古怪的味道,那种阴冷的感觉,他们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
他们相信,玉春风不只是见过血,而且他身上不知道背负了几百几千条人命,身上的尸气之重,简直无法形容。
这样一来,所谓的考核,也就无法进行,因为实在无法对这样一个人下准确定义。
要知道,这样的杀神,是不会轻易受别人的摆布的,杜家不知道有没有收买人家的本钱。
中间那个老头儿想了一下说道:“小友,老夫听闻你武功高强,所以我来讨教一二,没有别的意思。”
玉春风微微放了点儿心,点头说道:“前辈,不是来寻仇的就好。只是请前辈先通报个身份。”
老头儿皱了一下眉头,想想事关重大,也只好说道:“我们是杜家的人,今天白天几个下人不懂事,得罪小友,家主十分生气。
听闻你武功高强,有意请你去做个供奉,先请老夫过来致意。”
玉春风摁住胸口,用自己玉牌上面的阵法为自己法力做一个增幅,然后把法力输入到屠龙剑上面,增加屠龙剑上面的压力。
老头儿感到玉春风长剑上面拿过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对玉春风的真实境界越来越弄不清楚。
他正在琢磨玉春风的功力怎么会不断上升,旁边那个老头儿忽然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襟。
老头儿扭头一看,客厅一角的桌子上放着一排布娃娃。